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親眼看許小閒做詩。

第一次很寶貴,這是要存留在記憶中的美好,若是許小閒生命的長度在某一天斷了,自己也能在某一個冬日的暖陽下,坐在那一片陽光裡,默默的回憶著他曾經的生命的寬度。

所以,季月兒走向了文臺。

周若蘭和季星兒能怎麼辦呢?也只能跟著她走向了文臺。

朱重舉和蘇平安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們穿過人群,距離那文臺越來越近。

“蘇兄,許小閒……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麼?”

“朱兄,你看許小閒現在的模樣,我覺得他真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朱重舉的視線落在了文臺上,便看見許小閒站在張桓公的那張桌子前,一撩衣袖,淡定灑脫的捉住了筆。

“這便是自信!許兄這樣的自信,我僅僅在我妹蘇菲的身上見過。

但許兄捉筆的那一瞬間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夫豈不懷、高山仰止,願君敏德、啜菽飲水……那種感覺大致如此,我妹蘇菲不如他也!”

朱重舉一怔,這句話的意思是形容對一個人的品德以及聰明才智的崇拜,若是說許小閒為百花村的村民們謀福利,這倒是能說明他的品性高潔,他搗鼓的這一手宣傳手法,也能說明他的聰明才智,可是用在許小閒做詩上……“我不是說他做詩如何,而是他現在的那態勢,你看!是不是像個睿智的君子?”

朱重舉便看見許小閒抬頭忽然一笑——他左手撩著右手的衣袖,右手握著的是飽蘸了墨汁的毛筆,他未曾落筆,但臉上的那笑意卻分明表露了他心中早有了丘壑。

其實,許小閒是衝著季月兒笑的。

他很開心,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這麼開心,比他在淡水樓將那二百兩銀子忽悠在口袋裡的時候還要開心。

穿著一身白裙的季月兒就像一朵含苞未放的白玫瑰,她羞怯的笑意就像在那白玫瑰的花骨朵的頂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霞帔。

她就站在下面,這個喧譁的世界,似乎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許小閒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落筆,這是一手漂亮的行書:《小池》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他直起了腰,擱下了筆,又抬眼看著季月兒一笑,笑得季月兒心肝兒撲通撲通的直跳。

“老哥,搞定,我走了.”

張桓公和張長舉魏長清三個老夫子可是分別站在許小閒的三方,他們親眼看見許小閒毫不猶豫的落筆,這首《小池》就這樣隨著那筆的遊走落在了紙上。

短短四句,看似平平無奇,但他們卻分明在這首詩裡看出了不平凡的意境!張桓公瞬間就確定,這首詩必然是本次文會之魁首!魏長清也早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許小閒可是竹林書院的學子,他若是贏了……老夫輸了那一千兩銀子無所謂,但張桓公的這張舉薦名額可就和他北秀書院無關了。

這肯定不行。

“且慢!”

魏長清伸手阻止了正要下去的許小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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