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認識路西法的？”
喬尼和羅莉漫步在洛杉磯的街道上。
羅莉裝熱情裝開朗，喬尼也配合著她來，對她說自己雖然來過洛杉磯，但還沒好好逛過，或許可以請羅莉帶他逛逛。
而羅莉看似無所謂的提問，卻讓喬尼忍不住流露出不堪回首的神色。
當初他就不該多事，不該主動去幫夢境之王尋找他丟失的神器，也就不會遇到地獄之主，不會遇到這麼多麻煩事。
“怎麼說呢，其實我並不是這個地球的人。”
“難不成你還是氪星人？別告訴我，你是超女王的兒子？”
這個地球和小閃的地球類似，也有很多超級英雄。
但又和喬尼的地球、小閃的地球都不太一樣。
喬尼分心二用，一邊跟羅莉說話，一邊按著手機，並用超級速度時不時瞥一眼。
就查到這裡沒有小表姑，而是世人不知道姓名，喬尼看著有點像拉娜·朗的超女王。
也沒有蝙蝠俠，而是換成了蝙蝠女俠。
也沒有閃電俠，而是傑西快客。
但並不是全都男變女，綠箭俠還是奧利弗奎因，鋼骨仍是維克多斯通。
而且這裡也有泰坦，夜翼、星火、野獸小子、渡鴉等等。
喬尼看著這個世界的瑞秋，不由得一愣，這個瑞秋最近的照片，怎麼變成了滿頭白髮，還沒了額頭的菱晶？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喬尼對羅莉說道，“我是地球人，但不是這個地球的人，你知道多元宇宙理論吧？”
“當然，我好歹也是個天使……你是哪個地球來的？又是怎麼來的？”
喬尼的話，無疑引起了羅莉的好奇。
“是你父親將我叫來了，我和我的世界的晨星先生認識。”
“他叫你來做什麼？”
喬尼實話實說，“他在想辦法嘗試與你交流。”
“哼，他就是這個世上最蠢的蠢蛋！”
“我有個問題。”喬尼沒去替地獄之主辯解，也沒有替他說話，而是問道，“晨星先生說他懷疑他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經被謀殺了，難道你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
“當然，他沒跟你說嗎？”
“晨星先生正在專注於解開謎題。”
“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又或者他真的很迷茫？他甚至推測他被謀殺了，卻對此毫無恐懼，只是想要查明真相。羅莉女士，你說他拋棄了你，這讓他寧肯他是被謀殺了，也不接受這種說法。”
“但他就是那麼做了！這不是指責，而是現實，對我來說，那已經發生了！”
“但對晨星先生來說，一切都是未知……甚至對你來說也是如此，你雖然回到了過去，但對你來說，這就是你的現在，和你仍未經歷的未來，或許真的有一個你們都不知道的，合情合理的原因，導致了晨星先生無法陪伴你的成長？”
“……什麼原因？”
“一切都是未知的。羅莉女士，你說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但其實對你來說，所謂的過去，也仍有尚未發生，需要去經歷的事情，和需要去解開的謎題。”
“……你不是想說，是因為我的原因，他才拋棄的我吧？”
羅莉忽然瞪大了雙眼，想起看過的各種關於時空穿越的電影，腦子瞬間有點亂。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是未知的。羅莉女士，如果說未來是定下的，那麼何必去關注無法改變的事情呢？不如將注意力放在將要發生的未知旅程上？至少如何經歷這個過程，是可以你自己選擇的。”
“……你是不是那傢伙從地獄裡找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地獄裡還有你這麼個能說會道的傢伙？”
羅莉顯然聽出來了，喬尼仍是在勸說她，給她父親一個機會，跟她父親好好交流。
對地獄之主的叛逆，讓羅莉不由自主地生出牴觸的情緒，她忽然湊近喬尼聞了聞，跟著就一瞪眼，“你身上果然有地獄的味道！”
“那是我跟一個惡魔幹了一架沾染上的，他給我肚子捅了五個窟窿。”
“……那傢伙不是說你是個青少年嗎？”
“是啊。”喬尼不由嘆息，“我經歷了太多我這個年紀不該經歷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
羅莉顯然不願再談關於她父親的話題。
“……你還去過映象宇宙？……還有個SS宇宙？……雷霆沙贊？”
喬尼撿了幾個事件跟羅莉說了說，讓羅莉聽得瞠目結舌的。
她雖然是天使，但她的生活顯然遠沒有喬尼的驚險刺激。
而以喬尼編故事的能力，自然能讓羅莉聽得十分投入，這一說，就從下午說到了傍晚。
羅莉是在洛杉磯長大的，是這裡的地頭蛇，帶喬尼找到一個做墨西哥風味快餐的餐車，點了牛肉塔克和薯格、脆皮雞翅等等，邊吃邊聊。
吃完了東西，兩人回到了光之吧。
“要喝一杯嗎？”
“還沒到飲酒的年齡，咱們直接上去吧？”
“那你上去吧，我要去喝一杯。”
羅莉忽然看上了一個正要進去光之吧的，前凸後翹的三十多歲的美女，舔了舔舌頭。
喬尼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位只說她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卻沒說具體是哪一年，這可是一位天使，說不定她已經三四十，呃，五六十歲了？
好麼，一把年紀了還能這麼叛逆，不愧是地獄之主的女兒。
嗯，一把年紀了還跟自己裝嫩，裝少女，也是可以的。
“吼、吼、吼……是你啊，羅莉呢？”
喬尼上了頂層，電梯門開啟，就見到打扮成聖誕老人的地獄之主。
這位顯然是想要彌補他女兒……還真是個好父親呢。
“晨星先生，你有沒有想過，羅莉女士到底是從哪一年穿越回來的？或許她的心態和她的外表略有出入？”
“你是說……哦。”
這位地獄之主顯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拍拍喬尼的肩膀，“你這個資訊非常有用，你做得很好，繼續保持……你都跟羅莉聊什麼了？”
“我對羅莉女士說，從她回到過去，也就是這個當下，這段旅程對她和你來說，都是未知的，那麼如何去做，就是自己的選擇了。”
“對啊。”地獄之主一拍巴掌，然後很欣賞的看著喬尼，“你很有當心理醫生的潛力麼，很好，很好，我果然選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