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二世結丹
雲煙仙城是一座水上城池，由商盟的多個商會共同掌控。
仙城水下的湖泊內，有一座中型的三階下品靈脈，包括眾多的一二階靈脈分支。
偌大的仙城，真正對外開放的三階靈脈洞府，只有二十多個。
位於城中心的鳳林山。
鳳林山的三階洞府，一般服務於結丹修士，或者築基後期的修煉突破。
半個月後，鳳林山上空。
風起雲湧，天地靈氣躁動活躍，方圓幾十裡的天地靈氣被無形力量牽動。
“衝擊結丹！”
鳳林山上空的天地異象，吸引城內眾多修士的注意。
不過，鳳林山那片區域，普通修士無法進入，只能在遠處遙望。
數日後，天空中隱隱呈現一個漏斗狀的靈氣霞雲。
鳳林山洞府區。
一位銀髮雪袍，膚如凝脂，氣質冰麗的女真人，佇立於觀景臺。
冰瑩的眸光，注視不遠處的洞府。
“寒玉仙子，貴商會的高成道友，在築基九層夯實了十年之久。此次結丹，應該沒有大問題。”
身穿鶴袍的公羊副城主，飛到了觀景臺，笑呵呵的來到寒玉真人身旁。
“老夫推算過：這個月是吉日，適宜參悟突破。因而特意安排，將這兩個月調整給高成道友。”
“勞煩公羊城主。”
寒玉真人聲音清冷，儀態矜持，與並肩而立的公羊副城主，保持一定距離。
公羊副城主不以為意，寒玉真人是雪狐商會的會長，出了名的冰美人。
一般男修，能與她同處交談，算是得到其認可。
公羊副城主想交好雪狐商會，對寒玉真人難免有幾分臆想。
幾日後。
洞府上空的靈氣霞雲團，擴張至裡許，輕微抖動，穩定下來。
“恭喜寒玉仙子，高成道友成就假丹不難！接下來，就看能否衝擊真丹。”
公羊副城主含笑道。
寒玉真人輕嗯一聲，清眸的深處，隱隱浮現一絲憂慮。
高成是雪狐商會這一代的翹楚，也是寒玉真人同族的晚輩。
為了他結丹，家族籌備了一份完整的結丹機緣。
如果成不了真丹，達不到寒玉真人的預期。
雪狐商會的真丹老祖，早已過當打之年，逐年老邁，距離壽元上限，只剩下十幾年。
因為真丹老祖的狀態下滑，雪狐商會這些年處境不好。
相反，敵對的萬獸商會，經營的生意產業越來越好，完全將雪狐商會壓制。
萬獸商會的“黃狼真人”，善於把握人心，還拉攏了真丹級的供奉。
“那賊子，突然斷去聯絡，憑空消失……當真可恨！”
寒玉真人想到什麼，銀牙暗咬。
原本，她犧牲色相，拉攏那位背景強大，實力出眾，擁有三階真丹大妖的“項真人”。
在以往，那位項真人還算守信，讓雪狐商會的日子好受些。
直到前幾年失聯，雪狐商會遇到麻煩，寒玉真人找不到那位“項真人”，只好秘密派人傳信，聯絡魔教的“項景龍”。
項景龍得到寒玉真人的傳信質問，莫名其妙。
“某傢什麼時候騙人感情，不守承諾了？”
得知真相的項景龍，憤怒不已，甚至帶人劫持雪狐商會的修士，試圖查出真相。
從當年的華丹師之死，被離火宮冤枉通緝，他恨透了替他人背鍋。
不久後。
萬獸商會的“黃狼真人”，與魔教有交易往來，與真正的項真人碰面了。
“某傢什麼時候殺了萬獸商會的虎嘯真人？”
彼時，項景龍短暫的懵逼後，無名火起。
黃狼真人這才知道，當年的“項真人”，非彼項真人。
他立即攛掇項景龍，去找雪狐商會的麻煩。畢竟，寒玉真人與假冒的項真人有一腿。
……
“如今魔教可以光明正大在修仙界行走。受那黃狼真人的拱火，項景龍早晚會來找我的麻煩。”
用遠愁近慮，可以形容寒玉真人此時的處境。
以前，項景龍不好正面對雪狐商家發難，但而今玄陰魔教成為周邊修仙國認可的合法宗門。
雪狐商會，迫切希望誕生一位真丹期修士。
然而，天不遂人願。
又觀望了數日。
天空中的靈氣霞雲團，在擴張到裡許後，只是偶爾抖動一下，沒有明顯擴張的跡象。
明眼人可以看出，那結丹氣象不足以成就真丹。
嗖！嗖！
這時，兩道遁光飛到鳳林山的洞府區。
其中一人是假丹真人，引來寒玉真人和公羊副城主的注意。
“寒玉仙子，公羊城主也在？”
夏鴻羽帶著陸長安飛過來，笑容可掬，跟兩位真人打起招呼。
夏鴻羽作為老牌假丹，與雪狐商會的寒玉真人自然認識，以前打過交道。
“夏真人。”
寒玉真人回應一禮，目光落向夏鴻羽身旁，那位澹泊寧靜，俊逸出塵的白衣男子。
“這位是我夏氏的供奉，陸長安。”
夏鴻羽簡單介紹了一下。
陸長安適時低頭，尊敬的拱手一禮。
在此地遇到寒玉真人，他難免有點心虛。
“原來是陸道友。”
寒玉真人矜持的頷首，清冷孤傲。
陸長安此人，她略有所知。
雪狐商會搶了對方結丹的時間，寒玉真人至少要摸清其跟腳。
如果是大有來頭之人，寒玉真人定會阻止公羊副城主，後者也不會自作主張。
確定清沙灣夏氏，陸長安的跟腳，寒玉真人則默許了。
相比雪狐商會這樣的大商會，五福商會要弱勢許多。
項景龍隨時可能過來找麻煩，雪狐商會急需誕生一位真丹接班人。
哪怕只提前兩個月，對商會也是有利。
……
寒玉真人的冷澹，陸長安並不介意。
他知道對方是那種比較現實、慕強的冰山美人。
陸長安此時的身份地位，即便容貌氣質出眾，也入不了寒玉真人的眼。
對一般假丹來說，作為雪狐會長的寒玉真人，都是難以高攀的仙子。
此時，雪狐商會的修士衝擊結丹，還未結束。
陸長安暫時沒有進入洞府。
他和夏族長一起，在觀景臺排隊等候。
等雪狐商會的人凝丹完成，他會第一時間進入洞府結丹。
如果進早了，萬一雪狐商會修士結丹失敗，或者成丹不理想，搞不好會遷怒於人。
畢竟，兩位修士在一塊同時結丹，確實會有影響。
又等了兩日。
雪狐商會的高成，凝丹進入尾聲。
呼譁！
天空中的漩渦霞雲團，輕微一顫。周邊匯聚的天地靈氣，如回潮般平緩的散去。
一股丹力的氣息，在那座洞府內應運而生。
“恭喜寒玉真人，貴商會誕生一位真人。”
公羊副城主和夏鴻羽出言道賀。
“結成灰丹，不可自滿。”
寒玉真人語氣冷澹，眼底流露一絲失望。
高成，上品靈根，結丹資源完備，商會對其寄予希望。
按道理說，結成真丹至少有五成把握。
可惜，終究結成了假丹。
對於築基後期修士，資質根基不差，年齡不算大，只要資源齊備，成就假丹不算太難。
難的是真丹。
在某些修煉地界，假丹甚至不被認為是結丹真人，充其量是半步結丹。
真丹與假丹的實力差距是其次。
前者能繼續修煉，大道有望。
假丹修為止步結丹初期，法力比真丹初期弱一半不止。
至於化丹之路？
除非是元嬰級大勢力，有大背景的二代，才可能享受這等待遇。
……
“公羊城主，陸某現在可否進洞府結丹？”
陸長安開口問道。
此刻，雪狐商會的高成，結丹已經結束。
之所以沒出來，是因為剛突破，需要鞏固一下境界。
“可以。”
公羊副城主暼了他一眼，頷首道。
凝丹已經結束，鞏固境界，跟日常修煉一樣，無需大量天地靈氣。
公羊副城主與陸長安無冤無仇，沒必要刁難，公事公辦。
在寒玉真人、夏鴻羽、副城主的注視下，陸長安取出一枚令牌，在附近找了一個洞府，破禁而入。
“此人一百七十多歲，哪怕是衝擊假丹，希望並不大。”
寒玉真人收回目光，心裡好受了些。
別說她，就連夏鴻羽，對此都不抱希望。
夏鴻羽來到陸長安的洞府門口，盤膝而坐，幫他護法。
這般高齡的修士結丹，必須做好搶救的準備。
僅僅過了兩日。
鳳林山上空的天地靈氣，再次如潮水般的匯聚，呈漏斗狀，在陸長安的洞府上盤旋。
“這麼快？”
公羊副城主和寒玉真人，不禁露出訝異之色。
一般的築基後期，在三階靈脈洞府結丹，往往要醞釀一段時間。
打坐調息，摒棄雜念，甚至沐浴焚香，將狀態調整至最佳。
譬如，剛剛結完丹的高成，之前在洞府內醞釀了半個月，才開始正式凝丹。
這還是正常時間。
某些修士為了追求最好狀態，可能醞釀一兩個月。
“唉，陸道友經驗不足，有些急了。”
夏鴻羽暗歎一聲，此時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反而會擾亂對方的節奏。
半日後。
洞府上空，平緩凝現一個漏斗狀的漩渦霞雲團，綻放著翠青的綠意光芒。
“咦？”
在場的幾位真人，露出異色。
“此人根基紮實，心境平穩，凝丹步驟有條不紊。”
寒玉真人與公羊副城主相視，看出了端倪。
“某些修養生功的大成者，確實有這種優勢。主要看後面的勢頭。”
公羊副城主表情恢復如常。
管理仙城的靈脈道場，他見證過不少衝擊結丹的修士，各種現象都有。
有時候，結丹者開頭跡象驚人，以為有望金丹；結果後面一蹶不振，成丹平庸。
又過了兩三日。
天空中的漩渦霞雲團，溫吞吞的蔓延，不知不覺逼近一里方圓。
“這種跡象，難道要結成假丹？”
不僅是寒玉真人，負責護法的夏族長，露出意外的表情。
此時，陸長安結丹的氣象，與此前的高成相差不大，而且過程更平穩，仍有擴張的跡象。
“看走眼了。”
公羊副城主暗道，本以為陸長安成就假丹，都異常困難。
沒想到，此人根基紮實，心境超然，水到渠成的完成了成就假丹的氣象。
……
三階洞府內。
陸長安盤膝而坐，體內的靈氣之湖，湧動澎湃驚人的法力波動。
周身翠意光暈繚繞，散發的靈壓，堪比假丹真人。
洞府內，空氣時而凝固，時而勁風剛勐呼嘯，在四周的禁制上，激起陣陣光瀾。
好在，此地的洞府，都有三階陣法加固。
即便結丹過程爆體而亡，也不會影響到外界。
“二世結丹，較之前世，心態截然不同。”
陸長安此刻的狀態，非常輕鬆。
即便沒有任何的外物加持，譬如凝晶丹，結丹靈物等，在結丹的前半程，仍然四平八穩。
“關鍵一步，法液化晶！”
法力之湖的中心，彷彿有無形的磁力，拉扯著外圍的法力，往中心不斷的壓縮。
陸長安雙目如電，以略勝普通假丹的神識，控制大量的液態法力，往法力之湖的中心旋轉壓縮。
法力之湖的中心，逐漸呈現一些細小如砂的晶體顆粒。
凝丹的過程，需將液態法力，轉化為固態丹質。
這一步，對法力的品質，外界的靈壓，以及修士的神識，都有著遠超築基期的要求。
與此同時。
外界狂暴無序的天地靈氣，在結丹法門的引導下，進入陸長安體內，透過木靈根和功法轉換，不斷的湧入法力之湖。
外界天地靈氣，與陸長安的體內環境，產生一個很大的靈壓差。
靈根資質、法力精純度、凝晶丹，都將影響靈壓差下的轉化效率。
神識強，則不容易失誤，可降低風險。
法力之湖進一步坍塌，中心浮現越來越多的晶體顆粒。
這些晶體顆粒，抱團凝結在一起，在中心不斷旋轉，吸收轉化龐大的天地靈氣。
唔~
不知過了多久，一顆渾圓的固態丹質，在旋轉中緩緩成形。
隱約間，呈現一顆內丹的雛形，周圍還有不斷壓縮融入的液態法力。
天地靈氣洶湧的注入，讓內丹雛形進一步坍塌壓縮，如同在打磨淬鍊一顆鐵球。
呼！
感應到雛形內丹的穩定成形，陸長安長鬆一口氣。
這是結丹過程，最危險的一步！
在外界強大靈壓，天地靈氣的灌注下，法力之湖的壓縮坍塌，稍有失誤，引發的反噬，非死即傷。
法力、神識、資質、靈壓、心境……各種因素，都將影響成敗。
有些結丹者，即便勉強形成了雛形內丹，底蘊或後勁不足，也可能導致其分崩離析。
又或者穩住了雛形內丹，但成丹品質不夠，結成灰丹。
“倒是低估了這一世的法力底蘊，雛形內丹尚未凝固成丹，丹力氣息逼近下游真丹。”
凝丹程序過了三分之二，陸長安面露異色。
“看來，這些年蒐集延壽丹，增強長青法力，起到了不錯的效果。”
要知道，他的木靈根相當於下品，沒有使用任何結丹外物，單靠法力根基，強行凝丹。
……
洞府外。
觀摩結丹的數位真人，瞪大眼睛，表情精彩。
原本，公羊副城主準備離開的。
豈料，陸長安的結丹氣象，一直在平穩的攀升。
不知不覺，天空中的漩渦霞雲團，從原先的裡許，擴張到了方圓兩裡。
“這等氣象，莫非雲煙仙城將誕生一位真丹修士。”
結丹的動靜，吸引了附近不少真人和築基後期的修士。
鳳林山，更多的修士過來觀摩結丹。
仙城內的一些勢力，得到通報，派來代表，來此等候。
若能成就真丹，雲煙仙城的各大勢力，都要與之交好，設法拉攏。
“那陸長安，難道真要結成真丹？”
寒玉真人清冷如雪的容顏，泛起青紅之色，心裡的落差很大。
自家賦予厚望的修士，只成了假丹。
陸長安這個築基期的年邁者，此前被她輕視，搶佔了結丹的吉日，竟然有成就真丹的氣象。
此刻，那結丹氣象至少踏入真丹門檻，而且非常平穩。
洞府前，夏族長張了張嘴，用手指掐了一下掌心肉。
看了看四周環境，又看了下自己，表情顯得茫然。
忽然。
遠處飛來兩道真人級的遁光，其中一道，更是真丹級的氣息。
現場觀摩的修士，自覺的避讓。
“咦！好像是‘萬獸商會’的老黃？”
幾位真人，認出來者身份。
“黃狼真人？萬獸商會距離此地甚遠，他怎會來到雲煙仙城？”
領頭的真丹修士，是一位身穿皮衣大氅的黃膚中年。
其人膚色黃如柚子，圓而深邃的眼童，泛起精明的光澤。
“哈哈！寒玉真人！終於讓某家尋到了你……”
黃狼真人的身側，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那是一位麥色肌膚，身穿寬袍法衣，身材壯實的假丹真人。
“項景龍！”
寒玉真人俏容變色，暗道不好。
如今魔教合法化，項景龍這樣的魔教頭目，公然找上門來了。
項景龍還是被黃狼真人帶過來的，絕對是來者不善！
“寒玉真人，你汙衊項某的清白，與栽贓陷害的神秘人勾結。今日，必須給某家一個說法。”
項景龍大大咧咧，逼近寒玉真人，臉上笑容透出異樣的陰森。
“他，就是項景龍？魔教的高階打手？”
附近的修士，聞言色變，紛紛避讓。
公羊副城主，嘴唇蠕動，想到魔教的可怕實力和冷酷作風，沒敢上前阻攔。
魔教的掌教梁少天，隱隱有荊國第一修士的名號。
“項真人，那是一個誤會！聽妾身解釋……”
寒玉真人臉顏泛白，身形往後倒退。
“你隨項某回一趟聖教，接受審問。是非清白，自然水落石出。”
項景龍今日前來，便是要抓住關鍵線索，找出栽贓陷害自己的元兇。
“項真人！你們聖教剛剛得到周邊宗門認可，就開始踐踏商盟規則？“
寒玉真人嬌叱一聲。
項景龍腳步一頓，想到掌教開宗立派後的命令。
往後，在修仙界各地行走，須得收斂行為，至少明面上要遵守秩序。
以往盜匪邪修的思維，要改正一下。
短期內，項景龍還沒適應角色和思維的轉變。
就在項景龍一怔的功夫。
寒玉真人化作一道寒影，進入之前高成結丹的洞府，後者正在鞏固境界。
進入洞府後，兩位假丹真人聯手，有陣法禁制防護。
“哼！某家看你躲多久。”
項景龍面色一沉。
攻打仙城的洞府？他沒有那麼瘋狂失智。
“項真人不用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身穿皮衣大氅的黃狼真人，笑眯眯的道。
“嗯？此地是誰在結丹？”
項真人目光投向天空中的結丹氣象，隱含羨慕之色。
“回項真人。那人名叫陸長安，是五福商會夏氏的供奉。說起來挺巧合，他跟您一樣，也是出自梁國。”
公羊副城主，臉上陪笑，主動解答。
“陸長安？什麼！你是說陸長安？”
項真人一愣，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陸長安，項景龍當然認識。
很多年前，二人在青冥秘境外，做過一筆交易。
華丹師之死，莫名背鍋，成為嫌疑人，項真人調查中，也蒐集過陸長安的情報。
後來在黃狼風波中，項景龍鬥法受傷，還去巫祁山打秋風，吃霸王餐。
……
“怎麼，項真人認識那結丹之人？看此刻的結丹氣象，恐怕有望結成真丹。”
黃狼真人露出興趣之色。
“嗯，以前在梁國認識。”
項景龍經過詢問，確認正在結丹之人，正是曾在梁國打過交道的陸長安。
確實事實後。
他心頭震動，驚疑之餘，心頭湧現嫉妒，感到不忿。
當年，那個高齡踏入築基期的烏龜符師，百年過後，竟然成就真丹在望？
憑什麼！
此人不爭不鬥，安安穩穩，一帆風順。
反觀自己，艱苦奮鬥，搶掠資源，才成了假丹。
並且，這百年來黴運不斷，一直背鍋，受人誣陷，無奈背井離鄉。
哪怕逃到梁國，也沒有改變這黴運。
項景龍不禁懷疑：此子是不是奪了屬於自己的氣運？
因為，自從當年在青冥秘境見面後，他一直倒黴背鍋，對方卻順風順水，一路穩定精進。
“黃狼真人，你當初遇到的那位‘項真人’，確認是假丹修為？”
項景龍想到什麼，不由問道。
“自然是假丹真人！而且實力遠超同階，否則怎能讓虎嘯真人毫無反抗的被殺害。”
黃狼真人想到虎嘯真人的死，對那個神秘人亦是厭惡。
“嗯，某家知道了了。
項景龍心頭一閃而逝的念頭打消，是自己多疑了。
據描述，當年殺人的“項真人”，實力不遜他本人。
陸長安如今是築基後期結丹，一切有跡可循。
不管在梁國，還是荊國，陸長安都是一個老好人，貪生怕死，不與人爭鬥。
對烏龜符師的苟，項景龍比荊國其它修士更清楚。
如果隱藏的很深，有那等能為，自己當年受重傷，去巫祁山吃霸王餐，對方卻沒對自己下手。
至於奪取氣運，項景龍知道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不配！
真正的氣運之人，他已經見過，就是自己的掌教。
……
半日後。
天空中漩渦狀的靈氣雲團，驟然一凝，而後在浪潮般的天地靈氣回流中，平穩的潰散。
陸長安的洞府上方，陣陣霞光繚繞，隱隱傳來天籟之音。
呼！
一股強大渾圓的丹力氣息，在三階洞府內湧現。
無形靈壓，讓在場的築基修士和假丹真人感到壓迫感。
“這股丹力氣息，渾厚圓實，應是得證真丹！”
黃狼真人感應，沉吟開口。
洞府外觀摩的修士，一片驚歎譁然。
……
與此同時，洞府內。
陸長安雙目緊閉，搬運著體內蒼青色的丹力，感受著神識、法力、生命層次的飛躍。
“呼！”
“還好！只是成就下游真丹……”
別說我水，在起點的凡人流裡，能一章結丹算是良心。
傳統寫法，應該是結丹（上），結丹（中），結丹（下），結丹（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