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琛滿心疑問,就聽白棉棉說:“謝謝你今天收留我,所以我想給你做點夜宵,我看你胃不舒服的樣子,喝點粥應該能緩和一些.”

她這麼一說,喻景琛更是驚訝。

對方竟然看出自己胃不舒服?

喻景琛的確有胃病,也算是老毛病了,偶爾疼一疼,疼起來也要不了人命,忍一忍能過去,所以喻景琛就懶得去管。

養胃可是個漫長的工作,他平時比較忙,總是顧上。

這事情喻景琛沒與旁人提起,別人也不曾問過,哪知今天卻叫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小姑娘給看出來了。

“喻先生?”

白棉棉見喻景琛一直沒回答,說:“是不方便嗎?”

喻景琛說:“並不是不方便,白小姐請跟我來吧.”

白棉棉高興的跟著喻景琛坐電梯上了樓,將小黑和小綠留下來等著。

樓上的房間和樓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佈局,但擺設更加乾淨整潔,幾乎沒有什麼生活痕跡,乾乾淨淨。

喻景琛將白棉棉帶進了廚房,說:“就是這裡,可以隨便使用.”

“太好了,”白棉棉點頭:“喻先生稍等一會兒,夜宵馬上就好.”

喻景琛似乎覺得讓白棉棉這個時候做夜宵,實在是太麻煩她。

可勸阻的話到嘴邊又沒能說出口……

已經很久很久,不曾有人給他親自做飯。

喻景琛回憶起以前,想起自己小時候,抱著心愛的兔子玩偶,站在廚房前,流著口水等著母親開飯的情景。

白棉棉做飯是很有一手的,她以前雖然是個毛絨玩具,不過很嚮往美食。

早時候她不能動不能吃飯,只能聞著香噴噴的味道眼饞,等她飛昇之後,就在天庭裡學了做飯的手藝。

很快的,一鍋皮蛋瘦肉粥就做好了,白棉棉還順便弄了個下飯的小冷盤蓑衣黃瓜。

這樣皮蛋瘦肉粥鹹鮮美味,蓑衣黃瓜為爽口開胃,雖然都不復雜,但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來了來了!”

白棉棉將一大鍋粥端出來,又積極的跑回廚房去拿碗筷和勺子。

喻景琛這個主人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幫不上什麼忙,只管開餐就是。

“喻先生你嚐嚐,”白棉棉熱情的說:“我手藝很好的,你一定喜歡.”

“多謝白小姐.”

喻景琛說。

其實喻景琛對於白棉棉的態度變化還有點……不適應。

明明之前白棉棉對他有敵意,而且絕不是錯覺。

可現在,喻景琛看著白棉棉真誠的大眼睛,開始懷疑自己因為工作太忙,的確產生了一些錯覺。

“啊對了,”白棉棉說:“喻先生還沒有洗手吧,先洗了手再用夜宵吧.”

“差點忘了,我這就去.”

喻景琛站起身來,洗手間就在背後方向,不遠。

白棉棉是故意提起洗手這事情的,她心裡想著小黑的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總要驗證一下喻景琛說的是不是真話,小黑讓她找機會偷偷看看喻景琛的背後,是否有燒傷的痕跡。

洗澡的時候偷窺,那種事情沒必要,畢竟白棉棉可是個小神仙,雖說法術沒有多麼高深,但對付凡人來說也足夠了。

喻景琛長身站起,轉過去朝著洗手間走去。

白棉棉立刻暗搓搓的打了個響指,就見她的雙眼白光一閃微不可見,原本穿戴整齊的喻景琛忽然……

忽然就變得一*絲*不*掛。

白棉棉用了透視眼的法術,喻景琛絲毫察覺也沒有。

“嗬!”

好傢伙!

透視眼一生效,白棉棉就下意識倒抽一口冷氣,差點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喻先生腰好細啊,屁股……

“不不不……”

白棉棉趕緊使勁兒搖頭,自然自語的嘟囔著:“這不是重點,不是重點.”

喻景琛身材實在太好,上次白棉棉不小心看了他正面,這一次又“迫不得”看了背面,可謂是前前後後盡收眼底。

那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腰線,還有逆天程度的大長腿,差點讓白棉棉這沒見過世面的小兔子流鼻血。

白棉棉趕緊摒除雜念,心中默唸我不是顏控,我不是變態。

她表情嚴肅的定神再一看,這一下子,又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喻景琛的背後,果然有一些猙獰的傷疤。

傷疤陳舊,看得出是許久之前的事情。

可是因為傷的過重,所以難以磨滅。

白棉棉心裡頭狠狠的抽了一下,特別的不是滋味。

看來喻景琛並沒有說假話,當年……

他拋棄了我,卻是想要救我。

喻景琛很快就從洗手間返回,就見白棉棉坐在餐桌前,微微垂著頭,似乎……情緒沒有剛才那般活絡,莫名失落的樣子。

喻景琛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問:“白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啊.”

白棉棉趕緊打起精神,勉強笑著搖了搖頭,說:“粥都給你盛好了,你嚐嚐吧.”

喻景琛坐下來嚐了一口,看得出來動作優雅,很有家教禮數,卻又並不做作。

“真的很美味.”

喻景琛讚美說。

白棉棉一聽,積極的說:“你要是喜歡,我以後也可以再給你做.”

聽到這話,喻景琛忍不住看了白棉棉一眼,正好對上她純淨又真誠的目光。

說實話,喻景琛這個人很搶手。

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喻先生有錢,而且不只是一點小錢。

當然,喻景琛長得好看,身材也好。

這兩個優點加在一起,簡直致命。

不少女孩對喻景琛趨之若鶩,想要接近他,討好他,博得他的好感。

什麼樣的討好和接近,喻景琛都有見識過。

熱情大膽一些的,或者含蓄委婉一些的,應有盡有。

乍一聽白棉棉剛才的話,喻景琛有點似曾相識,白棉棉和那些女孩說過的話,沒什麼區別。

可是喻景琛一抬頭,對上白棉棉那雙眼睛的時候,又覺得恐怕是自己想多了。

白棉棉的眼神過於真誠,不含一絲雜質和討好,反而有一絲絲複雜的心疼。

心疼?

喻景琛這樣優秀又有錢的人,誰會心疼他呢?這不是個笑話嗎?

白棉棉就是在心疼,而且愧疚。

自己整整誤會了他二十年啊……

白棉棉下定決心,站起身來,將放在沙發上的兔子玩偶抱過來,一把塞進了喻景琛懷裡。

喻景琛正拿著勺子,生怕把兔子玩偶弄髒,趕緊放下碗筷,問:“這是……”

白棉棉鄭重的說:“我想好了,這個玩具兔子,送給你好了!”

看的出來,喻景琛很吃驚,白棉棉怕他生疑,找了個蹩腳的原因,說:“就……就當是感謝你今天收留我,所以送給你了.”

喻景琛向來思維縝密,眼下卻想不明白白棉棉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原因。

他看著手裡的兔子玩偶,說:“白小姐忘了,你已經感謝過我了,皮蛋瘦肉粥很美味,蓑衣黃瓜也很好吃.”

“那不一樣.”

白棉棉說:“一碗粥而已,食材還是你的呢.”

喻景琛笑了,搖了搖頭,說:“我不能收。

雖然……我一直很想要這個兔子玩偶,但你是一個好主人,比我強多了。

你照顧的它很好,它比以前漂亮了許多。

所以,讓它以後繼續跟著你,才是正確的選擇.”

喻景琛想起過去,小兔子它應該更喜歡自己現在的主人,並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吧……

喻景琛說完這話,屋內忽然就沉靜了下來,一丁點聲音也沒有。

白棉棉沒說話,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一時間心裡更是酸酸的,莫名有點憋不住,眼眶通紅一片。

“白小姐?”

喻景琛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十分隱忍,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再一確認,竟有些手足無措,白棉棉忽然就哭了。

白棉棉剛才聽到喻景琛講故事的時候,心裡非常不舒服,擠壓到現在,沒有感覺緩解,反而更是難過。

她的一滴眼淚控制不住流下來,又聽到喻景琛叫自己,當下就覺得忍耐不下去,乾脆嗚嗚的大哭了出聲。

白棉棉哭得可謂豪爽萬分,可把喻景琛嚇壞了。

喻景琛顯然不知白棉棉好端端的,怎麼就被自己給惹哭了,自己方才應該沒說什麼不得體的話吧?

白棉棉一哭起來停不下,自己也覺得丟臉,但心想著臉都丟光了,乾脆哭個痛快也好。

她噼裡啪啦的掉著大珍珠眼淚,因為哭得太兇,厚重的眼鏡上都是淚水,差點滑落在地上。

白棉棉趕緊摘下眼鏡擦了擦眼睛。

喻景琛遞了一張紙巾給她,說:“白小姐,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還是說……”

白棉棉哭得直打嗝,她可不敢摘了眼鏡去看喻景琛,連忙又胡亂的戴上,生怕喻景琛被自己瞧一眼就會懷孕。

也不知上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反正白棉棉和喻景琛對視過,喻景琛並沒有懷孕,但白棉棉不能保證,他每次都這般幸運。

白棉棉戴回眼睛,垂著頭耷拉著腦袋說:“我沒事,就……好像是眼睛裡進了睫毛,有點疼,所以眼淚就下來了.”

這蹩腳的理由,比剛才還簡陋。

喻景琛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行為,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便誤會了白棉棉的意思,說:“白小姐是不是因為店鋪的事情傷心?”

白棉棉一聽,胡亂點點頭,反正真正的原因不能說,也就隨便吧。

白棉棉的店鋪被砸,若是旁的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的確會被嚇得大哭。

喻景琛安慰說:“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幫你去查了,這件事情我會幫你的.”

“你……”白棉棉聽喻景琛安慰自己,莫名又有點想哭了,真誠的說:“你真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

喻景琛哭笑不得,自己這是被髮了好人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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