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麼打人呢?”

大伯母看蘇稚禾沒打人的意圖了,氣勢又上來了。

“打人?”

蘇稚禾挑眉,“你是說,我去你家裡,把你揪到我家地裡來,打了你一頓嗎?”

蘇稚禾這話一落,人群裡就發出熙熙索索的嗤笑聲。

大伯母臉上有些落不下來了,確實是他們過來找茬,才會讓蘇稚禾抓住機會打了她。

“老大家的,我和你大伯母也是好意,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大伯適時開口。

大伯母迅速反應過來,“對,我和你大伯還不是好心,覺得你糟蹋了這良田,念著你年輕,沒有種地的經驗,這才過來指導你兩句,可你呢?你不僅不停教誨,還對我動手!”

說著,大伯母抹了下眼淚,裝出一副被傷了心的模樣,“我這一片真心,都餵了狗啊!”

蘇稚禾嗤笑一聲,“好心?你敢發誓你們不是為了這片地來的,你敢發誓,你沒有打我這片地的主意?”

大伯母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蘇稚禾冷笑一聲,“你是當我是傻子,還是當在場這些叔伯嬸子是傻子,看不出來你真正的意圖,你不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想要強佔了我家的土地嗎?”

“你,你放屁!”

大伯母被她這麼指責,聽著耳邊的議論紛紛,哪裡還忍得住,當即怒罵出聲。

蘇稚禾可不惱,繼續言辭鑿鑿,“我放屁?昨天找上我家,罵我是喪門星,往我家門上潑黑狗血,拽著我的腦袋往牆上撞的人,不是你們了是嗎?”

“我沒有!你個賤人,分明是你自己撞牆……”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人群裡傳出一陣若有所思的“哦……”聲,她趕忙閉嘴。

蘇稚禾半點沒有被拆穿謊話的心虛,反而還越加堅定,“那大伯母就是承認了帶人去我家裡潑黑狗血,逼我自殺的事情了?”

大伯母沒想到自己越解釋,反而越被她抓到反駁的機會,心中更是懊惱不已,一時間怕自己多說多錯,也不敢再說話了,只能轉頭看向大伯。

大伯心裡暗罵了一句“廢物”,轉頭對上蘇稚禾,“老大家的,你大伯母當時也是被老大的死急壞了,並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大伯替你大伯母向你道歉,成嗎?”

蘇稚禾聽了這話,差點氣吐血,這是什麼牌子的垃圾袋啊,這麼能裝。

可也不得不承認,剛剛才拉出來的那麼點優勢,又被大伯給踩回去了,這個時代講究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大伯雖不是蘇稚禾的父母,可方老大沒有爹孃,只有大伯這麼一家子長輩,長輩都給她道歉了,她要是再揪著不放,就顯得她沒有氣量又不孝了。

但蘇稚禾也不是吃素的,她一把鬆開大伯母的手指,“大伯這話說的,我還能不知道大伯是怕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膽子小,潑我一身黑狗血都是為了給我練膽子嘛!難道我在大伯眼裡,就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嗎?”

蘇稚禾這話一出,人群中又是掀起了一陣嘲諷。

大伯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老大家的,我們今天過來勸你,也是善意,你說話何必夾槍帶棒.”

“我自己的地,我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蘇稚禾瞪了大伯一眼,“大伯若是執意讓我養蠶種桑,若是今秋交不上稅,大伯幫我交齊嗎?”

大伯還沒說話,大伯母趕忙上前,“這怎麼行,我自己家的稅都交不起,還怎麼幫你交?”

“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管我種什麼?”

蘇稚禾可半點顏面都不給這兩個老不要臉的留。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村長來了!”

蘇稚禾看過去,就見柳大揹著手走過來,“鬧什麼呢?”

大伯惡人先告狀,“村長,也是我方家家教不嚴,這丫頭竟然要淹了自家的田,為了讓村裡其他人能有田可種,村長將老大家的田收回去吧.”

“這……”村長面上猶豫,可眼底滿是意動。

蘇稚禾滿心嘲諷,朝著剛從外面跑過來的小舟喊:“回去把地契拿過來!”

小舟轉身就跑,“村長,這田是按照縣裡的指標劃給我家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村長應該沒資格沒收吧.”

柳大沒想到,蘇稚禾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當初分地的時候,村長也是收到了縣裡的指標下分的,村長本身並沒有分地的資格,更沒有沒收村民土地的資格。

村長也只是村長,連官職都沒有。

大伯又上前,擺足了大義滅親的架勢,“但縣裡要求咱們養蠶種桑,你現在不符合標準,就應該受到懲罰.”

村長眼前一亮,就是這麼回事!“你大伯說的對,咱們不願欺負你們孤兒寡母,但你們也別讓我為難.”

蘇稚禾翻了個白眼,“村長這話說的,好像我不種桑養蠶就是讓村長為難了似的,但我是沒去求過村長嗎,是你不給我桑樹苗,我才只能出此下策,現在我這地都澆灌得差不多了,你又來和我說要種桑養蠶,不覺得多餘嗎?”

蘇稚禾從村長家裡出來,一路上都已經善解人意的和路過的村民說過了,這裡可是有不少人都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了。

“而且,縣裡雖然規定我們種桑養蠶,卻也沒規定我們納稅到底交什麼,所以我種些別的東西,有問題嗎?”

眼看著村長要落敗,大伯又出來說話:“你非要執意如此,誰也救不了你.”

正巧此時,小舟已經拿著地契跑過來。

蘇稚禾將地契甩了甩。

大伯就又找到理由了,“這地契是你家男人的,現在你家男人已經死了,你家的田應該減半!”

捏馬!蘇稚禾恨不能一腳將這人踹到河裡餵魚,“大伯確定嗎?我記得,咱們村子裡也有不少人家都是田在人不在呢,大家都是莊稼人,大伯是要斷了村民們的活路嗎?”

蘇稚禾這話一出,眾人更是將矛頭指向了大伯。

分田的時候,是按照人口分的,到現在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這十年的時間裡,不少人家裡都發生了些許變故,人員流動,死亡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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