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雲從小到大都一直有個習慣,每當遇到煩心的或無法解決的問題總喜歡一個人待在安靜的角落。

這時候,她一句話也不想說。

更不願意和別人傾訴什麼,這可能也跟她沉默的個性有關。

她從不喜歡有什麼煩惱就到處去說,典型的悶葫蘆一個。

所以前生和李天宇婚後有了不如意不開心的事情,周小雲的反應都是默默的放在心底不說出來。

事實證明這種處理煩惱的方式是極度失敗和錯誤的,忍讓和沉默只是把問題擱置而非解決了問題,只會越聚越多直至無法忍受總有爆發的一天。

可是,她的煩惱該向誰去說呢?前生她沒什麼特別知心的好友,和家人的關係疏遠淡漠,李天宇又是個粗心大意的性子。

往往她一個人生著悶氣再慢慢消化掉李天宇都沒發覺。

現在就更不能說了,難道要去和父母說自己從二十八歲又重活到了六歲?恐怕父母只會以為自己瘋了頭腦壞了說胡話。

小夥伴們聊聊天還成,心裡話不能說一句。

兄妹們也不是傾訴的物件。

方老師人倒是挺好挺關心她,可是她怎麼去和他說遇到了前生的丈夫這回事呢?想來想去,似乎她只能深深的將一切埋在心底。

從前世到今生,她一直都是那麼孤獨。

很少去想這些的周小雲忍不住淚水奔流。

把一切都埋在心底誰都不能說的滋味你嘗過嗎?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的感覺你體會過嗎?無比孤獨無比淒涼無比痛苦!周小雲爬到自己的床上,躲在自己的小小天地裡蜷縮起身子默默垂淚。

連哭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怕引來父母的注意。

一種悲涼的感覺席捲全身。

為什麼?當她過的正好正開始體會到幸福滋味的時候,最不該出現的李天宇又出現了呢?她竭力的忘掉永遠無法擁抱的女兒妞妞,在痛苦的想念中煎熬了一夜又一夜。

她竭力的忘掉深深愛過的丈夫,決意重新活出全新的人生。

她用不斷的忙碌來充實生活,強迫自己不去想前生的種種,強迫自己重新適應小時候的生活。

用認真勤奮的態度對待學習生活,用積極的態度去學手風琴毛筆字給自己的未來增添砝碼。

在家裡處處替父母著想做一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為父母減輕負擔,照顧哥哥大寶弟弟小寶疼愛妹妹二丫。

難道她還不夠努力嗎?李天宇的陡然出現讓周小雲崩潰了,似乎這幾年來的努力都白費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她怎麼能若無其事的和李天宇生活在同一個教室裡!她怎麼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用平靜的面孔面對李天宇!她怎麼能假裝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陌生人!李天宇的出現給周小雲帶來的巨大沖擊讓周小雲無法適應,她真不知該如何去解決這件事情。

調班?明顯是不現實的。

方文超對自己如此愛護照顧,她拿什麼理由去和方老師說要換一個班級?請假?這也不是辦法。

今天下午是躲了過去,可是她總不能天天請假不去上學吧!輟學?想都別想。

今生靠著努力與勤奮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打死她也不會放棄唸書。

轉校?此路似乎也不通。

離家遠不說,她怎麼和父母張嘴提這樣的要求呢?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明早開始乖乖的挎著書包去上學。

認識到這一點的周小雲簡直萬般無奈,她好想大聲詛咒這該死的老天。

為什麼偏偏要把這該死的李天宇送到她的面前?為什麼還要讓李天宇來攪亂她平靜幸福的生活?為什麼她想躲李天宇都躲不開?前生她情竇初開十九歲就遇見並愛上了李天宇,今生她打算的好好的從此忘了這個人的存在開始全新的生活。

可是老天和她開了這樣一個惡劣的不能再惡劣的玩笑,竟然將她和李天宇的相遇整整提前了十年。

十年啊……她到底要怎麼辦?晚飯時大寶在門外喊周小雲吃晚飯,周小雲低啞的聲音傳來:“我有些不舒服,不吃了.”

大寶立刻向趙玉珍報告,趙玉珍一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的走到了周小雲的屋裡。

黑洞洞的屋內連燈都沒開,趙玉珍差點被地上的板凳絆一跤,她一邊摸索著去開燈一邊抱怨:“這孩子,待在屋裡一下午也不見出來。

這天黑了怎麼連燈都沒開呢?”

驟然亮起的燈光很刺眼,周小雲反應有些遲鈍半響才睜開了眼睛。

趙玉珍一見之下大吃一驚:“大丫,你怎麼了?眼都哭紅了,哪兒不舒服快告訴媽媽.”

說著大聲喊周國強進來:“他爸,快來看看大丫!”

話音未落,周國強就跑進來了,見了周小雲哭的通紅的雙眼煞是心疼:“大丫這是怎麼了?今天中午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趙玉珍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下午兩點多鐘她就回來了。

說是被一個男孩子撞跌倒手心磨破了皮老師讓她回家來休息。

這一待就是一個下午沒出屋子,剛才我讓大寶喊她吃晚飯,她說不舒服不想吃。

我就過來看看,誰知道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

周國強眼都瞪大了,兇巴巴的要吃人似的:“哪個撞到你的,大丫。

告訴爸爸,現在就去找他.”

趙玉珍嗔怪的說道:“瞧你這急性子,要找也得明天到學校去找現在這麼晚了你到哪去找?先看看大丫到底怎樣了。

大丫,你把手心伸出來給我們看看.”

周小雲怕周國強明天真的到學校去找李天宇,明明沒什麼事去找人家豈不是無理取鬧。

說來李天宇今天確實不是成心的,再說手心早不流血了根本沒什麼。

“爸爸,我的手不疼了。

就是我們今年分班了,幾個好朋友都不在一個班,我偷偷哭了一會兒,沒什麼的,現在都好了.”

周小雲伸出手心來給父母看,手心早就不流血了,就是一小片被磨破了皮。

周國強把周小雲的手拿過來看了又看,確定真的沒事了總算放下心來:“這都住一個村子,隨時都能見到。

不在一個班就不在一個班唄,這也能哭的眼睛通紅真是讓人好笑。

好了,沒什麼就起來吃晚飯吧!”

周小雲一點食慾和胃口都沒有,但不吃又怕周國強再這樣那樣的,只得起床勉強吃了碗飯,還得強顏歡笑。

令她如此的另有其事,可她怎麼說?痛苦無人知眼淚只能朝肚裡咽,這種滋味真的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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