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內褲
杜星茉甩開喻景荃的手,說:“就算琛哥什麼也沒有,變成了一個乞丐,我也喜歡他!你是不會懂的,我就是喜歡他!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他了,我只想要嫁給他.”
“你!你!”
喻景荃聽到杜星茉的話,氣得直結巴。
杜星茉這些話是不敢跟喻景琛面前說的,憋在心裡許久,忽然說出來,竟覺得舒服了一些。
她略微昂起下巴,看向喻景荃說:“我知道,你其實也不是真心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爸爸有錢,我們杜家家大業大,所以才糾纏我的,對不對?”
喻景荃啞口無言。
“你不過是想娶我,然後得到杜家的勢力,這樣才好扳倒琛哥.”
杜星茉說:“你打錯算盤了,你永遠也趕不上琛哥的,死了這條心吧!”
杜星茉說完,上了杜家的車,揚長而去。
“這個賤人!”
喻景荃氣得渾身發抖,半天緩不過勁兒來,再加上他喝多了酒,差點一個趔趄平地摔倒。
旁邊的男助理連忙扶住喻景荃,說:“老闆,別生氣,別跟她一個小妮子生氣,她懂什麼啊.”
“氣死我了!”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喻景荃差點炸了,根本不顧別人投來的目光,大喊著說:“氣死我了!找幾個道上的人,給我把這個不識好歹的賤人綁架了!我要找人狠狠教訓她!對對,找人把她輪*奸了!讓她清高!”
助理嚇了一跳,趕緊說:“老闆這……這不太好吧。
杜星茉雖然不識好歹,但她好歹是杜家的千金小姐啊,杜家沒有兒子,就她一個獨生女,若是……”
若是對杜星茉下手,杜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喻景琛已經夠讓他們頭大,再加上杜家,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那你說怎麼辦?任由她這個賤人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喻景荃氣得捶胸頓足,又說:“今天我可真是倒黴,什麼人都能騎我頭上作妖。
剛才那個女人已經夠讓人生氣了,現在還有一個杜星茉.”
助理頓時來了主意,說:“對對,老闆,剛才那個小姑娘長得還不錯,就是個路過的,應該沒什麼背景,還不是仗著喻景琛恰好路過,給她撐了腰.”
提起白棉棉,喻景荃一琢磨,臉上都是猙獰的笑容,說:“是啊,我動不了杜星茉,還動不了她嗎?喜歡路見不平是不是,好啊,我就給她點教訓!”
“你去,找人查一查她.”
喻景荃吩咐。
助理連忙說:“行行,老李人脈最多,讓他去打聽,肯定很快就能打聽到.”
“別廢話了,趕緊給老李打電話.”
喻景荃說:“今天不是他開車嗎?怎麼不見人影,換了個司機.”
助理說:“老李今天請假了,說是要去醫院.”
助理立刻打電話給老李,電話響了幾聲接通後,助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另外一邊傳來“嘔嘔嘔”的聲音。
喻景荃在旁邊,聽得還挺清楚,喝罵說:“老李不會是請假喝酒去了吧?這時候就喝的吐了!他可真能個!”
老李那邊嘔了幾聲,才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生病了,身體有點不舒服.”
老李的聲音何其耳熟,若是白棉棉就在旁邊,必然立刻就能將他認出來,可不就是去姻緣店找過茬的煤氣罐李先生。
老李從姻緣店離開,沒討到好處不說,第二天就開始渾身不舒服,噁心想吐,根本吃不下一口飯。
他請假去醫院看了病,不過一套檢查下來,什麼也沒查出來。
他是萬萬也不會料到,自己居然懷孕了,這是在孕吐。
……
查……
查我?
白棉棉目瞪口呆,喻景琛竟然讓秘書去調查自己的姻緣店?這是為什麼。
白棉棉腦子裡一團漿糊,難道說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把兔子玩具賣給喻景琛,還把他趕出店去,所以他要報復我?
那也太小心眼了吧!
秘書不問緣由,答應之後立刻離開。
辦公室內又只剩下喻景琛和白棉棉兩個人了。
喻景琛出神的盯著那張老照片,手指落下,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兔子耳朵。
“沒想到我居然還能再看到你……”喻景琛說。
他顯然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照片上的兔子說話。
仔細去看,照片雖然有些古老,但是非常清晰。
喻景琛手指下的那隻兔子耳朵,略微有些破損,像是受了傷。
斯哈——
好手啊!
白棉棉忍不住盯著喻景琛的手指發呆,這絕對是手控福利,真……真好看啊。
不對不對,白棉棉拍著自己的臉頰搖頭,我怎麼突然花痴起來了,現在不是陶醉美色的時候。
兔子耳朵上的傷痕,白棉棉最清楚不過。
那個時候喻景琛應該只有四歲大,對白棉棉這隻毛絨玩具兔子愛不釋手,走到哪裡都要帶著。
有一天,隔壁搬來了新鄰居,同時帶來了一條非常大的狗。
白棉棉想起來了,喻景琛小時候就是個慫包,不只是怕黑愛哭,也怕狗,很小的奶狗都怕,別說那隻比他大許多的大狗了。
總之,自從鄰居搬來之後,喻景琛都很少抱著白棉棉去花園玩耍了,就怕聽到隔壁大狗的叫聲。
結果不知是哪一日,喻景琛抱著白棉棉難得在花園裡玩耍,正玩的開心,就聽到汪的一聲。
隔壁的大狗彈跳力實在是卓越,竟然越過了花園的護欄,從隔壁就跳了進來。
大狗也沒有栓繩子,行動自如。
在喻景琛聽到叫聲的時候,就感覺懷裡一空,白棉棉已經被大狗給叼走。
當時小小的喻景琛傻眼了,呆了兩秒鐘,大眼睛裡含著淚水,害怕的摔在地上,差點就調頭逃跑。
可是他的兔子玩具還在大狗的嘴裡!
喻景琛踟躕了瞬間,就聽到“刺啦”一聲。
那隻大狗著實兇殘,居然把白棉棉的一直耳朵連根撕扯了下來。
“兔兔!”
小小的喻景琛震驚的原地蹦起來,顧不得害怕,衝著大狗衝過去,拽住白棉棉就要搶回來。
可想而知,喻景琛當時那個頭和力氣,他和白棉棉兩個人加在一起還不夠給大狗塞牙縫。
不只是白棉棉掉了一隻耳朵,喻景琛的手臂都被咬骨折了。
白棉棉被喻景琛死死抱在懷裡,聽到小主人痛的又叫又哭,但是怎麼都不肯鬆手,還死死抱著她,生怕那隻大狗把她另外一隻耳朵也給咬掉。
好在屋裡的家長聽到聲音,立刻趕了出來,不過當時的場面,也算是損失慘重。
後來白棉棉的耳朵被縫上了,喻景琛的媽媽請了最好的裁縫來幫忙縫合,不過白棉棉的一隻耳朵還是有些痕跡,好在白棉棉毛茸茸的,所以縫合痕跡其實不扎眼。
倒是小小的喻景琛,因為胳膊骨折,受了好大的苦,又是打狂犬疫苗又是打石膏的,住院許久。
白棉棉想起往事,當年喻景琛對她還是很好的,白棉棉差點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都陪著小主人。
然而後來,突然有一天,白棉棉被拋棄了,棄之如履,丟掉的那麼隨便。
或許……
白棉棉心想,如果喻景琛以前對自己不那麼好,當他丟棄自己的時候,自己也不會那麼傷心。
難道說,白棉棉突然想到,喻景琛發現姻緣店窗臺上那隻玩具兔子,就是他當年丟掉的了?
時間過了許久,那麼不起眼的傷痕,難不成喻景琛還能一眼分辨出來?不應該啊。
就在白棉棉胡思亂想的時候,喻景琛已經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腕錶,收拾了東西,拿上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他一走出去,秘書們立刻站起來。
喻景琛說:“今天沒什麼事情,可以提前下班.”
“多謝陸先生.”
喻景琛點點頭,坐電梯離開公司,往地下車庫去。
白棉棉還跟著他,畢竟一個大本子,她今天才寫了兩行。
第一行:有胃病。
第二行:工作狂。
雖說喻景琛的確有點工作狂,不過似乎對手下員工還是不錯的,並不會苛待。
到了地下停車庫,喻景琛也沒有找司機,自己開啟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白棉棉動作很快,很自覺地竄進了副駕駛,拿著她的本子繼續觀察喻景琛。
不知道喻景琛接下來去做什麼,今天不能白跑一趟啊,白棉棉心說,總要發掘出喻景琛喜歡吃什麼,喜歡喝什麼,愛吃甜的還是愛吃辣的吧。
想起小時候,小主人最喜歡糖醋里脊,也喜歡冰激凌,不給吃糖還會哭鼻子。
也不知道現在喻景琛的口味有沒有發生改變。
車子啟動,喻景琛開著車離開,一路無話,白棉棉有些無聊,盯著喻景琛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感覺挺催眠的。
不知不覺,白棉棉就靠著副駕駛睡著了過去,差點把手中的小本子扔在地上。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有點發暗。
夏天雖然天黑的比較晚,但今天看起來要下雨,遠處已經陰沉沉的。
終於到了地方,應該是喻景琛住的地方。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寂靜無聲,不見任何傭人。
白棉棉跟著走進去,探頭探腦的到處瞧了瞧。
喻景琛脫下外衣,然後洗了手,就自己進了廚房,看來終於要吃飯了。
白棉棉趕緊拿著本子追上去,心說不得了,原來喻景琛會做飯啊,聽說會做飯的男人不會太差。
一進廚房,白棉棉就看到喻景琛蹲在地上,開啟了一個小櫃子裡,從裡面優雅的拿出一盒泡麵。
白棉棉:“……”
櫃子裡不少泡麵,各種口味都有,還挺齊全的,看來喻景琛經常吃,怪不得胃不怎麼好。
煮了一些熱水,喻景琛果然就泡了一盒泡麵,甚至懶得加個雞蛋進去。
白棉棉站在旁邊思考,喻景琛是喜歡吃泡麵呢,還是懶得做別的飯呢?就算不做飯,他可以請保姆做飯啊,就算不請保姆,也可以叫外賣啊……
喻景琛解決完了晚飯,也就用了最多八分鐘,然後收拾了盒子,又洗了手後就去了樓上。
白棉棉像個跟屁蟲一樣,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
這一次喻景琛回了臥室,開啟衣櫃,拿了……
一條內褲。
黑色的。
白棉棉眉梢抽搐了一下,自己要不要記錄一下呢?否則真的沒什麼可記錄的了!
但是記錄黑色內褲,會不會像個變態?
就在白棉棉猶豫的時候,喻景琛又拿了睡衣,同樣黑色的,然後進了旁邊的浴室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這一下子白棉棉不能繼續跟進去,否則就真的成了大變態。
白棉棉坐在臥室內的沙發上的等著喻景琛出來,有些百無聊賴。
屋內擺設和辦公室也沒什麼區別,黑白灰,死氣沉沉的,與白棉棉印象中小主人的臥室一點也不一樣。
以前小主人的臥室裡有很多玩具,毛絨玩具也不只是白棉棉一隻。
但是白棉棉很自豪,她可是萬千寵兒於一身,小主人最喜歡她,每天都抱著她跑來跑去。
這麼多年過去,喻景琛變得太陌生了,白棉棉差點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叮鈴鈴!!!”
“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白棉棉驚得差點跳起。
是手機的聲音,卻不是喻景琛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響,而是白棉棉口袋裡的手機!
白棉棉正處於隱身狀態,喻景琛是看不到她的,也看不到白棉棉的手機,但是聲音就……
隱身術不包括聲音,白棉棉敢肯定,喻景琛能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
白棉棉一把按住自己的手機,結束通話。
是從姻緣店打來的電話,姻緣店裡沒有其他店員,也就只有小黑和小綠,不過小黑和小綠都會打電話,白棉棉教的。
白棉棉結束通話手機,心想著沒事沒事,喻景琛在浴室裡,水聲那麼大,應該沒聽到響聲吧?
對啊,就響了一下下而……而已。
不等白棉棉掩耳盜鈴結束,“咔”的聲響,浴室門忽然開啟了,喻景琛果然聽到了奇怪的鈴聲,從浴室裡走出來檢視。
一時間,白棉棉攥著自己的手機,和喻景琛四目相對。
喻景琛是無法察覺到白棉棉的,但白棉棉卻把他看的分毫不差。
全……全*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