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一個起身,兩三個起躍,便跑到一名金鷹鐵騎的身邊。

金鷹鐵騎見有人襲來,手揮長槍,向雲生刺來。

雲生身體一偏,躲過長槍,順勢右手抓住長槍,而後用力一扯。

在一拽一扯之間,金鷹將士被雲生拽於馬下,而云生則借力用力,手握長槍,翻坐在馬背之上。

其它的金鷹將士見有人襲來,連忙掉轉馬頭,向雲生殺來。

雲生手持長槍,長槍一抖,梨花綻放。

長槍連續抖動,一片片梨花四處飛舞,組合成一片雪白粉白的梨花雨。

梨花雨落,一片片梨花就像一把把亮白亮白的匕首。梨花飄落,慘叫聲起,繼而血花飛起。

一片片紅與白,相互映襯,描繪出一幅五彩的畫卷。

一片白與紅落下,又一片白與紅飛起,一時之間,雲生周身三丈之內,白與紅不斷變換,交替生輝。

其它的金鷹鐵騎發現有人在後攻擊,於是紛紛掉轉馬頭,向雲生攻來。

就在此時,甲飛龍率領的馬騎一營的將士們已經趕來。

全營1000將士成半圓之勢,撲向了金鷹筆直筆直的一字長蛇。

由於橋面狹窄,所以金鷹鐵騎都是魚貫而過。同時為了追趕弓騎一營的將士,金鷹鐵騎並沒有停下馬來,所以成了單刀直入的一字長蛇。

甲飛龍衝在隊伍的最前面,在600步外,甲飛龍就已經搭箭上弦,弓如滿月。

每箭必出,都有一名金鷹鐵騎掉落馬下。

弓騎第一營的另外兩名副千總,都是參加過大王山千總之位爭奪戰的,雖然水平不及甲飛龍精湛,但也是身手了得。

在600步外,兩人同樣箭起人落,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在金鷹鐵騎的最前方,有一人手持長槍,在馬背之上左挪右轉,身法異常了得,連續躲過了甲飛龍與另外兩名副千總的箭矢。

“咱們三個同時來個三連擊,你說能不能滅了那名金鷹千人將?”甲飛龍大笑著問道。

另外一名副千總道:“我們三個還滅不了他,我就折斷我的弓箭,砍掉我的右手。”

甲飛龍大笑道:“好,看我們誰先滅了他!”

三人同時搭乘上弦、弓如滿月。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甲飛龍三人連續拔箭、上弦、拉弦、射箭。

三箭未到,三箭又發,

頭箭未到,尾箭已發。

九支箭矢,連續飛來,同時射向金鷹千人將。

金鷹千人將大驚,手揮長槍,左撥右擋。

“當”的一聲,長槍撥過一支箭矢,聲音清脆。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八個沉悶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八支箭矢射中金鷹千人將,直接將金鷹千人將射成了刺蝟。

金鷹千人將虎目圓睜,眼神驚詫,身體一歪,倒於馬下。

甲飛龍和另外兩名副千總坐鎮中央,1000將士則成半圓之勢從四面圍來。

雲生見弓騎一營的將士已經殺來,於是長槍一揮,連挑三人,殺開一條血路,沿著河流,向一側跑去。

一支箭矢射來,雲生長槍一抖,將箭矢擋過,大喊道:“我是雲生!”

弓騎一營的將士一看,原來是雲生千總,於是趕忙收住正要發射的第二支箭矢。

金鷹鐵騎見弓騎一營的將士從四面殺來,人馬眾多,氣勢洶洶,心中大驚,急忙掉轉馬頭,向回跑去。

可惜身後的橋樑已經被雲生炸燬,眾金鷹鐵騎的退路已斷。

所餘的金鷹將士無路可走,有的趕著戰馬向河對面奔去,而有的直接跳下戰馬,跳入河中,向對面游去。

豈奈金鷹將士自小在北方長大,一個個都是“旱鴨子”,不習水性,只能在水中不斷地撲騰。

再加上身穿鎧甲,不多時,全都沉入水中,一個個氣泡不斷冒起。

弓騎一營的將士趕到河邊,不斷射殺水中的金鷹鐵騎,一團團殷紅的血花不斷從水中升起。

河對面未過河的金鷹鐵騎也是迅速散開,沿著河流排成一排,手持弓箭,射向對面的弓騎第一營的將士,掩護水中的同胞。

金鷹鐵騎都是優秀的神箭手,雙方隔河對射,箭來箭往,密集如蝗,一時互有傷亡。

甲飛龍和另外副千總以及其它的百人師,不斷地拔箭、上弦、拉弓、射箭,每箭射出,必有金鷹鐵騎落馬。

雖然金鷹鐵騎是優秀的弓箭手,但是相對於甲飛龍和另外兩名副千總以及眾位百人師,卻是差了不少。

雲生走到甲飛龍跟前,急忙勸道:“甲爺爺,我們還是先撤再說,另尋它路。”

甲飛龍卻道:“你去找路,我滅了這幫兔崽子!”

而後又是不斷地拔箭、上弦、拉弓、射箭,每箭射出,必有金鷹鐵騎落馬。

一囊箭矢射完,甲飛龍又拿來一囊箭矢繼續射箭,一時射得不亦樂乎。

雲生見狀,知道說動不了甲飛龍,遂騎馬向後奔去,找到一個大樹後,見四周無人,於是口唸飛翔術,騰空而起,沿著河流而下,不斷觀察河流寬度大小的變化,並觀察在河流之上是否還有其它的橋樑。

但是,河流一直向北蜿蜒而去,並沒有什麼橋樑。

在洪莽大地,依據現在的技術,修建一座跨度約50米的橋樑,其難度是很大的。

最主要的是,洪莽大地並沒有像“水泥”這樣的凝固材料,所以修建跨度較大的橋樑,其難度可想而知。

雲生繼續往下飛行,突然發現在不遠處的大道上塵土飛揚,原來是一支金鷹千人營正沿著大道,向景關縣城方向急駛而去。

雲生心中大喜,於是降低飛行高度,沿著地面,順著河流一直往下飛行。

在河流的下游,出現了一座縣城,河水穿城而過。

雲生落在地面之上,脫去衣甲,扔到地上,而後將頭髮散開,將衣服撕破,脫掉戰靴,光赤雙腳,又在地上抓起一把土,塗於臉上,扮作乞丐。

雲生也不想當乞丐,只是無法,外面穿得是鎧甲,裡面穿得是青色的軍服,腳上穿得是戰靴。他只有脫去戰靴,撕破軍服,叫人看不出軍服的樣子。

雲生撿起一根樹枝,拿在手中,當作打狗棍,大步來到縣城的西門口,這才慢慢入城。

雲生走過金鷹大營,只見營區門口有幾名金鷹將士執槍站哨,大營內空蕩蕩的,並無一人。

雲生確定,縣城的金鷹鐵騎已大部出動,城內並沒有多少守軍。

“滾開!滾開!你這個叫花子!”門口站崗的金鷹將士大聲喊道,驅趕著雲生。

雲生裝作害怕的樣子,連忙後退,而後原路返回,來到城外,穿上戰靴和鎧甲,稍微整理頭髮,口唸飛翔術,貼地而行,順著河流,向南而去。

【作者題外話】:過河拆橋,一般指達到目的後,就把曾經幫助過他的人一腳踢開,與“忘恩負義”“卸磨殺驢”的意思相近。

上屋抽梯,是《三十六計》中的第28計,屬於並戰計,也是一種誘逼計。先製造假象,讓敵人覺得有利可圖;然後給人以“梯子”,引誘敵人進入圈套;最後再抽掉“梯子”,斷絕其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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