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的新商鋪開業第一天,天和鎮上許多人都因為沒有搶到之前宣傳的小竹牌而感覺到鬱悶。

不過第二天開始,他們發現仙裕德商鋪開始抽號了。

每天只放一百個號,憑著號依次來取貨。

若是過了號,便要等所有人都買完了,才能再來。

不過,這倒是方便,不用排隊了。

他們儘可以在店門前看各種把戲,或者在小吃攤子上吃東西。

時不時,就有小夥計出來叫號。

對上號的只需要應聲,趕緊進去就好了。

再加上,外頭各種表演特別熱鬧,鎮上就算是廟會時,也頂多是請個戲班子唱唱大戲。

像這種,往常都得是大戶人家請到自己家裡去表演的,鎮上人得不著機會看。

就算不買東西,那也得來看熱鬧啊。

就連鎮上一些小販,都聚集在這裡。

這裡賣點小東西都比別的地方生意更好些。

沒幾天的工夫,天和鎮謝家的名聲,就更上一層樓。

幾乎是人人都稱讚鎮長謝雲舟心繫鎮中百姓,謝家也是講仁義的商人。

自家開個商行,卻給鎮上人添了許多便利。

而且還允許各行各業的小商小販都在這裡售賣。

這些話很快就傳開了。

天和鎮不大,之前因為是謝氏老宅的緣故,曾經富過一陣子。

如今卻是沒落了不少。

可是因為這新商行的開張,又特意熱鬧了三日。

鎮上就引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

天和鎮的戲班和百戲班是同一個戲園子,都一個班主。

平日裡除了鎮上大年大節,或者是祭祀之時來給鎮上表演。

要麼就是在園子裡唱戲表演,要麼就是去青樓裡做些小來小去的表演,或者是給幾個有點錢的人家去唱戲演雜耍。

鎮上的青樓也不大,養著幾十口人,樓裡的歌姬舞姬們長相技藝都是平平,也就是這小鎮上沒有第二家,才勉強生存下來。

這次也被秋之雲請了來,在那個秧歌巡遊的隊伍之中,扮成各種各樣的仙子。

這一番表演之後,百壽戲園和歡喜樓都火了。

忙完三日,班主和歡喜樓的東家特意宴請秋之雲,順便詢問一下,從秋之雲那裡學的那些表演專案,以後他們還可不可以再表演了?

秋之雲不只把那些表演專案奉送給他們,還順便又教了他們一點新專案。

百壽戲園的班主和歡喜樓的東家,也是兩個腦子很聰明的人。

他們立刻就跟秋之雲談了一項新的合作。

秋之雲給他們策劃表演,他們花錢買,如果再有這種商鋪開業大型活動,他們就合作表演,然後跟秋之雲分成。

司守財跟在旁邊聽。

他覺得大師姐可能是開啟了一個新的大門。

怎麼現在賺錢賺的這麼容易了呢?

這些錢簡直都像是撿的,而且都不用他們低頭,是有人撿起來直接送到他們手上。

因為一個新商鋪的開業,讓上上下下所有相關的人都興高采烈。

不過,這其中也有不高興的,因為有人變成了謝家的對照組。

陳永福這個名字無數次被提起,說的都是他多麼為富不仁。

別的都不用說,就陳永福那個,只要看誰生意好,就想盡一切辦法霸佔人家產業,這種行為誰會喜歡?

陳永福前一陣子被兒子們接到了州府裡去住了一陣。

他在天和鎮成天牛哄哄的,養活了一群惡霸,連那收容孤老和流浪漢養濟院的房子都能去搶。

其實,他的兒子們在州府裡過的卻並不是那麼肆意張揚。

他們的確是靠著陳家,但是這些靠著陳家組織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也不算是太出色的。

所以,陳永福才總是擔心,要把更多好東西抓到自己手裡才能覺得安全。

可惜到了州府之後,上面還有主家安排過來的人,一舉一動都是被盯著的。

現在陳家也算是家大業大了,後宮裡還有一位娘娘,對於家族名譽是十分重視的。

最起碼在量上不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陳永福過去之後,本來想找家裡替自己撐腰,但是反而被主家派來經商的人先給訓斥了一頓。

當然他們家族自然也是護短的,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也是想辦法要讓京城的主家知道。

不過,陳永福還是覺得在那裡待的不舒服了。

在他兒子們家裡面住了一陣子之後,就鬧著要回到天和鎮上來。

當時回來的時候,陳永福還在等著,說不定回到天和鎮,就有人替他出氣了。

天和鎮的鎮長是出自謝家的,在這裡經營多年,肯定會到縣裡替自己求情。

可是沒想到在這等了半天,謝家連一個人都沒來過,連他回來沒回來都沒來打聽過。

陳永福心裡覺得很不痛快。

沒想到再等了幾天,這謝家商行居然直接跟仙山村合作了起來。

這鎮上訊息靈通的人都知道,陳永福就是因為想去搶仙山村的土地,才吃了這樣大的虧。

可現在這麼一看,謝家根本就沒有打算跟陳家站在一起,反而趁著這次機會,成為一個仙山村的夥伴。

陳永福簡直都快要氣死了。

前半輩子投機成功,一躍翻身,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窮小子變成什麼都有的富家老爺。

沒想到到老了卻吃了這麼大的虧,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平日裡陳永福根本就不把謝雲舟放在眼裡。

謝家現在都有求於他們陳家,謝雲舟父子在謝家根本就不受重視,都是被謝家放逐出來的。

陳永福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居然敢跟自己的仇人都在一起。

要是放在平時,估計陳永福早就讓他那群惡霸流氓,跑到新開的仙裕德商行找麻煩了。

但是開業的那一天,他聽人說張縣令作為貴賓去給那商行剪了彩。

他實在是被張縣令給打怕了,估計要是現在再去找麻煩,說不定又要捱打了。

但是陳永福覺得自己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他想了想,就暗暗的寫了一封信,叫人送到了京城陳家。

陳永福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州府管事的陳家人其實打心眼裡就看不大起陳永福,而且那位陳家人也是一個讀書人。

那人性格相對比較溫和,也不太願意招惹是非,對於陳永福這樣橫行霸道的行為,那人看著很不爽。

如果這封信是直接遞給他的,他可能還會思考思考,說不準也不會把這個訊息往陳家在京城的主支送上去。

陳永福這麼多年,在京城陳家還是有一點人脈的。

在他頂上有陳家的一位族老,在京城陳家也能說得上話。

陳永福是被認入陳家的,與這位族老叔侄相稱。

這些年陳永福可沒少打了好東西,為這位族老送過去。

這位陳老叔家裡正好沒有兒子,對陳永福和陳永福的兩個兒子都特別的親切,甚至不排除要把陳永福過繼為自己的兒子。

以往如果陳永福真遇到什麼特別難辦的事情,悄悄去求一求他,陳老叔就會請動京城陳家的人,通常都能幫他把事辦了。

陳永福這封信是在十日後,順利的送到了京城。

陳老叔收到了這封信之後,仔細一看,心裡頭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陳家也是有人在京城做官的,最近他們日子過得可不是很好。

因為之前在配合榮親王建設水車時沒有做好,惹得聖人不悅,榮親王又是個大老粗,就跟工部的人種下了仇。

陳家那位是工部的右侍郎,有好幾次在朝堂上被榮親王當堂給罵了。

這位工部的右侍郎正是宮中惠妃的親弟弟,惠妃自持得寵,還在聖人的面前哭訴,希望聖人能替自己的弟弟撐腰。

沒想到更加惹了聖人大怒,聽說是在許多後宮妃嬪的面前直接訓斥了惠妃,讓她少打聽前朝的事情,平日無事,就在自己宮中好好讀讀書,別做這些有失身份體面的事情。

惠妃從入宮起,從來都沒有被皇上這樣斥責過,又是羞又是怕。

哪知第二天皇后娘娘就聽到了訊息。

榮親王可是皇后娘娘的小兒子,自己的兒子自己疼,惠妃的弟弟算哪門子的親戚?

別說只是被榮親王罵了兩句,就算打他兩下也只能白挨著。

再說了朝廷上都是大老爺們的事,惠妃一個後宮婦人知道什麼,就敢在皇上面前給自己的親兒子上眼藥。

皇后娘娘年紀大平時不怎麼管事,對下面這些年輕妃嬪們也都挺和氣的。

這一次卻是動了大怒,直接派人把惠妃從宮裡給拖出來,帶到正陽宮門前跪著聽訓。

訓完了之後,就把惠妃給禁足了半年,把處置宮務的權利都給奪了。

惠妃整個人都懵了。

回到宮中之後就病了。

陳家人更是覺得倒黴,他們仔細想了想,一切事情就是跟那個水車有關係,而他們聽到的訊息,這個水車就是靖王從仙山村給帶回去的。

陳老叔一想,就去找了如今陳家的家主也是惠妃的大伯陳武,就把陳永福的這封信交到了陳武手中。

陳武正在為侄兒和惠妃兩面都出事,而焦頭爛額,看到這封信之後,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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