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年紀不大,膽子不小!”短髮女人冷笑了一聲,目光看過我和單羽飛,“你們和之前來的小妮子,是一夥的?沒想到,這湘西還能找到這麼年輕的術者高手。”

單羽飛眉毛挑了一下,想要說話。我攔了他一下,讓他們覺得我們不止兩個人也有好處,道:“大千世界,高手繁多。你們屍仙宗,也不敢說真的就天下無敵吧?”

“知道我們是仙宗之人,你們還敢來犯?”短髮女人道,“你們兩個娃娃,怕不是哪個宗門世家的傳人。被人挑唆,不知天高地厚,不怕給自己的家族宗門惹下滅頂之災嗎?”

“我說了,我們是來找人。找到我們想找的人,我們自然會離開。”我說道,“那麼我就直說吧,我們在這裡,你覺得我們那個夥伴會在哪兒?”

那女人聽到這裡,神色微變道:“原來是屍門的餘孽,沒有抓乾淨來救人麼?還得老孃來動手!”

話音一落,女人手上迅速掐了一個法訣。旅社第一層的房門通通被開啟。濃重的屍炁透發出來,彷彿給大地蓋上一層灰色的霧毯!

“小心!”單羽飛大聲道,“有很多屍炁!”

“單道長,我們要拖住他們。給她製造機會!”我故意大聲地喊道,就像我們真有另一個同伴在救人一樣。

單羽飛眼珠子一轉,明白過來我的意思,笑了一聲道:“好,知道了!”

我在他叫出聲的時候,已經一個箭步衝向了那女人,右手短刀毫不客氣地划向她的脖頸。

這一男一女身手都極為不錯,男的有傷在身,依然向前搶攻。而那女的縱身飛退,雙手捻出符咒,催動著不知名的法術。

我的一刀劃空,那高大男人挺起胸膛,長的凶神惡煞,臉上畫著不知名的花紋,劈掌向我拍來。

同樣有修煉炁的術者,比力氣我絕對比不過他,我立即往上一竄逼開他的正面。手中短刀火光爆漲,火焰延長做劍身化為破邪劍,狠狠劈了下來。

那高大男人大吼一聲,使得一套剛猛的拳法。雙手合擋。破邪劍對殭屍極為有效,能破開邪氣。但對他這種類似金鐘罩、鐵布衫的硬功夫無可奈何。

我一劍砍在他的手臂上,震的手臂發麻,虎口欲裂。這才發現他衣服袖子下面有一圈圈的鐵鏈鎖環,虎山君的獠牙短刀在上面咯的咔咔作響。

“哈!”那男人吐氣開聲又是一掌,直奔我的腦袋。然而有一條條粗壯的樹根從地面竄出,牢牢捆住他的手和腰,將他硬生生拽倒在地。

我冷哼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從開啟的房門中走出來好幾具渾身被青布纏裹、畫滿詭異符文的行屍。

那些行屍似乎是剛剛煉製出來不久,殺氣不重,但屍炁十分驚人,從四面八方將單羽飛圍在了中間。

單羽飛作為屍門的傳人,對付殭屍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黑袍翻滾,威風凜凜,倒是真有幾分電視裡天師的氣勢。

“老鬼,這裡你先撐住,我去看看屍胚!”女人雙手掐法訣,讓群屍圍攻單羽飛,自己迅速抽身飛退,向旅館後方疾跑過去。

在那裡嗎……

我看到她跑的方向,立即想追上去。不料被木炁縛字訣束縛住的高大男人,竟然低吼著撐起了身子,硬生生扯斷了樹根後攔在了我的面前。

“休想過去!”那男人渾身肌肉膨脹,鐵塔般擋在了前方。

我心中著急,不跟上那女人恐怕很難找到屍門弟子被關押的位置。

“給我讓開!”我大喝一聲,手中法訣掐動。木牌催動了木炁,凝聚成我力所能及最大的建木,如攻城錘般狠狠頂飛了那被稱為老鬼的男人。

“建木壓頂!”手上法訣再一變,建木生根,如囚牢般把他壓制在樹根下。

我喘了幾口氣,連續施法讓我的炁消耗巨大。我回頭看了眼單羽飛的方向,他雖然身處屍群中,但群屍無人操控,也算遊刃有餘。

覺察到我的目光後,衝我大喊道:“別管我,快去救人!”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這裡只能先交給單羽飛應付,拔腿追向那女人奔往的方向。

被那高大男人攔了一下,我幾乎跟丟了她,還好拖延的時間不算長,正好看到她的衣襬在幾株老樹後一閃而沒。

在那裡。

我急追了幾步,拐過樹身,看到地面有道暗門。我連忙趁著暗門關閉的瞬間,縱身跳了進去。

“你……”那女人察覺了身後的響動,回頭怒視,手中掐了個法訣向我打了過來。

我站穩腳步後,立即一道事先掐好的縛字訣打出,從土牆裡伸出來的樹根直接將她捆在了牆上。

她是煉屍的高手,專精屍道。但沒有煉製好的鬥屍在身邊,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

被樹根捆住後,她做不到像那老鬼般蠻力掙脫,只能衝我怒目而視:“小混蛋,你在騙我!”

“投石問路,多謝帶路。”我笑了一下,邁步向裡面走去。

這似乎是個地牢,穿過一道不算太長的走廊後,我看到了一個能推開的向上天窗。我試著推了推,隨著咯吱一聲,那活動的木板被推開了。

上面是個無門無窗的房間,我粗看了下,只有兩盞燈用作照明。如果不是屋頂上有幾個換氣的口子,只怕住在裡面人都能給憋死。

然而讓我不解的是,這房間裡並沒有一個人。

“難道還有暗門?”我感到疑惑,到處敲了敲也沒發現問題,“還是,這是個假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確實在房間裡看到了換下來的帶血布條。這說明,曾有人在這裡養傷。

我理不出頭緒,只能原路返回去找那個女人。

“屍門被你們抓來的人,在哪?”我折回去時,那女人還沒能從縛字訣的樹根中脫身,我也不再遮掩,直言說道。

然而那女人聽我一問,也相當吃驚:“什麼?裡面已經沒人了?”

“一個人也沒有,怎麼?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嗎?”我搖了搖頭,疑惑地問。

那女人沒有回答我,反而面露恐懼,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丟了堂主的屍胚…我們都會被做成屍胚的……”

“……”

我看著她那六神無主,驚慌失措的樣子並不像在撒謊,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人會去哪兒了?

我心中困惑,最後打暈了那女人後將她留在了地道里,自己找到暗門的開關,從開啟的門洞裡爬了出去。

外界的月色正涼,而我正從地道里探出頭,後頸處立即被抵上了冰冷的刀刃。

有人埋伏在外邊?

我心頭一震,身子僵了一下,我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人的殺氣!

感覺到刀刃的尖端頂在我的後頸上,我額角滴下冷汗,不禁僵硬了身子。

這個位置……

這種情況下,我沒有用仙露明珠的時間。只要我有一點異樣的舉動,這把刀很可能就會切斷我的頸椎!

不止一次身處危機的經歷,讓我迅速恢復了冷靜。

“是誰?”我問,眼角盡力向後,試圖看到對方的身影。

他沒有直接捅死我,可能是有什麼目的。而這個,正可以給我一線生機。

不過,我沒料到的是,背後的人在我說出那兩個字後,竟然笑了一聲,接著道:“你猜猜?你膽子那麼大敢一個人闖屍仙宗的地盤,怎麼一點兒警惕性都沒有呢。”

這聲音竟是個女聲,而且清脆動聽,十分清澈,更帶著幾分調侃。

我在聽到這聲音後先是一愣,緊接著心中的緊張煙消雲散,化為難以抑制的欣喜,忘了脖子後還有把刀子就想扭頭。

“欸,你當心點。”身後的女子趕緊把手上的匕首挪開,以免真的傷到我。

我看清她的模樣,尤其是那雙靈氣非凡的眸子,即便月色朦朧,夜色晦暗,也認出了這人是誰。

“師姐!你怎麼在這兒?”我興奮地問,趕緊從地道里爬了出來。

那居然是許久不見的丁香,她穿了一身灰青色的衣裙,不仔細看,完全隱沒在樹叢石塊的陰影中。

她把匕首插進刀鞘,撩動一下自己綁成一束的頭髮道:“我還想問你呢,你不在東立市,怎麼也跑來湘西了?還扯進了屍仙宗的事裡。”

“說來話長,單羽飛說屍門出事了,我不能坐視不管。”我說著,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念頭,“師姐,那女的和一個男的說,之前有一個女生來過,難道是你?”

丁香眨了眨眼,道:“對,不過他們兩身手都不錯,再加上還有兩具銅皮屍。我打不過,耍了個手段就跑了。”

“果然。”我會心一笑,“師姐,你能找到這裡。那些屍門的弟子,是不是被你救走了?”

丁香翻了個白眼,幾個月不見沒半點生疏地往我額頭彈了一指:“就你機靈,哼,我打不過他們只能另外想辦法了。不過今晚他們似乎被什麼敵人纏住,我趁機就把那些屍門弟子都救出來了,要不是看到你追著那老巫婆,我這會兒早走了。”

“那就好,我看不到那些屍門弟子,還有點擔心。”聽到丁香這麼說,我不禁鬆了口氣,“不過,師姐,你不是最討厭黑衣門的人嗎?”

“哼,討厭歸討厭,那也是我們趕屍派自己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丁香嬌哼了一聲,“我聽說祖庭出了大事,趕過來發現已經遲了。正好看到那兩人押著屍門弟子來這,我就想先把他們救出來,沒想到還能遇到你。”

“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咧嘴笑了下。

丁香接著問:“師弟,你們帶來了什麼高手嗎?怎麼鬧的這麼大動靜。”

“你師弟我,就是高手啊。”我嬉笑了一下,換來女孩一個白眼:“少來了,單羽飛呢?”

“還在那跟行屍玩躲貓貓呢。”我輕鬆地說道,憑那幾個沒人操控的行屍,應該還傷不到單羽飛。

我話音未落,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吼嘯。那聲音不大,卻極為恐怖,一時間鳥飛獸走,陰風呼嘯,山林中襲來陰冷屍炁!

這股屍炁驚人,讓我和丁香感覺到一陣難言的壓抑!

“這是什麼?”我不禁臉色大變。

丁香同樣臉色煞白了一下:“這是…屍王的吼嘯!這附近,有具屍王!”

我眼睛一瞪,倒吸一口冷氣,感覺寒毛都立了起來!

“屍…不好!師姐你留在這兒,我去接應單道長,回來我們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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