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商談
厲塵把計劃書放到了旁，說道“賈公子，我這不是開慈善的，若是花了重金卻成效一般，那豈不是虧大了？”
沅湘早料到會有這一出，這樣的演出方式如果不是在竹樓裡所見，她是萬萬不會相信，音律之道竟然可以演化成了萬千姿態。
沅湘有十足的信心只要一場下來，沉香閣必會引起轟動，不出一個月，厲塵閣主定會感覺自己了賺大發了。眼下重要的是說服他接受並痛快的給自己付錢。
“閣主大人，為表賈某的誠意，這首曲子我破個例，先把人教會，在你們這裡登臺演出三場後，你再付我這首曲子的費用，如何？”沅湘目光灼灼的盯著厲塵。
“痛快。”厲塵說道“雲嬤嬤把精通這方面的姑娘們叫幾個，那些公子也叫幾名任賈公子挑選。”
不一會兒沅湘面前便站著五六位姑娘和公子。
她看著眼前的姑娘們那妙曼妖嬈的身姿，不由自主的想了韓良德那句“我能對一個十四歲的姑娘有什麼意思。”
這凹凸有致的身軀，只是看看也是一種視覺享受。
沅湘壓下心裡的雜念，讓每人唱了一句，選了一位聲調婉約的姑娘，又挑了一名容貌出挑的姑娘和一位五官深邃的公子。
把曲子交給唱曲的姑娘，她已經把那些改成了大齊人都能明白的音律。
那姑娘接過來看了一會兒，試著唱了兩句，開口把沅湘驚豔到了，難怪男人們都愛來這風月處逍遙，這的姑娘們真是深藏不露。
她當眾把曲子演唱了一遍後交待那姑娘自己練習一天，明天她會早點過來教導他們三人歌舞。
厲塵聽到沅湘唱曲的時候，眼睛眯了眯，這聲音跟他說話時判若兩人。
他生出派人跟隨賈公子一探究竟的念頭，又慢慢掐滅了這個念頭。
能有膽氣孤身一人前來沉香閣的人，他決定還是先按兵不動，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當沅湘提出告辭的時候，雲嬤嬤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門處，此時天色漸暗，這一條街正在漸漸甦醒，已經有往來的客人。
沅湘加快了步伐，緊趕慢趕，回到韓府時，已然是華燈初上，落日和桃花眼巴巴的守在大門口，直到看見沅湘的身形，兩人才鬆了口氣。
落日跨出門檻，迎了上去，跟在沅湘身側小聲說道“小姐，韓大人回錦園了，一下午都呆在臥室裡沒有出來。”
沅湘嗯了一聲，便沒有下文。
落日又道“小姐，你可當心點，隔著三米遠都能聞到韓大人身上的酒氣。”
沅湘看了落日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以後我不在府裡，你和桃花機靈點，守在院子裡那也不去，輕易不會有事。”
落日點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桃花，又小聲說道“傻桃花今天告訴我，她跟高嬤嬤說了以後不跟著她學武了。”
沅湘愣了一下，問道“不學武是什麼時候的事？”
落日道“應該是昨天的事吧，她今天沒有去練功，我好奇的問了她一嘴，她這才說了出來。”
沅湘看了看立在門口一臉稚氣的桃花，這根本就是個孩子心性。
不學武，她自己這個十四的姑娘，難道天天讓六七歲的小孩兒伺候嗎？
真是胡鬧。
沅湘和落日進了門，桃花笑嘻嘻的問了安，沅湘卻板著臉問道“誰允許你不練武的？”
桃花興沖沖的小臉立馬誇了，一側守門的小廝暗自看著這主僕三人，謹記著韓伯的交待，對沅湘她們無視著。
豈料，沅湘連個正眼也不給他，生氣的拉著桃花直奔高嬤嬤的往處。
風逆從大廚房拎著食盒往錦園走的路上見到沅湘，當即興沖沖的對沅湘打了招呼。
見沅湘板著臉對自己點過頭，便拉著桃花繼續往前走。
風逆心裡十分好奇，走到岔路口喚來暗衛，讓他們把食盒給主上送去，自己到跟著在沅湘她們身後。
沅湘三人來到高嬤嬤的往處時撲了個空，風逆開口提醒道“少夫人，幾位嬤嬤此時正在大廚房吃飯呢。”
沅湘道了謝，拉著桃花和落日直奔廚房。
幾位嬤嬤一見沅湘身後的桃花，當即冷笑道“少夫人來此有何事，讓落日跑一趟就成了，那需你親自過來呢。”
高嬤嬤神色複雜看著桃花。
沅湘拉過躲在身後的桃花，對著高嬤嬤說道“高嬤嬤，桃花不懂事，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不說，要不是落日多嘴問了一聲，怕是我們都要過幾日才知道她不學武這事，還請嬤嬤看在桃花還小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
高嬤嬤沒有接話。一旁的伊嬤嬤卻開口道“少夫人，雖說我們都是奴才，可心也都是肉長的，萬一再教兩天她又鬧著不學了，可如何是好？”
沅湘心裡的火騰的升了起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高嬤嬤，問道“高嬤嬤，你怎麼說？”
高嬤嬤看了看不敢和她對視的桃花，狠心說道“老奴也怕一份好心被人當做驢肝。”
沅湘盯著高嬤嬤看了一會兒，明白過來，這樣的結果自己應該能遇料的到。
她們的主子態度在那裡的擺著，已經很明顯，這些人精那會不明白。
立在不遠處看熱鬧的風逆，看得直頭痛，主上身邊這些人都是怎麼了，不說幫著主上把少夫人哄開心，反而一個個的大有一副要替主上出氣的感覺呢。
還不教桃花學武，這麼小的丫頭能幹什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當下風逆退了回去，一路小跑，前去同韓良德彙報這件事，他感覺主上只要能為少夫人出頭的，這下府裡的那股浮動的心思就會被主上親自吹散了。
那料錦園裡早沒了主上的身影，風逆問過暗衛才知道，主上又一個人出去了。
暗衛譏笑道“風逆，你最近是怎麼了，主上都不在意那對主僕，你到是天天操心的很，是不是看上少夫人身邊邊的落日了？”
“阿呸”風逆白了他一眼“你們懂什麼，一群感情淡漠的活死人，我要再不替主上操心，少夫人怕是都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