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葉青心下訝然,從先前青嵐對風傾幽以及他的態度,他大概能猜到風傾幽和滄浪娘娘關係匪淺,可“姐姐”這聲稱呼,還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滄浪娘娘來歷不俗,跟腳不凡,年歲更是悠久,輩分大得嚇人,就算是聖人見了,都要稱聲娘娘,甚至是前輩,以示恭敬,風傾幽卻能以姐姐稱之,足見兩人之親近。

“常聽傾幽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雄。”

滄浪娘娘笑誇讚了一聲。

“娘娘謬讚了,無歡慚愧。”葉青謙虛道。

“別站著了,過來坐。”

滄浪娘娘向葉青招了招手:“你若是不嫌棄,可以和傾幽一樣,叫我姐姐。”

“怎麼會嫌棄呢,這是晚輩的榮幸。”

葉青上前,頗為激動道:“多謝娘娘,哦,不,多謝姐姐。”

“好。”

滄浪娘娘也頗為高興,給葉青斟了杯酒:“這是我自釀的萬載空青,無歡你不妨嚐嚐?”

“多謝姐姐。”

葉青受寵若驚,急忙接過,一飲而盡。

酒水入喉,香醇甘洌,更有一股水流的繾綣綿柔、歲月的沉澱悠遠,在口腔腹中流淌、盪漾,久久不絕。

與此同時,一股精粹、磅礴的力量,在體內瀰漫開來,淨化著他的心靈,滋潤著他的血肉,溫養著他的神魂。

以他現在的體魄、神魂,尋常天材地寶,對他的提升已是微乎其微,然而這杯酒水,竟生生讓他的血肉體魄、神魂境界,又提升了數分。

別看只是數分,但這足以省去他數年的苦修之功。

而換作境界稍低的武者,譬如通玄乃至更低的煉罡等,僅就這一杯酒水,便足以讓他們一飛沖天,成就真人、宗師。

故而,足見這一輩酒水之力。

“無歡你可有口福了,這萬載空青,乃是姐姐採滄浪之精,日月之華,百載而成一壺,一滴便可讓常人百病不侵,延年益壽,一杯便可讓武者脫胎換骨,一飛沖天。普通人可喝不到呢?”

風傾幽看著滄浪娘娘,語氣幽怨:“就算是我,來了好些天了,都沒嘗過一口。”

“唉,真是有了弟弟,忘了妹妹啊!”

“你啊你,你以往哪次來我沒給你喝?”

滄浪娘娘看著風傾幽,溫柔道:“不僅喝,走得時候更是大瓶小瓶地拿,我可曾說過什麼?”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風傾幽眨了眨眼。

“是嗎,十年前,你第一次來水府,一人喝光了一壺萬載空青,走得時候又順走了三壺;八年前,你偷偷溜進碧水閣,喝了個酩酊大醉;五年前……”滄浪娘娘掰著手指,細數著風傾幽喝酒、偷酒的壯舉。

“停停……”風傾幽急忙制止滄浪娘娘,嘟囔道:“不就是拿了你一點兒酒嗎,就記到現在,姐姐你也太小氣了吧?”

“是我小氣嗎?是你說忘了,我才給你回憶的。”滄浪娘娘無奈道:“你啊,最是會顛倒黑白了?”

“哪兒有顛倒黑白,姐姐你可別誣人清白啊。”風傾幽爭辯道。

滄浪娘娘毫不客氣反駁道:“清白?那玩意兒你有嗎?”

風傾幽:“……”

“姐姐,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單純可愛的姐姐了!”

“近墨者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嗎?”

“我跟你學得才對吧,當年我第一次見你時,才十歲好吧,花兒一樣單純,是你把我教壞的。”

“花兒?喇叭花兒吧!”

……

葉青坐在一邊,聽著風傾幽和滄浪娘娘你一言我一語,好似小孩兒一樣爭辯鬥嘴,一種不切實際感油然而生,但同時更有一種新奇感。

風傾幽向來冷靜睿智、運籌帷幄,如現在這般小孩似的偷奸耍賴,任性胡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相比於風傾幽,滄浪娘娘更像是一個溫柔寵溺的姐姐亦或母親,不顧形象,放任自家孩子胡攪蠻纏,陪著她玩笑嬉鬧。

在見到滄浪娘娘之前,他想象過很多滄浪娘娘的形象,高貴,雍容,威嚴,莊重,慈悲,善良,但這所有一切,都建立在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基礎上,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芸芸眾生的平凡一幕,看到的卻是一幅充滿煙火紅塵氣息的畫卷。

是神,卻如人。

但亦從側面證明,風傾幽與滄浪娘娘的關係不俗,而兩人,亦未將他當外人。

三個人,也如家人一樣,閒扯胡聊,沒有規矩,沒有束縛,沒有高高在上的河神,沒有居心叵測的算計,有的只是溫馨和諧,有的僅是歡快愉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滄浪娘娘也看出了葉青與風傾幽有要事要談,便藉口離去,將空間留給了葉青與風傾幽。

“傾幽,你和娘娘是怎麼認識的?”

待滄浪娘娘離開後,葉青終於問出了在心裡憋了很久的疑惑。

他確實很好奇,風傾幽怎麼會認識滄浪娘娘這種活了萬載之久的大河神?

認識倒也罷了,一人一神,又是如何成為姐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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