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騎馬走出龍川府,從懷中取出地圖,開啟一看,只見在龍川府北五里地,有一處大型糧倉。

雲生決定前出一看。

龍川府的糧倉就在大路邊上,正好順路。

在經過時,雲生並沒有降低馬速,而是急馳而過,但是眼神的餘光卻瞟向龍川府的糧倉。

糧倉處守衛約有50餘人,糧倉城高約有三丈,長寬約有一里地,與他此前火燒的源水糧倉大小一般。

雲生繼續前行,來到一條大河邊。

洪南莽北之地,雨水充沛,河流眾多。

不僅如此,洪南莽北下游的河流且都是又寬又大又深。

河流是嚴重影響大軍行動和作戰的因素之一,利用得好,可以作為天然的防禦陣地;若是利用不當,則會變為天然的阻斷之地。

雲生繼續前行,不過河流上有一座大橋,倒也是暢通無阻。

雲生順著大路一直向北疾馳而去,當天晚上,來到一座小縣城。

此時已日落西山,天色漸暗,縣城內燈火輝煌,遠遠望去,一片紅火。

縣城的南城門上有十名守衛,十名守衛手持長槍,只負責站崗值班,並不檢查南來北往的行人。

雲生進入縣城,在縣城的主街道上,兩側的商鋪櫛次鱗比,門前都懸掛著紅色的燈籠,旗風招展,一片和平繁華之象。

雲生來到一個較大的酒店,將“墨龍”寶馬寄養,而後來到酒店的大廳。

此時正是晚餐時間,大廳內坐滿了客人,人聲喧譁,眾人猜拳行令,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雲生略微點了一些酒菜,一陣狼吞虎嚥,便早早地休息去了。

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又騎馬奔跑,既便是雲生千人將的身體,也感覺到疲憊不堪。

第二天一早,雲生草草吃了一點早飯,便騎上“墨龍”寶馬,沿著縣城內主要街道走了一遍,依次觀察了縣衙、金鷹鐵騎大營等主要目標。

一番偵察,並無多大收穫。

要說收穫,還是兩點:一是縣城很繁華,百姓安居樂業;二是金鷹的防備十分鬆懈。

雲生騎馬走出縣城,而後一路疾奔,一路上不斷地觀察著沿途的地形、山勢、河流、道路、村莊、城鎮、樹林等重要目標。

樹林也是一個重要的作戰因素,成片的樹木既可以作為大軍藏身的好地方,也可以成為阻擊敵人很好的伏擊區。

洪南莽北之地,因雨水充沛,當地樹木成長異常茂盛,有許多成片成片的樹木。

龍川府向北便是慶年府,兩府都處於洪水和莽江兩條大河的下游平原地區,地勢異常平曠,一馬平川,很難見到高山。

天黑時分,雲生來到了慶年府城。

慶年府同樣是洪南莽北的九大府城之一。

慶年府北接泉水府、南接龍川府,西接京城堾麗,東北接化成府,東南接中吳府,五府通衢,千年自古繁華。

慶年府開四城門,比龍川府要大,當然更繁華。

在城外十幾裡地外,雲生便遠遠地看見半邊天空被渲染成一片紅色的慶年府城。

慶年府的四個城門上,都修有高大的城樓。同樣,在城樓上有守衛披甲執槍,卻沒有人員把守城門。

行人南來北往,絲毫無人阻攔。

慶年府的大街上,兩側都是兩層樓高的酒樓、商鋪、客店,並且雲生還發現了一處青樓,門前停滿了裝飾豪華的馬車。

雲生來到一家酒店,酒店內住滿了客人。

經過兩府數縣,給雲生最大的感覺只有兩點:一是城市繁華,二是防備鬆懈。

另外再加一條,那就是河流眾多,橋樑稀少。

雲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城鎮繁華興隆,百姓安居樂業,但人民卻處於金鷹王國的統治之下,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第二日早早,雲生便騎馬出發。

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下一個目標:泉水府。

但是走在半路上,雲生卻有新的發現,他發現在慶年府的北側,有一條河流,經打聽名為“源水”。

在河流的南岸,有一座孤零零的城堡,卻是他先前燒燬的“源水糧倉”。

雲生這才明白,他上次火燒的源水倉,卻是慶年府的糧倉。

雲生細看糧倉,卻發現在糧倉的四角角樓上,站滿了金鷹將士。

雲生猜測,源水倉又再次得到重建,依然為慶年府的糧倉。

一日疾奔,雲生不斷地觀察大路兩側的地形,並記於心中。黃昏時分,雲生便來到泉水府城。

雲生的座騎“墨龍”寶馬,如今是七歲牙關,就好比二十餘歲的小夥子,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可謂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來到泉水府城,城內同樣繁華無比,同樣防備鬆懈。

城內大道寬闊,行人來來往往,商鋪酒樓櫛比鱗次,早已看不見兩年前戰爭的痕跡。

城樓上只有少數守衛站崗值勤,門口沒有人員把守。

雲生找到一處較大的酒樓,寄放好戰馬後,便來到大廳中央用餐。

雲生一邊慢騰騰地吃著飯,兩隻耳朵不斷篩選著周圍的談話聲。但是,近半個時辰,卻無一所獲。

沒有人談論時局,沒有人談論戰爭,更沒有人對大金王朝說三道四。

次日凌晨時分,雲生換上黑色的夜行衣,一個人竄出酒樓,像只貓一樣,行走在屋簷之上。

來到泉水府的府衙,門口只有數名值守人員,府衙內靜悄悄一片。

來到金鷹鐵騎的大營,大營的四周都建有哨塔,哨兵在哨塔內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雲生悄悄潛入大營的馬廄,馬廄內擠滿了戰馬。

雲生猜測,泉水府內經過上次戰爭之後,又重新調來了新的兵馬,已補充完畢。

如此的話,泉水府城的守軍應在3000人左右。

顯然,如此突襲泉水府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既使勝利,也只是慘勝。

鬧出一時大的動靜,卻無力再展開後繼的活動,並不能形成春櫟副都統所要求的:儘可能地製造出更大的聲勢,更多的吸引金鷹王國的注意力;儘可能地持續更長更久的時間,為揮北軍贏得更加充足的準備時間。

雲生悄悄返回酒樓,到天明時分,打扮成一個富家子弟,走街串巷,四處閒逛,同時仔細觀察泉水府的地形和金鷹大軍的佈防情況。

泉水府同樣開東南西北四門,中間有一條名為“泉水”的河流穿城而過,在河流上有數座橋樑。

雲生看完,心中始終沒有明白,上一次十八義軍聯盟為什麼選擇泉水府作為攻擊物件。

泉水府內泉水河將城市一分為二,河流上只有數座橋樑,顯然不易於大軍攻擊。

若是金鷹鐵騎拒守橋樑,想要攻佔泉水河的對岸,必須要付出數倍的代價。

若是沿著泉水河攻擊,金鷹鐵騎就可以拒守泉水河兩側的街道,並利用街道兩側的高樓射箭防守,那麼進攻付出的代價也會成倍的增加。

雲生想不明白這些,但是,若是要他組織此次行動,他拒絕選擇攻擊泉水府。

閒逛半日,雲生收穫不大,吃過午餐,雲生便騎馬走出東城門,一路向東,向小扈山方向進發,準備與寬繼賢和甲飛龍去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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