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蚌寶珠?

雖然我不知道屍魔內丹是個什麼東西,但老蚌寶珠可是太熟悉了!我立即看向了胡靈,胡靈也趕忙張嘴運法,將一顆氤氳繚繞、霞光透徹的寶珠吐了出來。

“姥姥說的寶珠,可是這個?”胡靈捧著寶珠說道,“因我被山君扣住,為防萬一,所以將寶珠吞入了腹中。”

天陽山姥姥眸光頓時微亮,手指一伸,一勾,那寶珠頓時離了胡靈的手到了她的掌中。

“寒潭地脈孕育而成的寶珠,是它。”姥姥端詳了幾秒後,不禁點了點頭,繼而喃喃,“那寒潭是那老蛇的道場,底下又有陰兵為守,你怎得到的?”

胡靈於是把我們去大澤山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姥姥聽罷,點頭道:“莫不是天意?妙哉。”

我聽不懂她打啞迷似的話,只關心姜芳的狀態經不起拖延,和童男異口同聲地問:“那…憑這寶珠,能催熟那什麼蒸籠仙草嗎?”

姥姥收回目光,但搖了搖頭道:“哪兒有如此簡單?真龍仙草乃仙葩,凡俗中的任何天材地寶都無法與之相比。即便有這寶珠,也還需屍魔內丹。”

“屍魔內丹…這要去哪裡找?”我急忙追問。

姥姥道:“可遇不可求,屍修成僵者多,屍修成魔者,千年未必可見其一。不出世,甚至能瞞過天機,我非卜算之道,無從得知屍魔的所在。也許,當今天下已經無有屍魔了也未必。”

嘖……

我不禁感到懊惱。

童男雙手攥拳道:“姜女拖延不得,還請姥姥出手,將寶珠靈氣輸給真龍仙草。即便不得成熟,也可增添幾分藥性。”

“等等,這樣放棄不會太快了嗎?”我吃驚地道,“也許可以找到屍魔呢?”

“拼運氣嗎?”童男冷冷道,那眼神讓我一時間都感覺他不是我了,“姜女延誤不得!”

“我…”

姥姥擺手道:“也只好如此了,有一線生機,總好過十死無生。至於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姥姥向我看了過來道:“世事難料,我有一絲感應,天下不久後將會出大事,也許你真會有機會遇見一具屍魔出事。我將寶珠靈氣匯入真龍仙草的時間,約為九五之數,四十五日為限,你若能在四十五日內找到屍魔內丹,我便有把握讓真龍仙草完全成熟。”

聽到姥姥這麼說,我心中先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感到了一陣緊迫。

四十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要找到一具千年未必能有一具的屍魔,談何容易?

可姜芳身上,有太多我想知道的秘密。而且小時候與她相處的記憶,也讓我不能坐視不管。

“好,就四十五天。”我沉聲點頭,視線看過童男的臉,注意到他有些不信任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奇怪的酸苦:“你不相信自己嗎?”

“…你是我,我未必是你。”童男悠悠地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我不禁愣住。

林白衣這時輕咳了一聲,道:“時不我待,找屍魔要緊。”

“嗯。”我回頭衝她點了點頭,然後衝姥姥拱了拱手,“多謝姥姥贈藥,晚輩告辭。”

我說完匆匆而走。

“少爺,等我。”胡靈和夜澤連忙跟上了我和林白衣。白陽義表情微微糾結了一瞬,伸著手,有些悵然若失:“姥姥,我去送他們出去。”

“陽義,你有七百年修行了吧?”姥姥問,白陽義連忙止步,點頭道:“是七百三十六年。”

姥姥點了點頭,有些許欣慰:“七百三十六年的修行,在炁上已經接近了這個階段的圓滿。陽義,你該下山了。”

“什…姥姥?”白陽義呆住了。

天陽山姥姥不再跟他多說,手捏著寶珠消散身形,化為純淨的炁回到了封頂之上。這時,我們都彷彿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龍吟。

聽到白陽義要給我們帶路,我和林白衣等人都在下階處等他。他錯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走來道:“走吧,我帶你們離開洞天。”

回到那於外界連通的門戶時,白陽義站在了旁邊,讓我們透過道:“這是姥姥設定的,與外界的座標。你們經過這裡,就能回到天陽山了。”

“多謝。”我說罷就走了過去,眼前微微恍惚,睜眼已經回到了天陽山山頂。接著是夜澤,然後是林白衣,最後是胡靈。

但我剛以為人齊了的時候,門中又邁出了一隻腳,稍有遲疑後,白陽義從門那邊走了出來。

“白大哥?你怎麼出來了。”胡靈驚訝又驚喜,白家仙因為姥姥的規矩,幾乎從不離開洞天,白陽義自然也是一樣。

白陽義溫和地笑了笑,臉上卻也有些靦腆:“姥姥說,我可以下山了。但我也不知何時合適,索性就跟出來了。”

“那太好了,白大哥,姥姥是讓你下山歷練嗎?”胡靈問。

白陽義點頭道:“大概是吧。”

“你的修為,很接近千年級別。”林白衣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說道,“待再進一步,必然炁引天雷。天雷劫前,入世歷練,對你有好處。”

“哎哎哎?他不是才七百多歲嗎?怎麼就厲千年級別的雷劫了?”夜澤有聽到之前姥姥和白陽義的對話,此時疑惑地發問。

林白衣回道:“你也才一百年修為,為何可以化形?修行非以年歲而定,年歲是個標準,但並非絕對。”

我看他們說完了,便開口道:“修行的問題,先到這裡吧,我現在有件急事,需要各位的幫忙。”

他們都是一起從洞天裡出來的,不用我多說,也知道是什麼事。

林白衣依然是第一個開口:“我回荒山孤冢去看看,烏鴉嶺是個聚陰之地,且有‘金烏墜日’的兇相,也許會有發現。”

“小白,麻煩你了。”我心中感激地說。

林白衣露出了一個微笑,消散了些許鬼氣:“不礙事,有事就呼喚我,我聽得見。”

聲音落下的同時,她以化為一陣陰風消散離去。

胡靈在林白衣離開後,也說道:“屍魔之事,我想回狐族祖地長白山,去問問族中長輩,也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去長白山嗎?”我點點頭,道,“麻煩你了,胡靈。”

“少爺救我性命,我為少爺護法,這點小事,何言麻煩?”胡靈淺淺一笑,接著對白陽義說,“白大哥如果沒想好去何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長白山?”

“這也無妨。”白陽義微笑回應,然後他看向我道,“林公子對嗎?興許陽義會叨擾一段時日。”

“你是胡靈的朋友,這點不必客氣。”我說道。

蹲在一邊的夜澤吐了吐蛇信,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說:“你們這一個個的都表態了,那我也回蛇谷去問問老爺子。他老人家年輕時周行天下,也許知道些屍魔的線索。”

“好,那林紹就拜託各位了。”見這幾位仙家都願出力相助,我心中不禁溫暖,拱手相謝。

一眾仙家各有目標後紛紛離開,同時也約定不論是不是有了線索,都在七日後回一紙衣冠相見。

我儘管心中期望這些仙家能帶回屍魔的線索,但也不得不做好撲空的準備。七天後交換下各自蒐集到的資訊,如果都未曾問到屍魔的線索,也好再做別的打算。

與眾仙家分別後,在下山時我已經心事重重。

半山腰處,我看到了龍星雨,他坐在一塊山石上,手中捏著一塊發黑發脆的木牌,手指撫摸著上面的紋路,顯得有些惆悵。

“天眾兵魂呢?”我過去問。

龍星雨回神,看了我一眼道:“回他們的屍身處了。”

說完話的時候,他手中的木牌也隨之化成了飛灰。

那是我刻的令牌,但只是作為臨時調遣之用。沒有祭煉、也沒有做法,無法承受天眾兵魂那強烈的煞氣,只是用了一次,就被侵蝕成了朽木。

“等有空閒了,我再做一場法事。然後,弄一個正式的令牌。”我說道,本來這是我準備天陽山之行後,立即籌辦的事。

可眼下姜芳的事更迫在眉睫,我只能把這件事往後稍稍。

龍星雨搓了搓手上剩下的木灰,搖了搖頭道:“罷了,就讓他們暫時安眠吧。我夢迴大唐一次,也夠了。等日後你找到整支天眾部隊後,再造令牌不遲。”

“這…好吧。”

“胡靈和夜澤呢?他們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龍星雨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他發現夜澤和胡靈的炁都沒在附近。

我把進入洞天后的事,簡單地和龍星雨說了一下。聽到姜芳出了問題後,龍星雨的反應比我想象的更為激烈,幾乎剎那間神情劇變!

“龍大哥,你怎麼了?”我吃驚地看著龍星雨風雲變幻般的臉色,一個奇怪的猜測在我腦海中成型,“龍大哥,你是不是知道芳姐的事?”

“不知道!”龍星雨幾乎是下意識地作出了回答,斬釘截鐵的語氣,更讓我感覺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搖了搖頭,沒再追問,因為我清楚追問也問不出什麼。

龍星雨眉頭緊鎖著離開了,說是要去把那批俘虜的山精野怪收編訓練一番。我看的出,他心事重重。

姜芳…或者說‘姜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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