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王相公子嗣不絕

曹仙姑對二狗這般誇讚一個人卻是非常好奇,故而探問道:“便是那宗澤如何有才華,狗郎又如何斷定他就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鎮魔人?”

二狗看了曹仙姑一眼,卻知這個美麗的女道姑是在給自己捧哏,雖得心中奇怪,縱然雙方有過那麼一場銷魂的精神互動,又不是甚生死眷戀,怎得她就這般貼護自己。

在那場精神層面的互動中,二狗卻從曹仙姑的心底記憶查知,這曹仙姑於男女之情方面乃是一等無情之人,她所有的感情或者說人生都傾注給了【木蘭姬】,一般情況下絕不會對某個男人稍假辭色。

不過二狗卻還是微笑著解釋道:“好叫仙姑知曉,前番我與宗澤先生初相識時,曾與他暫開天門,不想那宗汝霖天賦異稟,當場便凝聚念祗,是為雷霆大尊者,只一眼便瞪殺了那天台山邪道通一真人陳念義。”

石道人幾個聞言卻是忍不住咋舌,不管是宗澤立地凝念祗鑄雷尊,還是通一真人陳念義之死,都讓他們一時有些個接受不能。

就拿凝聚念祗來說,一般情況下都是須得循序漸進才成。

一個有資質的人,卻須得先定了心性,然後開得天門,讀書以壯志,歷事(參與除魔)以明德(功德),爾後頓悟己道,透徹幽冥,方可立地念成神祇,鑄得念祗,成鎮魔大將也。

而如宗澤這般情況的歷來倒也有之,只無一不是絕代豪傑,如秦末之韓信、西漢之衛青、東漢之竇憲、三國之關羽、東晉末年之劉寄奴,南朝之陳慶之,唐之尉遲敬德、蘇烈等皆為此類。

有如此多的前輩英傑作參照,也就意味著宗澤的才情能力亦可期待。

石道人紅著眼珠子瞪著陳老漢,卻叫道:“陳老鬼!你這運數也忒走俏兒(拔尖的意思)!往日只道你老來孤乖(孤獨乖僻,這裡特指後繼乏人),不曾想竟連尋得兩個麒麟兒作弟子。陳老弟,老道且與你打個商量,你有這狗兒承業已是極好,莫若將那宗家俊才讓與我,讓他入得司天臺作個巡路天師豈不是好?”

陳老漢聞言,卻是作色斥道:“老雜毛你作得白日美夢!我家徒兒爭氣那是我的本事,你司天臺難出人才卻是你等無能,莫要打我家徒兒的主意!去休去休!”

楊太婆並曹仙姑雖得也眼饞這般人物,但卻不著忙,原因很簡單,宗澤的妻子可是要入得她們【木蘭姬】,如此那宗澤也算得上她們【木蘭姬】的半個自己人。

只她等想想先前對宗夫人的考驗,卻就有些個後背發涼。

讓她等後怕的因素卻有兩個。一個是險些因為失誤得罪宗家人,若得因此與宗澤結怨顯然是不值當的;至於另一個後怕卻是她們倒也幸好選對了考驗的時機,要是那宗澤在家的時候,【木蘭姬】去玩甚刺殺恐嚇的把戲,只怕結局比今晚還要慘烈的多。

面對所謂的刺殺者,宗澤可不會像二狗一樣會提前得到警告而留手。

至於她等為何不懷疑宗澤的個人實力,卻是與那通一真人陳念義有關。

陳念義是天台山邪道散修中的首腦之一,此獠盤踞天台山仙霞嶺上,曾帶人與司天臺的巡路天師鬥過幾場,,卻令司天臺有些個投鼠忌器之下難耐他何,實力自來不可小覷。

不想那廝竟被宗澤卒成之念祗一眼瞪殺,由此卻說明了兩個問題:陳念義已經不是人了,還有就是宗澤的實力很恐怖。

當然從陳念義被瞪殺這件事上,石道人等卻也放下了一樁心事。

那就是邪道散修還不成氣候,它們並未領悟道魔之爭的真諦。

甚麼是道魔之爭的的真諦?

這卻是由初代帝姬女魃所引發的,讓人類在最艱難的時刻也不曾徹底失敗的一樁主場優勢。

任何邪魔若入得凡世,都得尋個正經的人類之身作依託。不然的話,當它們在直面帝姬的領域時,會直接導致存現性崩潰而被當場驅逐出凡世。

當年涿鹿之戰時,那些個邪魔尚且無有此等經驗教訓,直接以非人之魔軀降世,八十一位魔尊(大魔),數以千萬的妖魔大軍,卻被女魃一個呼吸的功夫幾乎盡皆誅滅,只坑慘了當時的永世神選蚩尤,堂堂大魔神卻像個屁精一樣在戰場上哀嚎哭泣,然後被勝利者毫不費力的抓住並處以五馬分屍之刑,殘肢鎮壓於六合八荒永世不得超生。

比如像二狗誅滅的劉氏雙妖,但得被帝姬的領域一籠罩,立刻就會血肉崩潰,靈魂潰散,邪魔本質瞬間被驅逐回亞空間。

而這就是不做人的下場。

當然,要是沒有帝姬撐場子,這些異變之邪魔在普通人面前就屬於超規格的存在,除了覺醒念祗的鎮魔人可堪一戰,便是靈能者在它們面前也討不了好。

石道人並楊太婆、曹仙姑幾個與陳老漢閒說了幾句後,卻各自排出了一些家底兒,準備調遣到二狗身邊聽用。

比如【木蘭姬】派出了一支執劍女姬充作二狗的親眷衛隊,負責保護他的家人的安全。

而石道人則拿出了一支雷火道兵,兩個煉丹符師,四個準巡路天師加入二狗的未來團隊。

所謂的雷火道兵,就是使用雷火秘藥製作的裝備和武器進行戰鬥的道士。

他們的武器裝備主要有三類,一類是效果類似於手榴彈的投擲武器;第二類是長杆刺矛,矛頭中空裝藥,類似於後世鬼子的“快樂刺雷棒”;第三類則是觸發式的地雷武器。

而煉丹符師就是製造這些武器的技術人才。

不得不說,道士們的熱武器作戰理念還是很先進的,只差一點就進入了近現代的熱戰領域。

唯一制約雷火道兵發展的其實是裝備的製造,需要煉丹符師進行手搓並祈福,而且規格極不標準,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標準。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同一個煉丹符師在製作同一類武器的時候,手搓出來的上一件作品跟下一件作品就會有很大的差別。

就跟名畫師畫畫似的,突出的就是一個即興發揮,風格多變。

至於巡路天師,就是一群法武雙修,近可充當菜刀隊砍人,遠可使用靈能轟炸全場的大道士。而準巡路天師,就是兩種能力有一種的技能點尚未點滿,但已經可以憑藉著某一方面的能力獨當一面。

準巡路天師有短板,不適合像正經巡路天師一樣單槍匹馬巡遊天下,組隊行動又稍顯靡費,故而常作為看家鎮場的守護神將使用。

比如二狗這邊,石老道就一口氣調派了四名準巡路天師,便是司天暗臺裡常駐的準巡路天師數量也不過如此,由此足見他對二狗的重視程度。

那石老道說完自己要拿出來的家底兒,卻對陳老漢道:“陳老鬼,此番老道我可算是真的大出血了一回。話說你在老一代【鎮魔人】當中的威望可不算低,何不找找你那些個老相識,向他們也討要幾個合用的年輕人,以充實一下你家狗徒弟的夾囊。”

陳老漢搖搖頭道:“老漢我有個甚威望!那些老相識如今只怕早都入了土,他等子侄都不識得我,如何肯聽我一個糟老頭子的召喚?!”

二狗卻忽道:“不須別個,相州我還有個師兄,乃是頂尖的好手。只要能得他一個助我,便勝過千百英傑。”

那龐師孃在一邊聽得,卻急道:“二狗!不許多嘴!”

幾人見得龐師孃模樣,卻俱都驚訝不已,他們都是知曉龐師孃身份底細之人,卻問道:“龐敏兒,你休得隱瞞!這孩子說的師兄是哪個?”

那曹仙姑的腦子轉得最快,卻驚叫道:“莫不是···莫不是那個孩子吧?”

石道人和楊太婆聞言也立刻醒悟,只目光炯炯的看著龐師孃。

楊太婆強笑著問道:“龐···龐家妹子,你且說句實話,是不是那個孩子?”

龐師孃卻不住她問,只略一頷首,卻不多言。

石道人忍不住拊掌道:“天幸不絕人嗣!如此王荊公這一脈可算有了傳繼!龐娘子且放心,我等絕不會往外分說的。”

二狗和宗夫人在一邊卻聽得眉心直跳,好大的瓜啊!

王荊公?那不就是拗相公王安石嗎?

二狗只想說一句好傢伙,不想自家師兄還有這般身份。

說來王相公在子嗣方面卻是有些個悽慘。

他一生共得三子三女,小兒和幼女皆幼年早夭,長子王雱壯年(三十二歲)病故,止遺下一女。

次子王旁,也就是龐師孃的初任丈夫,兩人婚後倒是生得一子,只不知怎得,那王旁竟突然瘋癲,卻使邪法害龐師孃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當時王安石無奈之下,卻強行讓二者和離,親自幫助龐師孃改嫁,而瘋癲的王旁則被關押於江寧府的集禧觀。

當時都道那無辜小兒已夭折,而發瘋的王旁自也不能擔負起王家傳宗接代之責,這卻是許多人都為王相公所感嘆的一樁憾事。

只不曾想,石道人等卻又見得這柳暗花明的一刻,王相公子嗣不絕。

變法不變法的且不說,王相公在大宋朝野中的威望那絕對是崗崗的,誰也不能否認他憂國憂民的決心,更不能不承認他的人品之無可指摘。

所以對王荊公的傳繼卻是很多人都甚為關心的事情。

說來王家也並非小族,王安石這一代兄弟七個,下一代的近親子侄無數,若是換個人家,隨便從某個兄弟的孩子當中過繼過來一個便是,算不得甚難事。

但是這是王荊公啊!一個男孩兒過繼過來,繼承的不僅是王荊公的家產和名位,更包括他那恐怖至極的政治底蘊。

只一句“安石不出,奈蒼生何”,就足以說明一切。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王安石的長子王雱早逝,哪會有甚麼司馬相公的反攻倒算,亦不會有甚所謂的舊黨產生。

石道人幾個聽得王荊公有後,卻是心下無不高興,只當年的事情有些個荒謬,他等卻也與屋中所有人約定,誰也不得把今日所聞說出去。

只他們只說得屋內人,卻忘得屋外把守門戶的劍姬,或者說某些人故意遺忘了。

四個劍姬,飛燕、小祝、裴大,卻還有一個蕭娘子。

這蕭娘子與王荊公家卻也有些關係。

王荊公的長子王雱的妻子也姓蕭,乃是這蕭娘子的姑母,王雱的遺女王小娘子則是蕭娘子的親表妹。

蕭娘子自知姑母家的悽苦,她天生耳力驚人,卻聽得屋內等人的議論,別個她倒不在乎,只王家子嗣傳繼之事,蕭娘子卻不能故作不見。

她也知自己人微言輕,貿然出頭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被下禁口令,便是知道真相也幫不得姑母家一點忙。

索性蕭娘子按耐心神不動聲色,只一副全然不知任何事的模樣,心中卻急急等待散場的時間。

屋內只說得幾句王相公子嗣之事,卻都不再多提,只石道人卻問二狗道:“孩子,你何時去得那功養觀,那裡卻有幾百個與人間有功的義烈之士等待著你救治。”

二狗卻道:“此事卻急不得,一者我受那女孩兒的能力壓制,本身的異力卻不足一成,須得等待幾天恢復正常。二者我還有些許瑣事未曾處置完全,尚須些時日周旋。”

那曹仙姑卻道:“異力之事無須擔憂,狗郎若不嫌棄,賤妾願常侍郎君左右,為郎君增補法力,消解愁苦。”

二狗搖搖頭道:“我自身的異力與仙姑你幫我恢復的法力卻不一樣。若只療傷治患,便用仙姑為我增補的法力便好。可幫人殘肢復生卻非同小可,須得用我本身自然恢復的異力才得有效。”

說到這裡,二狗卻想起一樁問題來,他道:“我這殘肢復生還有一個很要命的問題,卻是我此前不曾知曉的。師父,那帝姬你須得躲著她走!若被她的能力衝撞於你,只怕我為你復生的手臂要碎裂了。”

陳老漢聽得二狗所言,卻是心中一驚,只問道:“這是為何?”

已修正,可以正常訂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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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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