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的訓練強度自然是很大,不過她說的話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我看了看人群裡的卡爾米,有些不確定地道:“那你···還是手下留情一點?”

“呵,知道你心疼。”火神捂嘴一笑,然後就信步走了回去,“所有人,十五公里負重長跑!中途不準停下,你······”

她看向了卡爾米,稍一猶豫:“你十四公里,跑起來!”

???

你管這叫手下留情?

我一時還真有點擔心卡爾米這明星級別的體力是不是撐的下去,而旁邊的孤狼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滑稽的笑意:“我看得出,你帶著她有原因。”

我微愣,扭頭看向他。

他的目光很銳利,但這次不是兇意:“你對她的好,帶著些目的性。”

“你···”我張了張嘴,但孤狼又扭過了頭:“不用跟我說,反正與我無關。”

我失笑,心說不是你先提起這件事的嗎?

不過孤狼說的話,多少讓我心裡有點觸動。我很清楚自己是為什麼會接近卡爾米,也很清楚知道被利用後會是種什麼樣的感覺,老實說,我一開始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到那時候,她就會看清我的真面目吧?

這時,孤狼的通訊器響了起來,裡面傳出來的是姬怡寧的聲音:“陸臻有訊息傳回來了,來作戰室開會。”

“哼,看來可以不無聊了。”孤狼嘴角一勾,站了起來。

我雖然在怒濤掛了個名,但不是實質上的隊員,因此這種作戰會議我沒打算去。可是通訊器裡再度傳出了姬怡寧的聲音:“找到林紹,帶他一起過來。”

聽到這話,我揚了下眉毛,孤狼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我。

“為什麼要我去?”我不解地問,我又不會開槍。

孤狼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去不去在你。”

孤狼說完並沒有管我去不去的意思,我本來是想跟著火神一起去看著卡爾米,別讓她出什麼意外。但姬怡寧既然點名讓我去,就說明肯定與我有關係。

我只能給火神喊了幾句話,讓她關照下卡爾米,然後才跟著孤狼一起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坐滿了怒濤的人,除了火神在外帶兵,基本來齊了。

孤狼進來就找了個位置坐下。而隨著我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身上,很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來不高興的表情,尤其是鼴鼠直接站了起來:“為什麼一個外人也會來?”

儘管我確實是個外人,但被這麼指出來還是讓我有點不舒服。

姬怡寧冷冷看了鼴鼠一眼,然後將一張照片向他丟了過去:“他不來,這東西交給你對付?”

隨著這張照片過去,很多成員的目光都好奇地跟了過去。鼴鼠拿起來掃了一眼,眼中的輕蔑不滿霎時間褪了個乾淨,變成了滿滿的不可思議:“這···什麼東西?特效?”

怎麼回事?

我挑了下眉頭,拉開一張空位椅子坐了下來,看著一眾人的臉色迅速變化的十分精彩。

“陸臻可沒有做特效的能耐。”姬怡寧冷冷地道,接著她伸手把照片從鼴鼠手裡抽了出來,放到了我的面前,“這是惡魔,貨真價實的惡魔。”

隨著她將照片放下,我看到了照片上讓這群囂張的僱傭兵集體噤聲了的東西。

陸臻只拍了一個模糊的畫面,但可以看到那是一頭有著寬翼、獸爪、體型極為龐大的兇獸,簡直可以與電影中的怪獸相提並論了。

困住它的是由五根石柱組成的五芒星陣,一條條看上去像是光質化的鎖鏈,牢牢鎖定著這頭兇獸的四肢與脖頸。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東西看上去可比惡魔巴菲特還兇狂的多,與其說是惡魔,不如說是一頭魔獸!

我看到這照片也就知道了姬怡寧要把我叫來的原因,這不是凡人與槍械可以對付的。

“陸臻怎麼樣?”我放下照片,有些擔心追蹤昨晚的屍體痕跡而還沒回來的陸臻,他能傳回這張照片,說明他肯定是見到了這頭魔獸。

姬怡寧道:“放心,我讓他先撤回到安全的地方。他的能耐我知道,論隱藏,比我都厲害。”

說完,她將視線轉向了怒濤全員,然後道:“昨晚上E國計程車兵死了三個,你們應該都知道。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來自E國軍方的委託,對襲擊者進行報復性打擊。陸臻已經找到了營地,根據傳回來的訊息,對方應該有二十個人左右,裝備只有輕武器。”

“只是二十個人的話,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賭鬼抱著拳在桌上,手指點著那張魔獸的照片,“問題是這東西,這個···先假設這玩意兒是真的。它吃子彈嗎?”

賭鬼問的問題是傭兵團所有人都關心的,如果是會被子彈打死的東西,即使再怎麼厲害,總有被打死的時候。

但這問題,姬怡寧也回答不了,她看向我:“林先生?”

“惡魔和魔獸都不是我們這個物質位面的東西,它們會出現,是有人召喚了他們。”我整理了一下語言後開口說道,還好昨天我去聖彼得大教堂時候順便搜刮了一些關於惡魔的資料,不然這會兒還真得被問住,“它們能被肉眼看到和捕捉,子彈能傷到它們,但是打不死它們。打個比方···就像你能用槍在水上暫時開洞,但這個洞轉瞬即逝。”

“簡單地說,就是這玩意用子彈是幹不掉的?”孤狼眉頭擰著,手裡不服氣地摸著他的巴雷特。

我不怎麼想打擊他計程車氣,但還是誠實地點頭,這比到時候他們衝上去送人頭要好。

“想幹掉他們,要麼用受過洗禮的銀質子彈、銀質兵器去攻擊。要麼就需要特殊的方法,比如,我。”我指了指自己,“姬小姐,如果你們真的要去對付那夥人。這頭魔獸,我可以對付一下。”

魔獸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現的,昨夜聖彼得大教堂被屠滅,軍營附近出現了偵察者。今天這邊就出現了魔獸,我很難不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你?”鼴鼠懷疑地視線在我身上轉了兩圈。

我也沒有跟他解釋什麼,起身站了起來問:“姬小姐,姬昊去哪兒了?”

“你想知道,就給他打電話吧。”姬怡寧沒有直說,“你給他打電話,他會接。好了,既然最大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就商議一下怎麼處理另外的二十個人吧。”

處理敵人的事就是怒濤成員的任務了,我沒有繼續留下,走出會議室撥通了姬昊的電話。

隨著嘟的一聲,接電話的卻是嚴希:“抱歉,林先生。老闆他現在有些忙,他說如果是林先生打來電話,就讓我轉告你稍安勿躁。”

“···我知道了。”我聽到這裡只能把心裡的煩悶憋了回去,姬昊讓嚴希來等著我的電話,就說明他真的是在處理分不開身的事。

只是這個軍營也開始不安全了,或者說,我身邊越來越不安全了。

我想把卡爾米儘快送走,她不該被捲進這些危險裡。

現在我想盡快把阿爾諾貝的事解決,拿到名單。然後不管她會怎麼看我也好······。

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一個人從走廊盡頭跑了過來,興奮地停在了我的面前。看那架勢原本應該是想撲過來的,可還是在我面前就站住了。

“天使!”卡爾米臉上掛著汗珠,奶白肌因為運動而顯得紅撲撲的。

“你怎麼來了?”我有些奇怪地問,這裡可是在會議室外面。

卡爾米有些不高興地說:“我都跑完火神的訓練了,怎麼還不能來看你嘛。火神告訴我,來這裡可以找到你。”

從她們開跑到現在,確實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按時間上算,確實可以回來了,但是······。

我看了看她除了臉紅撲撲的以外,連大氣都不喘的樣子,我要是信了才是瞎了。

“真的?是不是火神給你放水了?”我有些懷疑地問,雖然我讓火神關照下這個丫頭,但也不至於讓她跑的氣都不喘吧?

“沒有。”卡爾米使勁搖了搖頭,“你不信可以問。”

“···算了,我信你。”我心裡一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卡爾米聽到這話,眼裡有了些小小的竊喜,抬起頭期待地問:“那···我可以提要求了嗎?”

“嗯,說吧。”我點點頭,既然她完成了我們的賭約,那我也不會食言。

卡爾米笑了一下,小小的竊喜在她那雙水藍色的眼睛中似乎被無限放大了一樣:“那···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什麼?

我愣住了,這樣的要求是我沒想到的。

也許是察覺到我的視線變幻,卡爾米抿了抿嘴唇,低聲說:“那個···不行也沒關係。”

······去他媽的英雄救美!

我深吸一口氣,屈膝蹲了下來道:“不準親嘴。”

“嘻嘻,好!”卡爾米臉上又浮現出了那種天真又純粹的笑容,而就是這種一絲雜質都沒有的純粹讓我心軟。

她俯下身,蜻蜓點水般地在我的額頭觸碰了一下。這輕到幾乎感覺不到的接觸,帶著謹慎和親近,給我一種十分微妙的觸動,讓我的呼吸微微一亂。

“嘻嘻,我要去找火神姐姐了,還有下午的訓練呢。”卡爾米臉上浮現出滿足,接著又皺起了小臉,疲倦地捶了捶自己的小腿,“好酸···”

我失笑,難怪看起來沒事,原來是裝的。

“別給火神添麻煩。”我說,卡爾米連連點頭,然後試探著問:“那我還能再提一個要求嗎?”

我板起臉:“一天一個。”還蹬鼻子上臉了?

“哦···”卡爾米縮了縮脖子,然後揮揮手就跑了。

這時我察覺到身後有一束視線,回過頭,看到姬怡寧正倚在門口看著我。

“半小時後行動出發。”

“好。”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剛剛的一幕,只是額頭上的這一點殘留的觸感,讓我有些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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