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意外
厲塵聞言哈哈笑道“賈公子既然如此自信，日後沉香閣日進斗金時，賈公子可不要眼紅。”
沅湘笑道“能把日進斗金也是要靠閣裡的姑娘們用心排練，我不過是提個見意，該我的錢我拿，不該我的，分文不取。”
厲塵輕輕的敲著桌子，他十分認同此人的說法，心裡萌生出把這人招攬到自己麾下的念頭。
沅湘見他沉默著，又問道“香水不知道閣主想要一家獨有，還是每月訂幾瓶就行？”
“當然是獨有。”厲塵想了不想的說道“不止的香水，包括你的那些點子，也只能是沉香閣的，那怕我買來不用，你也不得再轉給第二家。當然別人從我這裡買走的話，也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沅湘驚異的看著厲塵，沉香閣能在這京城做的風聲水起，離不開這人的睿智，瞧瞧自己不過是提了一句，他就能想到這麼多，此人果然危險。
她打起精神，認真的也思考了幾個對自己了有利的條件。
雲嬤嬤把紙筆拿來的時候，沅湘呆住了，她以為是要自己寫合約，那料沉香閣都已經把條約寫好了。
沅湘仔細看了一遍，這完全是霸王條約，全是對沉香閣有利的，對她沒有一絲好處。
當即對著厲塵說道“閣主大人，這合約有幾條我想要修改一下，不然在下實在無法籤。”
“說來聽聽。”
沅湘把自己想要改的一一全說了出來，她每說一條，厲塵便輕輕敲打一下桌子。
沅湘說完的同時厲塵也表示沅湘提了修改的這些條款他全部都同意。
如此爽快，讓沅湘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提的太簡單了。
她輕輕拍了一下袖子，菇娜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要是有詐，那就把價格提高兩倍，畢竟物以希為貴，你每天總不能見天呆在屋裡做香水吧。”
想起韓良德，沅湘莫名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總有一種他就在附近的感覺。
沅湘看到斜坐在一側的厲塵。
終於知道這該死的熟悉感是從那來的，這人的舉止與韓良德該死的相似，要不是菇娜沒有提醒自己，怕是要誤會面具下是韓良德了。
厲塵提筆改了那些條款後對著沅湘說道“賈公子，看看可否滿意？”
沅湘接過來看了看，一字不差，她終於露出會心的笑容“閣主大人，在下十分滿意。”
“既然滿意，那就來說說香水以及那些點子的價格吧。”
沅湘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那上面寫了六種香水，遞到厲塵面前。
等他看過以後才開口解釋道“閣主大人，有一事我要先言名，這香水的原料一直是的憂心的事，所以我每月做的香水只能是應季有花，如果非要反季節的花，需要閣主大人提供相應的鮮花。”
厲塵想也沒想就點頭同意了。
他示意沅湘開價，沅湘再三考慮，把每瓶香水定價三十兩，厲塵看了一眼，笑道“賈公子這個價格定了三年內不能再變動哦。”
“三年不能變動？”沅湘略微思索了一下，有沉香閣的名氣在，不愁香水打不出名氣，自己只供他們獨家，這價格確實有些低了。
提筆修改了一下，應季普通香水每瓶五十兩，特製香水按當時的市場價。
這條一改，厲塵眼裡的欣賞之意更深了。
等各方面合作的事都談清楚後，厲塵掏出一塊墨玉牌送給沅湘，告訴也沅湘這塊牌子的用途，沅湘才收了起來。
等沅湘起身告辭時，手裡已經先拿到了一張千兩的銀票，她心花怒放的出了沉香閣。
讓菇娜感覺了一下，並沒有人跟蹤，她心裡有幾分不解。
菇娜卻看的明白，厲塵這招用的真絕了。雙方合作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這一點比韓良德那大魔頭強太多了，出個門還派幾路人跟著，真是可笑極了，也不知道是真擔心沅湘安危還是有其它的也想法。
沅湘找到長風說的那家花鋪，亮出長風交給她的信物，店主又問了幾句，見她全能對上，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小姐。”
沅湘驚詫的看著店主，店主是個十七八歲的壯小夥，名叫徐生，他笑著把和長風相識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沅湘這才發現長風離京前到底都做了什麼。
她今日在沉香閣耽誤的時間較長，急需回去，便對著徐生問道“等會兒挑些正開的花，裝一車，送到府上。地址知道嗎？”
徐生笑道“知道，京城韓指揮使府上，小姐有所不知，府上的花都是我送的。”
沅湘一怔隨即樂道“那就更好了。”
她掏出一錠銀子給徐生，徐生連連擺手，說道“小姐，走之前長風大哥有交待，讓小人一切聽小姐指揮，若不是長風大哥走之前從把店裡的銀子都帶上了，怎麼著也能給小姐一個驚喜。”
“驚喜？”
徐生見沅湘一副不信的樣子，他領著沅湘往裡走了兩步，裡面有一個不顯眼的小櫃檯，他拿出一個賬本來，給沅湘看，那上面清清楚楚記著了這小半年來花店的盈利與開支。
才半年時間，賬上顯示盈利就高達三萬兩，她錯愕的看著徐生“花這麼值錢？”
她竟然從來不知道京城世家對奇花異草的看重，瞧瞧這上面還有沅家的名字，為了一盆蘭花，她的好父親竟然花費了三千兩。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賬本，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這些花七八千兩買花的是不是瘋了？”
徐生笑道“小姐有所不知，這些世家最愛標榜自己是文人風範，錢算什麼東西，風雅才是真，小子學藝不經還不能培育出更好的奇花，那些才真正是有價無花。普通人家飯都難以吃飽，那還有心思花上銀兩買一盆花回去。”
“如果還有珍惜的花，你可以交給我試試。”沅湘想到了那一汪靈泉，用它來種花，何愁種不出來。
徐生驚喜萬分“小姐，還真有一盆花，特別稀有，若是能養好，怕是得這個數。”
他伸出五個手指在沅湘面前晃了晃，沅湘猜測道“五千兩？”
“五萬兩”
他指著瓷盆裡的一株蘭草說道“這株蘭草家父曾養開花過一次，那時便賣了三萬兩，前些日子往程府送花時，程家小姐還問起小人有什麼奇花，只管往府上送，她準備辦一場春晏，還需要一些名貴的花。”
徐生惋惜的說道“這花要是養好，怎麼著了是賣個五萬兩。只要咱們能養出一種奇異的花，那後面就不愁沒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