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聽曲
“少夫人連贏，從未輸過。”白芍自毫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各家婦人看著沅湘眼裡不復先前的漫不經心，這樣的人才適合做世家大婦，這樣的人配韓大人才正好。
長公主看著凝固的氣氛，笑道“玩了半天你們也都累也，走咱們去開開眼，聽聽沉香閣的新曲子。”
花園裡人走了乾淨，大樹上的厲塵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他敢打賭，沅湘這霸氣的一面，是韓良德從未見到的。
他如同自我催眠一般，陷入一種畸形的感情裡無法自拔。
趕在長公主前面回到了戲臺處，只是那一臉笑意，讓前面準備獻唱的人看痴了。
他不悅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回點準備起來。”
小官們笑嘻嘻道“閣主大人怕是又見到賈娘子了”他們並不似那些歌女那般怕他，說完還上前支招道“閣主大人，看中就上手，別猶豫，有了賈娘子，咱們的日子不知道多精彩呢。”
“要你多嘴。”厲塵抬手在小官身上打了一下“還不快去準備著，貴人們馬來就來了，要說你們乾脆出賣一下色相算了，還費什麼力氣唱跳呢。”
他說的輕佻，那些小官笑著哼了一聲，不再與他玩笑，生怕他突然改了主意，把這句玩笑話變成現實。
長公主一干眾人入座後，得到長公主的首肯後厲塵敲響銅鑼，一名姑娘走了出來一曲乾淨輕快的小調在她們耳邊響起。
眾人聽的正痴迷，臺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男子，一身白衣，手執摺扇，低聲吟唱，眾人不知是沉迷於他的顏色，還是醉心於他的嗓音，又或是應了沅湘那句話，那有女子不愛美的事物。
臺下鴉雀無聲，厲塵看著臺下女子痴迷的樣子，暗自朝沅湘的方面望去，見她也聽的入迷，心裡樂開了花。
常年冷著一張臉的厲塵，笑起來，如沐春風，臺下一些姑娘注意到他時，都被他的笑吸引了。
程婉兒和明慧聽到琴聲趕到時，正對上厲塵如沐春風的笑臉。
程婉兒一時看呆，這傢伙看起來並不比韓良德差，想到自己十六還未曾說親，嫁韓良德怕是無望了，就衝沅湘今日這般碾壓自己，嫁給韓良德不算是個明智之舉。
她在厲塵看過來的時候，不自覺得調整成了那副高不攀的神態，以住厲塵最愛她萬事不放在眼裡的樣子，稱她似天上的明月，那般皎潔。
那時候厲塵總是小心翼翼的捧著她，那像韓良德那個討厭的傢伙，總是對她避讓三尺，韓良德越是躲著她，她越是要往韓良德跟前湊，這麼多年下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不甘心，還是真的愛韓良德。
厲塵只往程婉兒那裡撇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他頓時沒了興趣，這麼多年了程婉兒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副樣子，難道不知道男人也會看厭的嗎？
這樣作做的女子，沉香閣裡的姑娘那個不比她好看。
明慧好笑的看著程婉兒，嬌嗔道“婉兒，你真厲害，剛剛厲塵看你看的眼都直了，怕是又要想法子約你了。”
“休要胡說”程婉兒話是這麼說，臉上去飛起兩團紅雲。
到低是什麼心理，有什麼打算，怕只有自她自己知道。
一首接一首從未聽聞過的曲子，一個接一個不同造型的美男子，看呆一眾婦人。直到臺上人都離去，久久未曾再想起琴聲，不知那位婦人高聲問道“這……這就沒了？”
厲塵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笑道“各位夫人，各位小姐，大家如果還想看到這類節目，只管去沉香閣，咱們那雖說在煙花巷，但勝在乾淨，沒有那些齷齪之事，並且白天只有一場，也就一個時辰的光景，約上三五好友，聽個曲子陶冶一下情操，日後定能成為一種風尚，而你們正是開創了先河的先行者。”
他話音未落，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掌，他眼裡含笑看似多情的望著眾人，實則看到眼裡的只有那個抬手捂嘴打哈欠的沅湘。
他拿出準備好的卡片，不知道沅湘怎麼做到的，在上面活靈活現的勾勒了立體的人物，他親手寫的演出時間，一一送到也每個貴婦人面前。
看看她們雙頰紅暈未消，又添幾縷，厲塵做好了被京城爺們們爆打一頓的準備。
長公主這場晏會因著這些男子，達到也一種前所未有的轟動，那些婦人們果然不負眾望，漸漸的在京城掀起了一股風潮，見面不再只是聊家長裡短，梳妝打扮，胭脂水粉，而沉香閣的那些曲子。
再後來演變成丈夫擔心妻子，從而只得跟著家中的妻子一同前來沉香閣的局面。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眼下長公主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對沅湘提，晏會開始時，長公主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沅湘坐過來。
沅湘笑著上前，眾人落坐後，邊吃邊聊，不一會便把話題扯到家中內妾的話題上，沅湘裝聾作啞，埋頭吃菜。
長公主實在無法，只得點名道“韓夫人，不知道阿德有沒有同你說起過，他也叫我一聲姨母，今天沒有公主，只有長輩，你跟我說實話，阿德是不是不行？”
“阿？”沅湘艱難的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看著長公主，不愧是明慧郡主的親孃，問話可真是彪悍呀。
“長公主問你，是不是夫妻間韓大人不行。”一位好事的婦人說完掩嘴笑了起來。
那些婦人也都閃著八卦的目光看著沅相。
沅湘哭的心都有了，怎麼會認為韓良德不行呢，那傢伙每次恨不得自己生吞活剝了，要不是她不願意，兩人早就滾床單了。還用這一幫老孃們操心。
腦子裡的那些緋色畫面讓她臉染紅暈，她輕聲道“阿德憐惜我年歲小，不曾到最後一步。”
那些婦人意味深長哦了一聲，鬨笑道“男子總這麼忍著可不行，長久以往會得病的，做為正室，你得大度，主動給韓大人按排兩名妾室，再不濟按排些曖床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