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飛機回到炎黃,重新踏上東立市的土地,給我一種十分特殊的感覺。就彷彿這次離開的短短一個月,經歷了一次不同的人生。

姬昊帶我去看了他替我準備的禮物,原本我是真沒怎麼待見他。就姬昊這一句話一個坑的性格,他給的禮物多半有問題。

然而當我看到那幾乎與葫蘆口一模一樣的一家一紙衣冠時,我心中的驚訝讓我以為自己又回了東花市。

“這是…”我側頭看向姬昊,姬昊伸手摸了摸故意做舊的門板,道:“你名下的房產、地產,當然還有這個商標和店名我也替你註冊了。有安娜的功勞,不過,卡爾米的事,你恐怕要花點力氣解釋。”

“不是,你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家店?”我問,看著姬昊開啟門走進去,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幾乎就是把一紙衣冠搬來了東立市。

“我說過會幫你,我就不會食言。”姬昊道,“你現在還年輕,是學生,你的能力可以有大用。可想進宋伯伯的法眼,把安娜娶回家,憑你的能力可不行。”

“所以你想讓我開個連鎖店不成?”我挑著眉毛看他。

姬昊輕笑一聲道:“該怎麼做是你的事,檔案我會去破譯。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就會有訊息,我對你身上的秘密很感興趣,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姬昊說完就把鑰匙交到了我手裡:“哦,對了,順便說一聲。你的實習報告,我已經幫你向學校方提交了。換句話說,你的假期結束了,恭喜。”

???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你是魔鬼吧?”

姬昊走後,我回了趟家和媽媽奶奶報告回來後,就馬不停蹄地奔了大學。

在外走過格倫比的叢林、踏過E國的土地、與惡魔交手、在槍林彈雨中走過,重新踏入平靜的校園,多少有點奇妙的感覺。

開學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卻還是我第一天進校園。

鬱鬱蔥蔥的草坪上坐著三五成員的學妹,籃球場上奔著相互追逐的男生,揮灑著汗水和青春。

我一邊有些感慨的走著,一邊進了辦公樓。剛剛回來,我也需要填寫些資料,而且大學也沒有固定的上課教室,指不定我就要去哪棟樓找教室。

在我走上二樓的時候,一個略顯驚訝的聲音響起:“林紹?”

“嗯?”我尋聲望去,看到是個抱著書的女孩剛從三樓下來,我們幾乎走了個正面。

“付麗,好久不見啊!”我笑著衝她打了個招呼,這是跟我同一個課系的同學,只不過她學的是古代史,而我是古文字系。

付麗戴著副細框眼鏡,走下樓梯到了我的面前道:“是好幾個月沒見了,我聽說你去跟秦教授實習了。怎麼回來了?”

“嗯···因為秦嶺那邊的挖掘工作差不多了,所以就回來了。”我撓了撓臉,把去格倫比一系列的驚心動魄給省略了。畢竟,那也不是普通大學生可以想象的。

“這樣,那晚點要不要一起去喝個茶?”付麗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然後淺笑著提議道,“我想聽你說說這次挖掘的事,我很好奇。”

“嗯,也好。”我點了點頭,我們這種考古系的學生都對考古挖掘充滿了好奇,在學生時期大都只能從資料上、或者教授口中聽到些故事,能親身經歷的可不多。

就像我自己,如果不是有宋安娜幫忙。我現在指不定是在哪個博物館裡,給一些破破爛爛的文物刷灰呢。

當我從教師辦公室下來時,付麗就坐在門口長凳上看書。不用看我也知道,那厚厚的一摞書都是從圖書館裡借來的,有很多教室裡學不到的資料。

“苗疆古史···你什麼時候開始還對苗疆感興趣了?”我拿起一本書隨便翻了兩頁,有些奇怪地問付麗。

付麗一貫的專研方向都是五代十國,寫的論文也大都是關於五代的。而那時候,苗疆還不屬於炎黃,更提不上古史了。

付麗把自己的書放下,有些疲累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沒事,隨便看看。你好了?”

“嗯。”我把書放了回去,看她要把那麼一大摞書都塞進揹包裡,我主動幫她拿了一部分,“我們去哪?”

“謝謝,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咖啡店。”付麗說。

一路上我都在和她說著在秦嶺發掘時的種種有趣的經歷,而關於八神將和修羅眾的事則被我有意略了過去。

付麗靜靜聽著,在聽到我說的不清楚的地方時還會提問上一兩句。

忽然我感覺到手機在震,似乎是誰給我打了電話。“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我把書交到左手,右手拿出了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後有些苦笑也有些開心。

“是女朋友?”付麗輕笑著問。

我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個小妹妹。”

我走開了幾步接通電話,卡爾米的聲音立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她現在已經在貝爾特的幫助下,重新開始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這樣撒旦教的人也會因為她是公眾人物而投鼠忌器。

不過,明明是每天都忙得要死的情況,她卻每天堅持不懈的三通電話,比上班打卡都積極。

這次也是,剛剛聊了幾句,她就又被自己焦頭爛額的經濟人叫走了。

我無奈地掛了電話走回來時,付麗就在原地等。我剛想說話,忽然眉頭一皺,不過分開幾分鐘而已,她的眉宇上卻縈繞上了一縷淺淺的黑氣。

怎麼回事?

“付麗,剛剛有誰來過了嗎?”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

付麗抬頭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接著道:“也沒誰,是籃球部的尚學長,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尚學長?那個有名的尚天一?”我聽到這名字比她還吃驚,那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草了,人帥學習好,會打籃球身材棒,簡直就是女生心目中的完美男神形象了。

付麗的臉紅了下,點了點頭道:“嗯,是他。他下午有場比賽,想叫我去給他加油。”

我也不傻,聽出了其中有些微妙的氣氛。當然,更讓我在意的還是那縷淺淺的黑氣。

“那就去嘛,我也想看看籃球賽。”我拿起一本書,暗暗將自己的一部分炁運入其中,輕輕拍在了付麗的頭上,打散了那縷陰氣,“反正喝茶什麼時候都可以,男神的邀約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付麗當然聽得懂我在說什麼,一把搶走我手上的書後責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怎麼覺得,你放假之後變得有些貧嘴了?”

“有嗎?”我愉快地打了個哈哈,“快走吧,別籃球賽開始了你還沒到。”

“哪兒有那麼快啊···你別推我啊,書都掉了。”

我是知道尚天一是華悅大學的校草沒錯,但當我到體育館時,還是被他的人氣給嚇了一跳。

整個學校體育館幾乎人滿為患,到處都能看到給尚天一應援的橫幅,還有嘈雜的女生尖叫此起彼伏,都不知道這幫人是來看球賽的還是來看人的。

付麗和我一樣都是標準的考古系宅男宅女,看到這架勢,臉都有點白了,一雙手更是不知道該放哪,侷促不安地道:“這···林紹,怎麼這麼多人?我、我要不還是走吧。”

“走什麼啊?來都來了。”我翻了個白眼,拉著她強硬地往人群裡面鑽去,“麻煩讓讓,我訂的前面的位置。謝謝這位姐姐,請讓下。”

付麗跟在我開出的道後面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廢了半天力氣才從最外圍到了能看到球場裡賓士的人影的內圍。

“你真的在裡面訂了位置?”付麗小聲問我,我差點被她問的笑出來,“定個屁,不那麼說,這群大姐能讓我們進來嗎?”

付麗噗嗤一笑:“你變得滑頭了。”

“沒你這麼夸人的,姐姐。”我翻了個白眼,接著往球場上一指道,“看,你男神要灌籃了。”

我見過尚天一的照片,而他本人也確實是屬於出類拔萃的型別,身材挺拔卻不臃腫,還有些纖細,肌肉分佈勻稱又不顯瘦,在一群籃球運動員裡十分好認。

在我說這話的時候,尚天一一個箭步運球過人,然後在對方後衛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高高躍起,一下扣籃將球扣進了籃框中。

伴隨著這一個精彩絕倫的扣籃,整個體育場中掀起了尖叫與歡呼,將氣氛推向了又一個狂熱和高潮。

付麗也完全被吸引住了,被環境融入而喊著加油。

我看了她一眼,雙手撐在護欄上,向下看著這位校草,眼神一點點變得深邃起來。

別人也許只能看到他青春瀟灑的姿態,但我眼裡,他渾身都被一圈不祥的黑氣籠罩著。

漆黑的炁在他身上行成了一道影子,隨著他的行動而愈演愈烈。那影子變得越來越清晰,尚天一跑動時喘的越來越厲害。

鬼靈?有點不像。

我靜靜地觀察著那黑氣的影子,看到那影子像是有條尾巴似的,纏向了尚天一的腳。而他正要側身過人,在旁人眼中,他像是突然打滑了一樣,整個人猛地摔向了地板。

嘭地一聲響,尚天一的腿撞在了籃球框的腳架上,整個人頓時因為劇痛蜷在了一起。

“啊!”付麗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緊接著,體育場被驚慌的叫聲席捲,籃球部的人立即來把尚天一扛著退出了場外。我從護欄上挺腰,拍了下付麗的胳膊道:“別傻站著了,走吧,去休息室看看這位校草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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