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胡亂收場
這是一次註定會記入歷史的聚仙大會。
以前的聚仙大會也沒搞出這麼多熱鬧來。
最終十方宗還是送了三千中品靈石給淨月宗。
也不敢提是給未來的宗門大師姐買之前秋之雲積攢下來的功德了。
只說，之前弟子煩勞秋之雲不少，稍微做個補償。
十方宗一走，其他幾個大宗門都坐不住了。
他們沒給錢，還口口聲聲說宗門大師姐這個名號是誰想搶就能搶的嗎？
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好像剛才冷眼旁觀的不是他們一樣。
秋之雲報以微笑。
她才不管別人是不是兩張臉呢。
反正現在首徒宗令留下了，還訛了一筆錢。
秋之雲很滿意。
一場聚仙大會就這樣草草收場。
各宗門都不滿意，每年聚仙大會上，都會相互交流一下修行心得，切磋一下技藝，順帶關心一下六界大事。
結果今年一來，除了看一番爭名奪利的鬧劇，什麼都沒得著。
大夥對十方宗不滿。
當然，對秋之雲也是搞點虛情假意。
一個只要不當大師姐，隨時都會翻臉要帳的大師姐，誰會喜歡啊？
對於秋之雲來說，她現在是徹底想明白了。
就算是頂著宗門大師姐這個名頭，她也不會再妄想以那些付出奉獻來為淨月宗搏得好名聲。
今天十方宗為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們？
還不就是他們自己不夠強大嗎？
如果他們也是數千人的大宗門，就算師父他們不來，誰還敢這麼幹？
就算人少，要是他們宗門自己富得流油，法器無邊，每一位師弟師妹們修行都不被這些外物所困。
別人也不會認定，他們只有三個難纏的師父輩，而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總之，都是自己不爭氣。
有那個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好好搞師門的經濟建設。
秋之雲在心裡暗下決心。
這個時候，在她懷裡抱著的小師弟突然戳了大師姐的臉。
“大師姐，餓了，要吃肉肉。”小孩子奶聲奶氣道。
秋之雲被小娃萌化了。
這些小娃子，當年也是因為她的事情，跟著師門一起顛沛流離，受了不知多少的苦。
這一世，她就得好好寵著他們，把他們一個個都寵上天。
“吃，想吃多少肉肉，大師姐都給你們買。”秋之雲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司守財在旁瞅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秋之雲當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頭。
問題就是出在他們回到淨月宗之後。
生活在仙界的修士們，修行的路數各自不同。
有些修士餐風飲露，辟穀為生。
有些修士生活隨意，什麼都吃。
在淨月宗原本大夥也是能少吃一頓就少吃一頓的。
但因為這些年來，山中收留了幾位年紀還小的小師弟小師妹們。
往常用不太上的廚房，現在也每天都得生火做飯了。
回到宗門之後，秋之雲自然是要問管著財務的司守財支些靈石出來去購買食材。
然而這個提議剛剛說出，就遭到了司守財的拒絕。
“沒錢。”他搖搖頭。
秋之雲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終於認清楚了，五師弟只認錢不要臉的本性。
“那不是剛剛才收到的一筆錢嗎？”秋之雲完全無法理解。
“購買食材，要去六通閣。”司守財簡單解釋。
“那又怎麼樣？六通閣又不是黑店，所有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秋之雲還是沒懂。
“六通閣裡不還舊賬是不能欠新債的。”司守財很平靜地提醒。
秋之雲愣了。
他們淨月宗什麼時候還敢欠債了？
“欠了多少？”
“不到四千中品靈石。”
秋之雲懵了。
怎麼可能？
他們宗門是窮，但四千中品靈石也是拿得出來，這還用欠？
“宗門存下的靈石都用光了，還欠四千中品靈石。”司守財數了數現在手裡的靈石數字，決定先把六通閣的錢還了。
秋之雲欲哭無淚。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司守財這麼摳，他捨得讓師父們把存的靈石都敗光？還可能允許他們再多欠下四千中品靈石？
轉念又想，難怪三個老傢伙這次閉關來得這麼蹊蹺。
肯定就是因為他們把錢敗光了，又怕六通閣的人在聚仙大會上找秋之雲要賬，這才躲起來了。
秋之雲直接就殺到了師父們閉關的後山。
仙關閣的院門都沒上鎖。
寧青、寧懷和寧胭三個正在裡面哀聲嘆氣。
“完了，聚仙會最多還有兩天就開完了。”這是寧青。
“咱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啊。”這是寧懷。
“反了，什麼時候，咱們做師尊的還得害怕弟子了。”這是寧胭。
寧青和寧懷同時看向她。
“要不你去跟小云說這事兒？”
“我不！”寧胭慫得很乾脆。
立刻獲得兩位師兄鄙視的白眼。
“要說什麼事兒？”秋之雲在旁問道。
三位師尊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寧青嘆息一聲道：“那還不是咱們把家裡的靈石全花光了這件事嗎？”
“不止全花光，咱還倒欠了六通閣好些靈石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
“只要六通閣的人不找小云要錢，這事也就暫時過了吧。”
他們三個討論的正熱烈。
秋之雲一臉冷漠。
“不告訴我是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咦？”
“小云！”
寧青他們這才發現，秋之雲竟然就站在自己身邊。
晚飯時，淨月宗的弟子們發現師尊們垂頭喪氣的出關，並且開始收拾起自己久未運用的煉丹、煉器和製藥房。
秋之雲的師弟師妹們都縮頭了。
連師父們都被逼得出來撿拾舊手藝，賺錢還債了，大師姐她果然兇殘。
兇殘的大師姐躲在自己屋裡。
連肉肉都買不起的大師姐準備自閉。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
揣在袖子裡的首徒宗令突然滾燙。
秋之雲覺得自己要被烤熟了，趕緊甩手。
隨著首徒宗令被一起甩出來的還有一樣沉甸甸的東西。
秋之雲拿起來一看，大驚失色。
這是個斜垮布包！
她在現代社會的70年代末，因為勞動幹得好，得了公社的獎勵。
一個綠軍包，正面還印著個大大的“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