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及笄
她只好往前去玲瓏的院子裡找玲瓏，想要弄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不是給二哥說媒，難道是大哥要過來？越想她越想越心急，飛快地跑到了玲瓏的院子裡，大聲地嚷嚷著“娘是不是大哥要來了？還是有人給二哥說媒？為什麼府裡的人一個個喜氣洋洋，有什麼好事兒，給我也說一說。”
寧嬤嬤笑呵呵的攔住了她“我的好小姐。老奴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古湘眉眼彎彎，一雙眼烏黑明亮，透著得意“找我做什麼？是不是找我前來先替二哥看看給他找那家的姑娘？”
玲瓏走上前，親暱地在她臉上颳了一下“你這小腦袋一天想啥呢？今天是你的及笄，你都忘記啦。”
古湘一下子震住了，喃喃自語著“及笄？”
“瞧這孩子高興傻了。”
古湘有點兒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
玲瓏看著她那個樣子，心裡也有點兒不好受。可是大喜的日子，她不想讓自己顯得有點兒難過。
她抓住古湘的手“娘，從來邊疆就開始盼這件事兒，現在啊，可算是天時地利都湊到了一起。今兒也不知知道韓良德會給你送什麼東西，前兩天娘都還沒答應呢，就當著眾人的面兒開始叫我岳母…這小子可真會順杆爬。”
古湘臉上一直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喉嚨裡像是黏住了，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玲瓏按下心裡的異樣的情緒，轉眼只留下歡喜“瞧瞧把你激動的。過了今天你就是個大人了，娘這心裡真是一半歡喜一半憂。”
古湘眼圈兒有點兒發紅。看著玲瓏，說不出話。
玲瓏看著她這副樣子，岔開話題“也不知道你二哥能弄來什麼好東西，等一下要是被韓良德比下去，你二哥那個德行又要難受好幾天了。”
玲瓏努力張羅的樣子，讓古湘溼了眼圈，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喊出來一個“娘”。
兩輩子了，她是頭一次這麼隆重的過及笄。這種感覺讓她有點不踏實的。總覺得飄在半空。說不定下一刻夢就醒了。
這也是她一直不敢輕易的去嘗試的原因。
哪怕她時時刻刻告訴自己要勇敢要堅強。可是實屬有難度，她無法放下自己的心結。
哪怕一直告訴自己要朝前看，要重新活出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可這事兒有多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玲瓏看她那個樣子，表情也跟著變得很複雜：內疚、寬慰、高興、傷感……
她把古湘攔在懷裡，輕輕地拍著“閨女今天過後你就長大成人了。娘，終於親手給你辦了這個及笄晏，娘，心裡舒坦。”
古湘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的喊著“娘……娘……”
什麼話都沒有這一聲娘來的踏實，來的親切。兩人心裡都有一種東西正在破土而出，緩慢的生長。
玲瓏則一遍一遍的說著“所有的坎，所有的災難都過去了。今天過後我家閨女。一定一帆風順。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兩個人說著說著都有些感傷。寧嬤嬤和芳姿見不得她們兩個人這副模樣。
寧嬤嬤連忙岔開話。夫人，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得給小姐好好的裝扮一下，平日裡小姐素顏朝天也就算了，今天怎麼樣也要換個淡淡的妝容。
寧嬤嬤也跟著說的。雖然咱們沒有了京城那麼繁瑣的理解，但是該有的禮節。但是該有的理解還是要有的。夫人，您跟小姐準備的新衣服。和首飾在不是？等一下。賓客們來了。還怎麼展示？
玲瓏高興的。拉著古湘。走她們說的是她們說的對。今天大喜的日子，咱們呀，只起高興的事兒，孃親手給你做了幾件衣裳。來換上試試看。那些首飾啊。師孃是娘很早以前準備好的。就盼著有一天能親手帶到我女兒的頭上。
幾個人進了屋忙著給古湘幾個人一起進了屋，圍著古湘忙前忙後。一個時辰過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古湘。讓她們驚歎萬分。
玲瓏嘆息了一聲。娘，不是說好了只提開心的事兒嗎？怎麼又嘆氣？
玲瓏有些不樂意。沉悶地說道。娘，驕陽娘把你找回來才多長時間，還沒捧在手心裡疼夠呢。韓良德就在一旁虎視眈眈，時時刻刻的想要把你搶走。過了今天這傢伙更是會肆無忌憚。娘可真捨不得。
古湘含羞代謝，笑得古湘笑的花枝亂顫。娘女兒還沒答應她呢。
玲瓏想起芳姿給她學的那些話，臉上也多了一些笑意你看了，她可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
古湘呵呵地笑了兩聲，沒有在接這個話茬。門外一片喧鬧。玲瓏請了附近的鄰居，以前在邊疆結識的夫人們，前來福利。
只對她們說來。吃個便飯。
聽到這個喧鬧聲芳姿吉林的走了出去。在門外看了一眼。便高聲喊道，夫人，客人們都來了。
玲瓏拉著古湘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的。娘給你辦不了，特別盛大的及笄宴。娘找了邊疆這些相熟的夫人們。一起過來吃個便飯，熱熱鬧鬧的。
這些夫人們娘可是精心挑選過的。一個個都是夫妻和美，兒女雙全的。你要希望你能像她們一樣，以後的日子也過的順心順事。
古湘愣了一下。眼圈兒又紅了起來，玲瓏連忙說道，可別再哭了。你這妝容畫的本身就很淡，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古湘，古湘和玲瓏一入場，所有的目光便聚集在她們二人身上。
哎呦，玲瓏夫人，你這女兒真是天仙一般。
有一個人起了頭，餘下的話，便就很容易開口。一個個都在那兒誇著古湘漂亮，好看，大氣，懂事兒，各種好的詞不要錢一樣的王古湘身上套。
前來的這些夫人們大多數都受過玲瓏的恩惠。自然也知道玲瓏和古建業之間的恩怨。有些更是曾經參加過古建業和林娘子之間的那場鬧劇般的婚宴。
在接到玲瓏的邀請之後還是有打聽過大概是什麼樣的事情。得知是韓良德私下裡告訴她們是古湘的。及笄宴這些夫人們一個個還是拿出了自己家裡認為最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