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因必須遵循相應的規則，第一蝙蝠也只有在布來德面前的時候可以將這些話說出來，其他任何有DC本土原住民面前，模因都只能按照一個正常的蝙蝠俠的行為來行動。
於是，當兩人迎面走來了一個叫做野貓的超級英雄以後，第一蝙蝠又恢復了那種勝券在握的高冷神情。
“嘿，蝙蝠俠，額，不清楚你是哪個宇宙的，但我覺得你應該認識我。”
野貓的外套是一套簡易的防彈高密度纖維裝，沒有任何多餘的肢體裝飾，只是將其整個人包裝成一隻黑色大貓的模樣，比起漫威的黑豹還要簡潔。
其現實身份是一個年齡已經五六十歲的摔跤手，雖然野貓面罩下已經是花白的頭髮與蒼老的面容，但他仍然擁有地球上最頂尖金字塔級別的近戰格鬥能力。
由於在諸多宇宙中，野貓經常擔任不同同位體蝙蝠俠的體術老師身份，所以即便是第一蝙蝠，也對野貓保留有足夠的尊敬。
“是的，我在押送一個囚犯。”
蝙蝠俠沒有對野貓說太多，布來德的資訊在多元正義聯盟並不是人人皆知，只有少數幾個原先就接觸過布來德的人才知曉。
野貓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布來德，沒有說什麼，微微側身讓開了通路。
期間布來德多次試圖透過暗示來與第一蝙蝠交換資訊，可對方彷彿全然不記得之前談論的話題一般，將布來德關押在一個臨時囚籠後，就站在監牢外與一些同樣具備高科技素養的超級英雄討論如何避免布來德跑路的問題。
“模因是論外的規則，因此在任何非獨處的情況下，第一蝙蝠都不會記得與我聊過的任何內容麼？”
布來德看著監牢外那個神情冷酷的第一蝙蝠，對方望向他時那種警惕與陌生的眼神並不是偽裝出來的。
不過要說創造獨處的環境，布來德的方法多的是。
展開靈感視角，並將面前的蝙蝠俠指定拉入了布來德的靈感界當中，很快，一個穿著西紅柿紅與香蕉黃的異裝蝙蝠俠就出現在了布來德面前。
“你很聰明，外來者。”
靈感界中的蝙蝠俠顯得彬彬有禮，甚至朝著布來德做了一個怪異的姿勢，看上去像是與朋友打招呼。
“我叫麥克法蘭·祖爾恩阿，是布魯斯·韋恩根據一個夢境在內心中創造的第二人格，一般用來應對過於強大的內外部心理壓力。”
“但你懂得，蝙蝠俠的內心抗壓能力在整個宇宙都算是首屈一指，我一度認為將我創造出來完全是多此一舉，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人了——請原諒我的多話，進步先生。”
布來德看著對方那炫紫色的披風，對這個祖爾恩阿的審美感到有些無力吐槽，不過他並沒有忘記正事。
“祖爾恩阿，你也是蝙蝠俠，所以，你應該也可以。
。”
“聯通蝙蝠模因？是的，我當然可以。”
祖爾恩阿欠了欠身，接著面罩下的半張臉逐漸變得模湖起來，切換到了蝙蝠模因的記憶。
“很高興你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靈感的使用方式，不過如果一旦祖爾恩阿的人格來到真實世界的現實中，他一樣不會記得蝙蝠模因的存在。”
這話聽上去似乎比一直只能藏匿在布魯斯內心世界的祖爾恩阿還要悲慘。
蝙蝠模因似乎有些落寞，它只是給蝙蝠俠指定規則，亦或者說不斷的在多元宇宙中製造蝙蝠俠，但它本身的性格卻並不與任何一任蝙蝠俠劃等號。
“好吧，其實我並沒有完全拒絕你，勞駕你不要頂著這幅裝扮在這裡裝可憐，我看得很不適應。”
布來德並沒有被蝙蝠模因賣慘的模樣所欺騙，一個年齡差不多與天地同的規則集合體還不至於缺乏這點抗壓能力。
“DC本身也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危機，未必要等到那個塑造了這個宇宙的傢伙摧毀亦或者醒來，珀佩圖阿虎視眈眈。
。話說這個創世女神與監視者一族算是怎麼回事？”
布來德恍然想起來，自己與狂笑都還在為創世女神的迴歸而如履薄冰，現在卻要考慮更高層次的問題。
“一群卑劣的竊賊，如果珀佩圖阿真的是創世者，那麼她的權柄不可能低於上帝，可實際上，她連隨心所欲的來往這個世界都做不到。”
蝙蝠模因有些不屑，它起源於第三次宇宙重生當中，誕生於多元宇宙剛剛開始茁壯成長之時，論資排輩，它自認為在創世女神之上，雖然蝙蝠模因並沒有創世女神那麼強大。
可它仍舊鄙夷，從神態到語氣，就像是在談論一個偷跑進主人家的小偷。
“一切能夠被起源之牆限制的傢伙，統統都是後來者，你覺得上帝會被困在起源之牆上嗎？”
“珀佩圖阿，只是諸多卑劣稱神者中最為強大的一位罷了。”
“她無法洞察DC宇宙的真相，還妄圖染指其中，等到DC之源毀滅，不知道到時候已經將命運和真名繫結在這殘破輪船上的卑劣者會有多麼後悔。”
布來德驚訝於蝙蝠模因的膽大包天，換做是他，可不敢公然嘲諷談論一個比自己強大很多的人。
不過一想到蝙蝠模因只是一個規則聚合，並無實體存在，布來德也瞭然了很多，蝙蝠模因確實立於不敗之地，除非有人能夠瞬間殺死整個DC的一切蝙蝠或是蝙蝠象徵。
但那也只能讓蝙蝠模因虛弱一陣罷了，只要還有生命存在，蝙蝠模因仍舊可以繼續創造一個個身世悲慘、滿懷仇恨的蝙蝠俠。
畢竟這個概念並不僅僅限於人類，像是什麼蝙蝠豬、蝙蝠猴、蝙蝠恐龍啥的都是可以考慮的。
“但珀佩圖阿仍舊是必要的，創世神的實力擺在那裡，她的降臨可以吸引足夠的注意力，而我會在這個期間打包帶走一切我想要的資訊。”
布來德身上還打有珀佩圖阿的標記，雙手合十虛情假意的讚美了一聲創世神的偉大，隨後不懷好意的望向蝙蝠模因。
“第一蝙蝠實在難以對付，他的科研力完全不按照現實邏輯出牌，透過這些時期的觀察，我發現即便只給他蒸汽時期的科技水平，他都能製造出行星級別的武器，甚至將宇宙都帶入蒸汽朋克時代。”
“你有沒有辦法從現實影響一下他，你懂的，我討厭跟聰明人勾心鬥角。”
“我可以做到，給我一些心理暗示就行，我是蝙蝠俠最底層的心理防備，如果從我的層次出現問題，布魯斯是不可能察覺到的，這是他的潛意識背叛了自己。”
祖爾恩阿又一次冒了出來，他全程聽完了布來德與蝙蝠模因的對話，自告奮勇的覺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