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稱呼
“將軍，奴婢知道了”林娘子看著古建業躲避的眼神，咬咬牙又補充道“奴婢自從跟了你就沒有後悔過。”
“你已經是將軍，是本將軍的人了。就不要再自稱奴婢了。”
這個刺耳的稱呼古建業不想再聽到。
林娘子悽婉地笑了一笑“將軍，倒是給我說一聲，我應該怎麼稱呼？”
林娘子這話難為住了古建業。他下意識的逃避著“除了奴婢你想稱什麼都可以。”
“我自稱將軍夫人也可以嗎？”林娘子繞到古建業面前緊緊的盯著他。
古建業頗有幾分不自在。說道“林娘子，你是明白的。我那天喝了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我會負責的，可是我還有玲瓏。我還想要挽回玲瓏心……除了夫人這個稱號。其他都可以。”
古建業這副對玲瓏深情的樣子。讓林娘子有點兒唾棄他，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看古建業大有一副逃避的樣子，她站到古建業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林娘子面上略帶嘲諷的笑道“將軍，夫人已經把你休棄了。你們已經回不去了，你還沒有看明白嗎？既然將軍不願意清醒奴婢願意等著你。”
古建業挫敗的看著林娘子。嘴唇蠕動著，許久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林娘子看著古建業這副樣子轉身離開了，待她走遠後，來喜湊到古建業身邊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將軍，我跟你說過，讓你少喝點，少喝點。您就是不聽，這下被夫人掃地出門了，你又後悔了。”
古建業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帶著一股惱恨道“你小子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怎麼不攔著點兒？”
來喜震驚的看著古建業“將軍，軍令如山。你這話到底以後讓我是遵守你的命令，還是不遵守你的命令？”
古建業瞧了一眼來喜說道“喝酒誤事。以後但凡我讓你買酒，這個命令你可以不去執行。”
“將軍不怪罪？”
“絕不怪罪！”
來喜看著古建業認真的表情，急切道“將軍，眼下怎麼辦？您真的要因為林娘子捨棄了夫人？夫人這些年可沒少替你籠絡兄弟們。要是兄弟們知道你因為林娘子和夫人鬧掰了……怕是難以服眾。”
古建業沒料到會從來喜口中說出這麼一番話，今天一天他感覺自己的臉面都丟乾淨了。
“這是我的私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來喜看著將軍。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些年沒有夫人給邊疆送草藥。邊疆的戰士們怎麼熬得過這酷暑、嚴寒……
靠著朝廷的補給，那點兒東西還不夠塞牙縫呢。這些年那一次，他們不是靠著夫人運來的草藥。度過了一年又一年。
邊疆的戰士們聽自家婆娘說，夫人和古湘要在邊疆種草藥。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哪一個不成夫人的情，盼著這事早點有眉目。
現在將軍因為林娘子和夫人鬧掰了。這草藥怕是也沒有了。夏天馬上就要到了，一年中最難過的日子就要來臨了。將軍不會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吧？
這種話，來喜只敢在心裡想一想，並不敢說出口。
古建業見他久久不說話，自己心裡也是一團亂糟糟的，並沒有心思去管來喜在想些什麼。
“把這個院子看住了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來喜順著古建業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不是他和夫人住過的院子嗎？
“如果林娘子和古雪小姐硬要進去看呢。”
“一律攔著。”
來喜應了一聲，神色莫名的看著古建業。
將軍者事兒辦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他腦回路短，還是不費這個細胞，認真的聽將軍的命令便可。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古建業和林娘子兩人感覺都快要崩潰了。
以往林娘子只是做表面功夫。看著做的菜都是簡單的，實際上都是用了各種材料堆積出來的。眼下古建業並沒有那麼多錢給她揮霍。一道簡單的炒青菜，吃在古建業嘴裡，讓他十分的震驚就這手藝，他是怎麼忍受的三年？
當然這份落差他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怕一開口林娘子就說是因為沒有錢的原因。三人隨意的吃了兩口，勉強填飽了肚子便各自睡去了。
另外一邊兒，寧嬤嬤寧嬤嬤有些擔憂的看著玲瓏。她原本以為玲瓏會傷心的吃不下飯。卻沒料到玲瓏破天荒的要添飯。
寧嬤嬤接過碗，添也不是，不添也不是。
古湘看出寧嬤嬤的猶豫。開口問道“寧嬤嬤娘讓你給她添飯，你就給她添。難得娘今天胃口好。吃完飯我陪著娘出去散散步，便可。”
寧嬤嬤這才動了起來。玲瓏看著寧嬤嬤給她盛了小半碗的飯。苦笑道“寧嬤嬤，你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得傷心難過？”
古湘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娘，畢竟是多年的感情。我們能理解。但是他的心不在你身上的話，留在身邊兒反而更生氣。我倒是佩服您這樣果斷的做法……長痛不如短痛。”
玲瓏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難過是假的。可你們要說我這心裡有多難過。現在好像也沒什麼感覺。遠遠沒有剛到邊疆時看到林娘子在他身後圍著他轉的時候，聽著古雪叫他爹那時候心痛。”
“這些天痛著痛著也就麻木了，我看到他和林娘子纏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裡竟然生出一種解脫的感覺。”
玲瓏緩慢地說著，面容平靜，彷彿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情。
“唯一遺憾的事，是那天你二哥沒在身邊。等他和長風一起回來的時候，娘相信，你二哥也會支援我做出的決定。”
古湘趕緊接道“娘，要不讓韓良德把二哥叫回來吧。只是蓋個圍牆而已，沒必要讓二哥幫我在那兒守著。”
古湘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見韓良德不理會她，只得伸手在韓良德的身上擰了一把。示意他順著自己的話趕快說下去。
韓良德不動聲色的抓住古湘的手，任她百般掙扎，死不鬆開。嘴上認真的說道“是呀，夫人讓我讓我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