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來到泉水府馬家河畔的一處農村。

在這兒,還寄放著他的坐騎——墨龍寶馬。

在當初,雲生帶領弓騎第一營的將士四渡馬家河時,由於雲生每天充當斥候的角色,飛來飛去,來回轉輾,很少時間騎馬。

但是墨龍寶馬是他在龍虎關比武競賽時所得,心中非常愛惜,又不願意捨棄,所以他便寄養在馬家河畔偏僻農村的一家老農家中,並留下了50兩銀子,要求老農好生照顧墨龍寶馬。

雲生來到農村,千幸萬幸,墨龍寶馬還在。

老農還是非常講誠信的,生怕有人看見,所以一直將墨龍寶馬拴在一間草屋內。

畢竟墨龍寶馬身高腿長,異常矯健,若是被人看見,說不定會惹出事端來。

雲生再次見到墨龍寶馬,內心高興不已。

墨龍寶馬見到雲生,像只狗一樣,來回地在雲生身邊奔跑,嘶鳴不斷,並用頭不斷地廝磨雲生,顯得異常地親切。

雲生翻身上馬,墨龍寶馬一聲長鳴,載著雲生直向東南方向而去。

雲生來到縣城的一家成衣店,買了幾件衣服。一番打扮,又像是一們翩翩佳公子。

少年駿馬,直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雲生一路狂奔,來到源水河邊。

只見在一處渡口,人滿為患,幾十條民船載滿了行人和貨物,來回穿梭,好不繁忙。

自雲生炸燬源水河上的橋樑後,雖然金鷹鐵騎被阻在岸邊,過不了河流,但同時也苦了百姓商人。

不過,此時的雲生倒不覺得內疚,相反心中很是高興。畢竟橋樑炸燬,金鷹鐵騎將無法繼續追擊寬繼賢等槍騎第一營的將士們。

如此,便給了寬繼賢爺爺他們充足的返回時間。

雲生來到一處縣城,找到一家酒店,將墨龍寶馬交給小二,而後來到大廳,要了幾個小菜,坐在大廳中央,聽著各位食客們談論。

“你們不知道啊,聽說源水糧倉又被燒了。”

“你這是什麼新訊息啊,我告訴你,聽說泉水府的糧倉也被燒了!”

“是嗎,真的假的?”

“唉,我騙你幹嘛?現在各府糧倉內的糧食都連夜向各縣的糧倉轉運,就是怕大德的十萬王再次燒燬糧倉。”

“大德的十萬王?”

“對啊,若不是大德的十萬王,誰還會有本事飛來飛去,悄悄地竄入糧倉之中呢?”

“唉,這大德的十萬王可真壞,好端端地什麼不燒,非要燒糧食?這兩府的糧倉被燒,糧食價格肯定會上漲。”

“就是,就是,我們還是趁著糧食價格沒有上漲之前,趕快存點糧吧!”

眾人議論紛紛。

雲生聽後,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糧倉被燒,百姓恐惶。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大德,只會在意自己的小日子。

看來,在莽江以北,大德已經完全失去了民心,人們對於到底是大德當朝還是金鷹執政,都已徹底無所謂了。

雲生住宿一宿,第二天早早地來到源水河的渡口,只見渡口處人們早已排起了長龍。

雲生沒法,只好跟著排隊,等待上船。

一直到中午時分,雲生這才渡過源水,一路向南,策馬狂奔。

晚上,雲生來到一處小縣城,住宿休息。

雲生再次來到大廳之中,一邊吃飯,一邊側耳傾聽眾人的談話。

“唉呀,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辛辛苦苦排了一天隊,才買了一斗糧食。”

“你能買上一斗糧食都不錯了,我今天寅時起床,趕到糧倉,人都已排成長龍。

我辛辛苦苦等了一天,到下午時分,卻說沒有糧食了。唉,你說氣不氣人?”

“是啊,這該死的大德王朝,燒什麼不行,非要燒糧倉?”

……

雲生聽後,心中不知是喜是憂。

喜得是,糧倉被燒,糧食供應緊張,引起了莽江以北人民的極大恐惶,也極大地分散了金鷹王國的注意力。

這次引發的動盪,要比襲擊一個縣城,甚至比襲擊一個府城產生的影響力要大得多。

悲得是,火燒糧倉,糧食價格上漲,給百姓們的生活卻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但更可悲的是,竟然沒有人關心時政,支援大德王朝。

雲生休息一夜,騎馬繼續南行,中午時分,雲生來到龍川府境內。

在經過龍川府的糧倉時,只見前方的大道已經完全被封鎖,糧倉周邊十里地,站滿了金鷹將士,個個身騎戰馬,手持長槍,不斷地大聲吆喝,驅散過往的百姓。

雲生騎馬繞行,在黃昏時分,來到龍川府城。

“我聽說啊,咱們龍川府糧倉的糧食開始向慶年府轉運了。”

“唉,還不止如此,聽說四大糧倉之一的洪陽糧倉也開始向泉水府調撥糧食了,估計很快啊,全國的糧食價格就會穩定下來,大家不要著急啊。”

“是啊,是啊,這幾年連年風調雨順,糧食豐收,各個糧倉內的儲糧還多著了。估計過不了多久,糧食價格就會穩定下來了。”

……

眾人紛紛議論著。

“不行,現在大決戰快要開始了,我要再火燒一處糧倉,引發莽江以北更大的恐惶,為揮北軍制造更多的機會。”雲生心中想著。

晚上時分,雲生再次像貓一樣潛入黑夜,來到龍川府糧倉附近。

可是,糧倉周邊十里地,盡是金鷹鐵騎,即使在夜間,也是輪流巡邏,根本沒有半點可以潛入的機會。

另外,雲生可以肯定,在龍川府的糧倉之中,必定有一名十萬王在鎮守。

這樣的話,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雲生返回府城,休息一夜。

第二天,雲生早早出發,至黃昏時分,已經到達了大王山。

雲生騎著戰馬,一邊走著,一邊吹響口哨,“布穀!布穀!”

過不多時,山上也傳來“布穀!布穀!”的聲音。

一名將士從地上爬起,頭上頂著枯草,大聲地喊道:“此路是我開,你是哪一路?”

雲生答道:“左青龍,右白虎,我家住在兩山間。”

那名將士又問:“今年多大了?”

雲生答道:“老子生在帝王家,出生便戴千歲帽!”

那名將士又問:“門前幾條路,騎馬的,打獵的,還是走路的?”

雲生道:“門前一條陽關道,執槍不懼獨木橋。”

其實,這些都是大王山揮北旅的三級暗語。

揮北旅大軍來自五湖四海,有龍虎關的,有三將關的,有云海關的,也有南北大營的,還有各府的。

揮北旅組建之後,便以各關、南北大營及各府為單位,組建各營。

所以“此路是我開,你是哪一路”問得便是你是哪關、哪府的。

“左青龍,右白虎,我家住在兩山間”自然指得是龍虎關。

若是三將關,便回答“三爺家住在西北。”

若是雲海關,便回答“雲關山海間,爺便是龍王。”

這是一級暗號。

二級暗號便是“今年多大了”,問得便是你是什麼級別。

若是十人士,便回答“老子一直在外跑,十年都沒回過家。”

若是百人師,便回答“老子生在將相家,一生逍遙活百歲。”

若是千人將,便回答“老子生在帝王家,出生便戴千歲帽!”

三級暗號便是“門前幾條路,騎馬的,打獵的,還是走路的?”

“門前幾條路”,指的是第幾營;“騎馬的”指的是槍騎,“打獵的”指的是弓騎,“走路的”指的步兵。

故三級口號各不相同,即使有將士被俘,若只問出某一級口令,也進不了大王山中。

那將士回頭,吹響口哨,一短一長一繞音。

雲生來到一處山谷,驅馬走入山中。

雲生不知寬繼賢等人是否已經回來,於是直接騎馬來到槍騎第一營的營地。

剛進入營區,一名將士上前,大喊道:“雲千總!”

雲生定眼一看,原來是服侍寬繼賢的那名三關寨的老兵。

“你們都回來呢?”雲生見到三關寨的老兵,心中大喜。

三關寨的老兵答道:“都回來了,旅部有令,叫你回來後趕快到旅部開會。”

雲生納悶道:“什麼事,這麼緊張?爺爺和勇叔叔、育叔叔他們呢?”

三關寨的老兵答道:“他們剛剛走,不到一個時辰。”

雲生點頭,隨即下馬,將墨龍寶馬交給三關寨的這名將士,大步向蟾蜍峰跑去。

“千總,你的鎧甲!”三關寨的老兵急忙喊道。

雲生道:“還用換鎧甲?”

三關寨的老兵點頭,說道:“旅部有令,參加會議者全部身穿鎧甲。”

雲生驚道:“難道要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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