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筆鋒慢慢向下落去,地靈簿無聲震盪,無形偉力以地靈簿為中心,向四周蔓延。

陡然之間,天起狂風,山河震盪,大地顫抖。

同時,只見地靈簿上那一個個“不詳”,如活物般扭曲蠕動,慢慢化作一行字:葉青,現位於魏國……

就在嶽瀚海等人面露喜色之時,地靈簿忽無風自燃,手中之筆亦陡然崩潰。

“噗……該死……”

不知是氣急攻心,亦或是地靈簿損毀,遭到反噬,嶽瀚海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仰天怒吼一聲。

“這葉青身上,有遮蔽天機之物,揹負莫大的因果,司南只是顯示其位於西方,具體位置無法勘測。”

軒轅望手持一個古老的羅盤,然則羅盤之上卻非指示方位的八卦五行、東西南北,而是山川河流、四方大地,羅盤中央是一個勺子,指示著西方方位。

羅盤名曰司南,亦是追蹤、尋覓之詭器,知其名姓,則指其位,但此刻司南同樣只顯示了一個大致方位,沒有具體的位置。

“我亦無法卜算其方位。”

昊天鴻亦神色陰沉,他精通天算之法,天機為我用,算盡天下蒼生,然而此刻他算到的卻是一片混沌莫名,無知其所在。

“地靈簿給出的位置是魏國,司南指示的方位是西方,說明此刻葉青就在魏國。”

軒轅望迫不及待道:“我們現在就去魏國。”

“也好。”軒轅望和昊天鴻頷首表示贊同。

“呵……”就在這時,冷眼旁觀的景潤帝,忽嗤笑了一聲。

昊天鴻不滿道:“你笑什麼?”

“人老了,腦子也生鏽了?等你們趕到魏國,你覺得他們還會在哪裡嗎?”

景潤帝冷冷笑道:“朕敢斷言,你們到魏國後,什麼線索都找不到。”

“不知你有何高見?”軒轅望問道。

“呵呵……”景潤帝冷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軒轅望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找到地皇鍾,於你於我都有好處,有什麼主意不妨直說?”

景潤帝冷哼了一聲,繼而道:“你們這樣一直跟在對方身後走,就如被牽著韁繩的牛一樣,永遠找不到對方,抓不住他們。”

“想要抓住他們,必須化被動為主動!”

昊天鴻問道:“如何化被動為主動?”

“很簡單,我不就山,山來就我。”

景潤帝冷冷道:“葉青此人重情重義,只要我們能抓到他的朋友,以此為要挾,他定會現身。”

“如此做,是不是有些……”昊天鴻下意識說道。

有些什麼,自然是有些卑鄙、無恥了。

“哈哈哈……朕只是給你們一個建議,做不做隨便你們。”

景潤帝冷笑一聲:“順便提醒一句,我們能想到的,人家也能想到,要是慢了,那些人可能就都跑完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地皇鍾事關天下生靈安危,定不能落於他人之手。”

聞言,嶽瀚海立即道:“我同意他的意見。”

軒轅望沉默了一下,也道:“天下生靈為要,其他小節,不足為量。”

“也罷。”

昊天鴻也沒有堅持己見,事實上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其實他也很是贊同景潤帝的意見。

“呵呵……”景潤帝冷笑一聲,一群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人,想要地皇鍾就直說嘛,扯什麼生靈安危,天下道義。

“葉青有幾個至交好友,或是對他有提攜之恩之人,分別是一貧、方小慢、顧隋唐、楚念酒、林聿淮等。其中,一貧位於北幽,北幽也是葉青的老巢,至於剩下的幾人,暫時不知去了哪裡。”

雖然心中不屑,但景潤帝還是如實相告:“所以,你們若想以人質相脅迫,現在最好去北幽,抓住那個叫一貧的老道士。”

“此外,據朕調查所知,葉青一直與一名女子來往甚密,曾一起參與過陷害我楚國天驕之事,那名女子極有可能便是葉青這次行動的同夥。”

景潤帝事無鉅細,據實以告,雖然昊天鴻、軒轅望是破壞他此次計劃的直接元兇,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葉青,說起來,他們都算是受害者。

故而,相比於昊天鴻等人,他更恨葉青。

所以,他要報仇,他不僅要殺了葉青,更要將所有與葉青有關的人,都要殺死,不惜任何代價,甚至與昊天鴻等人,暫時聯手。

嶽瀚海迫不及待道:“那名女子姓甚名誰,是何來歷?”

“只知道姓風,名字不知,出身來歷也查不到,十分神秘。”

景潤帝說道:“至於畫像,朕這裡也有,只不過是不是她的真實容貌,就不得而知了。”

事實上,此前他也曾想抓住這名女子,以此來要挾葉青,畢竟相比於方小慢等人,葉青與這名女子的關係明顯更為緊密,只是後來他派人調查了許久,卻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得到,他便知曉這名女子不簡單。

他查不到,或許昊天鴻、軒轅望他們有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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