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向周升手指的方向游過去。
好幾分鐘了，沒找到從周升手上跑掉的石斑魚，卻看到了一條炮彈魚。
還有四五米遠，陳遠一標槍射了出去，精準命中。
周升豎起大拇指，吐著泡泡說出兩個字：牛脾。
陳遠過去收起魚槍，順道撿了幾個海膽，海螺，還撿了兩個鮑魚。
陳遠將鮑魚摳了下來，帶著魚，上浮……
出水後，陳遠拿著兩個鮑魚給周升看：“這邊有鮑魚？”
“海南島都有鮑魚，這邊應該也有。”周升說：“再下去找找。”
陳遠的包包快要裝滿了，指了指釣魚艇：“我回去一趟。你的東西也給我，我拿回去放了再回來。”
“等你。”
陳遠回了船上，帶殼的放活水艙養著，刺中的魚全部塞進冰箱。冰箱很小，只是這一趟，就將冰箱塞滿了。
回到海里，陳遠看到周升正準備對幾條鯛魚下手，就拉扯了一下，吐著泡泡道：“冰箱滿了。”
周升比劃了個OK的手勢，指了指下面的海膽，兩人再撿了幾個海膽，期間又看到了幾條石斑魚，石頭魚。還有石九公……
陳遠喜歡吃石九公，不過石九公太小了，用魚槍刺，費勁。就抓了幾條石斑魚，石頭魚。
這些魚的味道鮮美。
陳遠將裝魚的袋子遞給周升，向彥小兮那邊遊了過去。
“抓到多少魚了。”彥小兮見陳遠過來，問。
“夠午餐和晚餐了。”陳遠笑著說：“要不要過去看珊瑚。”
“要。”
“跟我來。”
距離四十米左右，水深五六米，有一大片珊瑚礁。
“珊瑚礁有多深？”彥小兮問。
“五六米。”
“太深了。”陳欣說。
“你們學過潛水的。”
北士島的海水清澈，能見度極高。
進入水下，就能看到海底的珊瑚礁了。
彥小兮她們之前學過潛水，L1課程。
完成課程的基本要求，靜態閉氣3分鐘左右，最大下潛深度10——20米。
五六米的水深，只要是嚴格按照課程完成的，不算難事。
周升放好魚獲也遊了過來：“還要潛水不？”
“要。”周蘭道：“我下去看看珊瑚。”
“來，大哥帶你下去。”周升笑著道。
陳遠再給他們講解閉氣的技巧，說：“你們是初學者，感覺到氣悶後就要上浮，不能等到窒息，聽懂了沒？”
“就是說感覺到缺氣了，就要開始上浮。”
“對。”
她們自培訓後，就出來潛過一次水。
彥小兮她們開始潛水了，第一次下潛只有陳欣成功了，下潛到了海底。彥小兮，何歡還有周蘭……
彥小兮快接近海底了，吸氣不夠，浮了上來。
何歡潛了四米多。
周蘭只潛了三米左右。
都不知道他們以前怎麼培訓的。
陳遠在水下看著，防止出現意外。
周升帶著何歡潛了兩次，就讓她自己找感覺，然後上來給王鵬和林曉月講解潛水技巧。就讓他們脫了救生衣，先練習游泳。
彥小兮看陳遠懸浮在半水，上來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然後指了指上面。
陳遠伸手拉住她，輕輕擺動腳蹼，浮出水面：“氣息不夠？”陳遠問。
“不是。”彥小兮說：“沉不下去。”
陳遠笑了起來，等著陳欣，周蘭，何歡浮上來，陳遠這才道：“潛水的時候不要緊張，身體要放輕鬆。越是緊張，心臟跳動就越快……還有下潛的時候，你們的雙手不要胡亂動，用雙腳，藉著腳蹼的擺動，要自然而然的。”
“下面的珊瑚礁好漂亮，還有好多魚群。”陳欣有些興奮的道：“你們是不是有潛水氣瓶，我想穿戴潛水氣瓶下去。”
“再潛幾次，等你熟悉、習慣在水下的身體動作後，再給你潛水氣瓶。”陳遠道。
“好。”
彥小兮看著陳遠：“能不能帶著我到海底？”
“不能。你要自己練，自己掌握技巧。下潛其實很簡單的，你們看我的動作。”陳遠說著憋了一口氣，雙腳併攏，雙手舉過頭頂併攏，身體很自然就下沉了。
陳遠沉入了海底，抬頭看上去，就見到彥小兮她們也沉了下來。
陳遠上浮了一些，擺動雙手，示意她們放慢速度。
彥小兮她們終於是潛了下來，陳遠拉著彥小兮的手，彥小兮拉著何歡，何歡拉著周蘭……
陳遠看了一眼，成串兒了。
陳欣竟然是這裡面潛水最好的，可以自由活動。
陳遠拉扯著她們，進入珊瑚礁區域。
“嗚嗚。”彥小兮看到一個海膽，發出了聲。
陳遠擺擺手，指了指上面，吐著泡泡道：“有很多。”
潛下來也就是一分鐘左右，她們就憋不住氣了，一個個鬆開手，浮了上去。
陳欣發現了一個大海螺。
海螺緊緊吸附石頭上，拿不下來，就‘嗚嗚嗚’大叫。
陳遠聽到聲音遊了過去，陳欣指了指石頭上的海螺，快速上浮。
陳遠抓住海螺，沒怎麼用力，就將海螺掰了下來。
等著陳遠浮上來，陳欣喊道：“海螺弄下來沒有？”
“弄下來了。”陳遠拿起海螺。
“我想用氣瓶。”
“行，去船上。”
“我有點累了。”周蘭說：“想回船上休息了。”
陳遠過去將救生衣拿了回來，看下彥小兮和何歡：“你們累不累？”
彥小兮搖頭。
何歡道：“有一點，我也去船上了。”
“有多的潛水氣瓶沒有？”彥小兮問。
“有兩套。我的一套，周升的一套。”陳遠看著彥小兮：“陳欣用周升的，你用我的。”
陳欣臉腮都鼓了起來。
陳遠看著她笑了笑：“呼吸器有備用的。”
陳欣點點頭。
周升遊了過來：“要上船了？”
“陳欣和小兮回去穿戴潛水裝置。”陳遠說：“你的備用呼吸器在船上不。”
“臥室抽屜。”周升說。
陳遠比劃了個OK的手勢，伸手拉著彥小兮，向釣魚艇游過去。
王鵬兩口子沒有腳蹼，他們也在海上折騰好一會兒，累著了，也在向釣魚艇游過來。
陳遠拉著彥小兮很快就來到釣魚艇旁邊，他先爬了上去，伸手將彥小兮給拉上來。
穿著水母衣的彥小兮，身材是真的頂，看著她的完美曲線，陳遠就想到了昨晚難以言喻的奇妙柔軟手感……
回去將潛水裝置拿了出來，給氣瓶裡面打好氣，幫著彥小兮穿戴好：“還記得怎麼用不？”
“記得。”彥小兮說：“你這套裝置好重啊，有多少斤？”
“12升。多少斤我也不知道。”陳遠幫著彥小兮穿戴好裝備，等著陳欣上來後，再講解注意事項。
“拉我一下。”何歡過來。
陳遠過去伸手拉了她一下。
“你們幾個也跑的太快了。這麼遠，我自己游過來……”何歡累的夠嗆。
其實也不是很遠，三百多米。
陳遠笑著看向遠處，周蘭距離釣魚艇還有幾十米。
王鵬和林曉月沒有腳蹼，周升一手一個，正拖著他們過來。
彥小兮的裝備已經穿戴好了。
陳遠幫著將陳欣的裝備弄好：“記住了，下水後動作要輕盈，遇到事情不要慌。”
“好。”
“知道。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拿出手機拍照，發個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