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又有數道人影從安疆殿內衝了出來,殺入平疆軍中。

人影共有五道,每一道皆氣息強大,至少都有大真人的境界。

變生肘腋,玄靈道人根本來不及阻止,五道人影就已殺衝入平疆軍中,如虎入羊群,頓時慘叫連連,數息之間就有數百人或死或傷,且那五人並非聚於一處,而分散開來,向不同方向殺去。

頓時,原本整齊肅然的軍陣,變得一片混亂。

與此同時,軍陣外圍的巽甲、坎甲和震甲,亦在軍陣出現混亂之時,同時出手。

狂風呼嘯,水流滔滔,雷電轟鳴,轟擊在軍陣之上,只見原本堅如城池、堅不可摧的軍陣,此刻卻如失去了樑柱的屋舍,一碰就塌。

眨眼間,就有無數人在風雨雷電下灰飛煙滅,不動堅城軍陣大破。

“殺……”

見狀,孟飛雪再不遲疑,一揮手臂。

“殺啊……”

早已迫不及待的猙獰、六魄、蠱王部眾,雙目赤紅,大聲吼叫著,衝入人群之中。

猙獰部的人在衝殺的過程中,臉龐、脖頸、胳膊等面板上開始長出一枚枚鱗片,雙手化作獸爪,瞳孔豎立,仿若野獸。

而他們的攻擊方式亦狂暴狠辣,若遇敵人,雙手如利刃,或將之開膛破肚,或將之撕裂成兩半,血腥而殘忍。

而那些甲士的刀劍砍在其身上,也被鱗甲彈開,就算被砍傷,那些人也仿若不覺,反而愈發瘋狂,死戰不退,殺的那些平疆軍節節敗退。

六魄眾的人的攻擊方式自不如猙獰部殘暴,卻詭異無比,手中各種白骨詭器揮舞,周身陰風呼嘯,所過之處,有人七竅流血、有人手腳扭曲,有人無端沒了氣息……

相比於猙獰部的殘暴,六魄眾的詭異,蠱王族的人則躲在後面,吹奏著竹哨、銀笛、箜篌、陶壎等物,詭異的聲音中,無數蛇蟲鼠蟻等各種蠱蟲,黑壓壓一片,如潮水般湧向平疆軍。

除了這些尋常的蠱蟲外,還有許多龐大的詭怪異獸,譬如數人合抱粗細的白蛇,蛇尾橫掃,便是牆傾屋摧;

譬如大如屋舍、可噴吐毒液的毒蠍,凡沾到毒液之人,頓時甲冑腐蝕,血肉潰爛,一時三刻就化為水。

譬如樹枝上停滿毒蜂、可以行走的巨大樹木,樹枝搖曳間,毒蜂飛舞,磷光灑落,頓時便有無數甲士氣絕而亡。

數息後,屍體腸穿肚爛,有成群幼蜂從屍體中飛出,逢人即叮。

譬如顏色鮮豔、可以飛翔的花朵,花香襲人,所有聞到花香之人皆昏昏欲睡。

而數息後,那些人頭頂即長出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雙目無神,如若行屍走肉般,攻向自己的同伴。

……

總而言之,蠱王族的人數雖然是三部中最少的,可殺傷力卻無疑是三部中最大的,蠱蟲所過之處,人如麥浪,紛紛倒下。

“完了……”

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玄靈道人雙目失神,一時間甚至忘了攻擊藏於地下的坤甲。

他也終於明白了孟飛雪先前那兩句話的意思,孟飛雪所說拖延時間,等的應該就是這五個高手,而她所謂的秘密,指的就是這五人如何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安疆殿內。

當然,現在想這些已經毫無意義,如果說只有一個坤甲,他還能勉強應對,可再加上五名大真人,他就無能為力了。

不動堅城軍陣,毫無疑問已經破了。

他最後的底牌和依仗,也沒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廝殺聲和慘叫聲,玄靈道人雙目失神,一陣絕望。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輕言放棄之人,亦不是一個容易絕望之人,然而現在他卻感到深深的無力與絕望,四具堪比聖人的神甲,一萬大軍,縱然他智計百出、胸有丘壑,亦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留給他的,似乎只有絕望,以及慢慢臨近的死亡。

“軍……軍師,現在……現在該怎麼辦?”忽然,一個聲音驚醒了玄靈道人。

只見幾名將領滿臉惶恐地看著玄靈道人,不知所措。

“這……”

看著眼前惶恐、絕望,卻又充滿期盼的眼神,玄靈道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聲道:“所有人向我聚攏,突圍……”

只是玄靈道人話未說完,就見眼前地面破裂,一道人影向他撲來。

人影黃甲鐵面,周身塵土飛揚,正是坤甲。

坤甲的速度極快,那幾名將領還未反應過來,即被坤甲撞飛,人在半空,便如水囊,破碎開來。

下一刻,坤甲就到了玄靈道人身前,與玄靈道人大戰在一起。

“原來這才是你的後手?!”

葉青看著幾乎一邊倒的屠殺,喃喃自語道。

倒不是說平疆軍不厲害,只是不動堅城軍陣被破,軍心大亂,再加上四名堪比聖人的神甲衝鋒陷陣,那些平疆軍自不是對手,節節敗退。

“不錯,你覺得如何?”風傾幽笑道。

“厲害,佩服!”

葉青心悅誠服:“想來,你們為了這個計劃,準備了許久吧!”

“我只是略盡綿力而已,不過飛雪他們為了這一刻,準備了百年,亦等待了百年!”風傾幽語氣平緩道。

“值得嗎?”葉青語氣沉重道。

“家國情仇,對於有些人來說,傾百載千年,世世代代,亦是值得的。”

風傾幽說道:“當年,南疆王庭叛亂,包括玄王在內,孟氏一族三百一十六人悉數被誅,無數忠於玄王之人被殺,唯有玄王的幼兒藏在死人堆裡,躲過一劫。”

“為了報仇雪恨,復國興家,玄王之子,也就是飛雪的父親一生奔波勞碌,飛雪的母親、哥哥、弟弟亦因之喪命,現唯餘飛雪一人。”

“于飛雪而言,這既是仇恨,亦是責任,家國之仇,家國之責,仇恨,不得不報,責任,亦不得不擔。”

“所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於飛雪而言,是如此。”

葉青沒有說話,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對於飛雪之仇怨,他沒有體會,也不予置評。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想來要不了多久,楚國的軍隊就會趕來。”葉青問道。

“就怕他們不來呢?”

風傾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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