長髮男修皺了皺眉,又咒罵了一聲,才吩咐邊上同樣興致勃勃望著下方戰局的煉氣期看守弟子立刻下去,用法器將石蜥抓回牢籠中。

“這誰真的!不過啊,那些人一個個都是些未開化的野人,以前俯首稱臣我們也懶得管他,如今居然敢對我們大秦呲牙咧嘴,怕不是得了失心瘋,我看啊,再過不久,礦上估計就會多出不少戒人來,到時候我們再組賭局,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長髮男修眼珠子一轉,笑著道。

就在這時,細眉修士忽然扭頭看向了邊上,朝角落裡招呼了一聲。

?”

聞言,角落裡,抱著酒罈的烏魯忙笑上前,開口回答道:“回稟龔大人,那當然是我們南疆人厲害一點了。”

“唉,龔大人您可別為難我了,就我這點三腳貓水平,隨便來個人就能把我打發了,到時候可沒人為幾位大人斟這靈酒了。”

烏魯苦笑道。

“哈哈,你個滑頭,行了,上來把杯子填滿,然後就滾吧。”長髮男修大笑二聲揮了揮手。

烏魯連忙上前,手法熟練地為幾人斟滿了靈酒,而在轉過身離開的時候,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冷。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令他頗為熟悉又甚為驚訝的聲音。

烏魯兄潛伏在此,如此委曲求全,不知這次又是盯上了什麼好東西啊?

聽到這聲音,烏魯心中一個激靈,腦海中閃過袁銘的樣子,下意識抬頭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發現袁銘的身影。

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連忙掩蓋了臉上的詫異神色,快步走回角落,放下酒罈,老老實實地垂手而立。

“你我分別這麼久,我豈能毫無長進?只是烏魯兄之前還在東海逍遙快活,怎麼如今卻又到了這裡,又演起了礦奴?”

袁銘透過分魂所化魂鴉繼續問道。

“呵呵,烏魯兄不必擔心,在下並未被困,此刻還是自由之身。”

我來此地是為了一些私事,順便想要解救此礦奴於水火,不料卻與你恰好碰上。

聞言,烏魯反倒深明大義的回道:“解放此地礦奴?哈哈,袁兄真可謂我輩仙者之楷模,此舉能救數百修士於苦海,豈能被我一人耽擱,袁兄儘管放手去做,不必介意我。”

袁銘聞言,心中會心一笑,頓時明白烏魯並沒有看起來這麼遊刃有餘,此次潛伏定是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故。

“既然如此,不如烏魯兄也出一份力,幫我一把,不過他也並未點破,而是邀請道:將此地礦奴都解救出去?”

烏魯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只是不知袁兄可有辦法對付坐鎮此地的結丹修士?”

“關於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自有打算,倒是烏魯兄你,我看你如今需服侍此地築基修士,此後聯絡舉事,可要我幫你尋個脫身的機會?”袁銘問道。

以他現在的實力,在其他礦奴的幫助下,解決此地的築基修士並不困難,唯一的問題便是坐鎮於此的結丹修士海長老。

魂鴉環繞著礦場飛行一圈,袁銘已在心中勾勒出了此地的地形圖。

礦場整體呈橢園結構,大體可以劃分出四個區域,分別是位於東部的歸元自修士住所,位於南部的修士礦奴居住點,位於北部的凡人礦奴居住區,以及位於西部,面積最大的礦井分佈點。

此地產出的礦石除了炎鱗礦外,一些普通礦石都是交給那些凡人礦奴挖掘的針對凡人的管理,歸元宗修士並沒有很上心,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願意投靠的凡人處理,只留下了幾名煉氣修士負責總管。

若是要掀起暴亂,這些凡人無疑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但作為重要的願力來源之一,袁銘也並不會忽視他們,與凡人不同,歸元宗對於修士的管理則較為嚴格,除了用法器壓制體內法力,下礦時也有修士監工帶隊,每天晚上宿屋還會有幾名築基修士負責巡檢視守。

整個礦場唯一能夠通向外界的出路,位於歸元宗修士住所東側,礦奴們想要逃出就勢必要突破歸元宗修士們的重重阻礙。

此外袁銘還發現,整個礦場建築的佈局,似乎都是按照某個陣法紋路排布的。

透過分析,他推斷出了這個陣法的幾個節點位置,便操控分魂化為魂鴉順藤摸瓜尋了過去,果然在礦場深處的一面石壁之下,發現了一根灰白色的石柱。

隨後,他又找到了類似的幾處陣法節點,將位置一一記下,心中略一盤算後,便將目光放到了礦場中心位置的四層高樓上。

作為這片礦場修為最高的“結丹修士”住所,這座高樓顯然被什麼人罩有頗為玄奧的陣法。

然而,袁銘的分魂本質上不過是一團魂力凝結之物,除非是專精於遮蔽神魂之力的陣法,否則他不會受到任何陣法的影響。

魂鴉毫無阻礙地飛入了高樓之中,可隨後上下搜尋了數圈,卻並未在樓中發現那位海長老的身影,也沒什麼其他可疑之處。

這令他頗為納悶。

白天分魂剛到這裡時,他便察覺到此樓之上有人眺望著礦場,可如今這樓中卻又空無一人。

不過此地作為結丹修士的住處,袁銘不覺得會有弟子隨意闖入。

他帶著一絲疑惑,再一次細細地搜尋者樓中角落,最終在一樓的樓梯後發現了一扇直通地下的暗門。

魂鴉立刻飛入了門中,越過了一截向下的樓梯,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二側石臺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瓷瓶陶罐,裡面有些放著不知名丹藥,還有一些透明或半透明的瓶子,盛著散發著某種異味的古怪液體。

整體房間被收拾的一塵不染,看不見一絲血汙與灰塵,然而在房間中央的石臺上卻仰面躺倒著一具已經被開膛破肚的吆黑屍體。

他體內的鮮血似乎被某種特殊的術法束縛,並未流淌出來,而透過屍體胸膛處的三大刀口,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五臟六腑。

肺葉收縮又膨脹心臟一下又一下“撲通”“撲通”地跳動著,直到這時,袁銘才驚訝地發現,這件屍體居然還活著。

然而屍體眼眸中已經沒有了光亮,顯然是長久的折磨,令他的神魂痛苦不堪已然失去了對生的渴望。

魂鴉端詳這屍體的臉,目光掃過他的肩膀,發現那裡刻著一個赤色的虎頭刺青。

袁銘心中一動瞬間便回憶起,此人不就是當年在碧羅洞時,和他一起出過任務的木離嗎?

碧羅洞被破曉散盟覆滅後,其門下弟子都被破曉擄獲,想不到如今竟被賣到了這裡,還遭遇瞭如此慘烈的對待。

袁銘心中嘆息一聲,念在相識一場,不忍其遭遇,便想要順勢幫他徹底解脫。

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令他心中微微一驚。

不多時隨著“吱呀”一聲微響,竟是房間深處的一扇門被人給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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