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兩條斷臂飛起,狼首屍發出了淒厲大叫,狼一般的大嘴緊接著向我咬來。

我冷哼著向後跳開,手中桃木劍橫掃豎劈,眨眼之間將這兇狠的狼首屍砍成了七八截。屍血、屍肉、各種腐臭的內臟灑落一地。

那矮胖子的臉色從得意忘形到大驚失色,只有兩三個呼吸的間隔。那狼首屍飛濺出去的屍血,直接濺在了他的臉上和身上。

“五火神兵符,焚妖!”斬碎狼首屍後,我用桃木劍在地上一通劃刻,畫下一道五火神兵符。熊熊烈火將狼首屍的碎屍焚燒,衝起一道灼灼的火柱。

“五火神兵符!”矮胖子大叫了一聲,驚恐地看向我,“你是趕屍派的人?!”

“哦?看來你是湘西出來的。”我抬頭掃了他一眼,因為有夜澤在旁邊守著,我根本不擔心他能跑掉,“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裡裝神弄鬼!”

那矮胖子眼睛連連轉動,向旁邊看了眼,見到變回原型的夜澤吐著蛇信、呲著毒牙,兇狠地盯著他。

那兩顆匕首般的毒牙,讓他毫不懷疑,只需要一口就能送他上西天。

“你是…趕屍派的哪個門?”那矮胖子不敢妄動,被夜澤盯著,不得不老實一點。

我挑了下眉毛:“現在是我在問話,還輪不到你來問我。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再裝聾作啞,我就讓它給你一口。”

呲——!

夜澤十分配合地發出一聲嘶嘶蛇鳴,並把冷冰冰的蛇軀纏到了矮胖子的脖子上,把他嚇得又哆嗦了一下。

“我是……我是湘西屍仙宗的人,這次出來。是為了給我們新開的堂口尋找屍胚的!”矮胖子被夜澤纏在脖子上後,整個人哆嗦著把話說了出來。

我聽完後眉頭一挑,這湘西屍仙宗,我從沒聽說過還有這麼個宗派。倒是屍胚,我還是聽單羽飛提到過一點。

因為趕屍派也有煉屍的一系法術,分三門後,這系法術留在了屍門中。黑衣屍門在過去,也曾有煉屍的術者,但解放後就不弄這行了。

一來是開始流行火葬,沒了那麼多屍體;二來是有了各種交通工具,可以運死屍,不需要趕屍人再讓屍體自己動起來一蹦一蹦地跳;三來是解放後,湘西派系之間鬥屍爭勝的風俗也停了,所以煉了屍也沒用。

如果想煉屍,要麼是本來就是年頭極為長久的老屍,本身煞氣足、陰氣盛,煉製出來的鬥屍就會特別強悍。

但這種老屍沒那麼容易找,大部分煉屍人只能用別的方法。以屍養屍,用大量屍體的屍炁聚集一處,養一兇屍。

那麼,這樣養出來的兇屍就會極為強悍,被稱為屍胚。這種屍胚,集屍炁、怨氣、陰氣於一身,是極有可能化為屍煞、屍王的存在。

聽到這傢伙居然是從湘西出來找死屍,做屍胚的,我不禁眉頭緊皺,冷冷地問:“你們屍仙宗,是個什麼樣的宗派?”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新加入的下方小卒而已。”矮胖子心驚肉跳地說,我危險地眯起眼睛,道:“看來你是不老實了?”

“不不不,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矮胖子聽出我話裡的殺氣,嚇得連忙辯解,“屍仙宗的地址極為神秘,我們這個堂口,也只有堂主去過!”

“那你們堂主在哪裡?”我立即追問,那矮胖子剛想說話,突然空中傳來一聲低啞的鷹鳴。一陣劇烈的風起聲後,有個龐大的影子飛撲了下來掀起一陣飛沙走石。

糟糕!

我心中一急,這龐大的影子衝下帶來了兇惡的屍炁,似乎也是個怪屍。掀起的狂風驚人,把我掀飛出去不說,連夜澤也被一雙從天而降的鷹爪抓飛了起來。

“淦!”夜澤連忙變成人形奮力掙脫,受制於本相的天敵,他整個的炁都被打亂了。

“哈哈哈!鷹變屍!”那矮胖子一看援軍來到,又恢復了之前囂張的模樣。趕緊一縱身,抓住了擁有一雙巨大翅膀的鷹屍腳腕,被帶著飛天而起!

“你就等著吧,你敢惹爺爺,屍仙宗的高手不會放過你的!”那鷹變屍帶著矮胖子高高飛起,矮胖子囂張地大叫,放著狠話。

我先去看了夜澤,確認他沒事。再看高高飛起的鷹變屍和矮胖子,眉頭緊皺,這個距離想再把他抓回來太難,我們兩個都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真該死,沒想到他還有一具護身的怪屍!”我懊惱不已,那屍仙宗在蒐羅天下奇屍,煉製屍胚,極有可能有屍魔內丹的線索。

夜澤緩了一口氣,搖頭道:“倒也不是沒收穫,他也被我毒牙劃了一下。”

我聞言微愣:“你咬到他了?”

“沒有,那個鷹變屍的叫聲,讓我渾身都不舒服。本來想咬他一口,但只擦破了一點皮。”夜澤搖了搖頭,今晚連連受挫,讓他心情十分糟糕。

“算了。”我看了眼矮胖子逃走的方向,起身道,“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我們知道了湘西出了個屍仙宗。如果胡靈他們都沒有收穫…我想我們就要去湘西碰碰運氣了。”

夜澤一聽,眼睛不禁亮了亮,興致勃勃地問:“怎麼搞?滅了他們?”

“現在還不知道,你也別那麼興奮。”我搖了搖頭,“如果他們在湘西鬧事,屍門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不管有沒有屍魔內丹,一場架是少不了的。”

趕走了矮胖子,這村子的詐屍事件也算結束。我回去後補了一覺,天亮後就和付麗離開,坐巴士回了東立市。

至於王利民則由趙倩照顧了,後來聽說,他倆還真的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從村子回來後,我心裡記掛著屍仙宗的事。想了想自己又沒什麼頭緒,而這種查人戶口的事,我理所當然地想到了姬昊。

當我撥通姬昊的電話號碼時,電話那頭的姬狐狸還有些意外:“真難得,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林先生,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聽到他這一本正經說笑話的語氣,我翻了個白眼,開門見山地道:“姬少爺,我想請你幫我查個組織。”

姬昊輕笑了一聲,似乎有所預料:“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我聽著。”

“屍仙宗,你可以幫我查一下這個宗門的資訊嗎?”我說。

姬昊聽完稍稍沉默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道:“林先生,有時候我真懷疑究竟是事在找你,還是你在找事。你就像蜜蜂,總能嗅到麻煩的花香,然後追尋上去。”

“……我總覺得你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我又翻了個白眼,“總之,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林先生,應該知道,我的人情不好欠吧?”姬昊的聲音似笑非笑,那語氣讓我不禁有些頭皮發麻,總覺得這個電話又會變成一個坑。

“我想了想,還是…”我心裡揣測了下,不禁打了退堂鼓。姬昊瞄準的事,不是刀山就是油鍋!

“兩天,兩天後我聯絡你。”可惜姬昊並不給我反悔的機會,“記得看手機,我隨時可能給你打電話,掛了。”

“……艹……”我輕輕吐出一個優雅的名詞,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因為事情有進展而輕鬆,還是該因為自己又被姬昊惦記上而擔心。

這兩天裡,我也沒能閒著。卡爾米坐飛機來了,還不是一個是來的,還跟著她臭著臉的哥哥,貝爾特。

我頂著貝爾特的殺人目光,給卡爾米舉辦了一個簡單的生日派對。

順便給她的項鍊換了個更加強烈的仙露明珠屏障,我一直防著惡魔的可能出現,但到最後卡爾米離開,也沒有出現巴菲特或者巴爾的身影。

我心裡多少有些記掛,可是也沒有多餘的線索去追尋這些。有貝爾特在她身邊,卡爾米還是挺安全的。

從天陽山分開後的第七天,東立市一紙衣冠中,胡靈第一個回來了,身邊還跟著白家的白陽義。

但從長白山狐仙嶺回來,胡靈也沒能帶回來什麼有用的資訊。長白山裡的胡家仙大多數不怎麼出山,知道的訊息有些都是幾百、上千年前的事了。

我心中有所預料,但還是有些失落。

接下去回來的是林白衣,她如一陣陰風般忽然出現。一身月牙白的長衣,氣質出塵,又鬼氣飄飄。

然而她也沒能尋到屍魔的蹤跡,這次她回去探訪了烏鴉嶺後,倒是察覺到有一股休眠狀態的炁在烏鴉嶺的山腹中起伏。

只是那股炁十分陽剛,想來不會是屍魔,所以林白衣也沒有去驚動對方。

在林白衣推測看來,那應該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仙家在山腹中沉眠,藉著此地的怪異風水局,進行一種獨特的蛻變。

“烏鴉嶺…”我輕輕咬牙,烏鴉嶺在葫蘆口我老家的附近,我多少會有點在意。

結果幾路仙家都沒能有收穫,我心中不禁沉重,四十五天的時限已經過去了七天,可屍魔內丹還全無蹤跡。

“看來,只能去湘西碰碰運氣了。”我說道。

這時,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下意識以為是姬昊那貨,但手機開啟後,看到的名字居然是單羽飛!

“喂?單道長,怎麼了?”我連忙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單羽飛語氣凝重的聲音:“喂,小師弟。你得回來東花市了,我有事,要回湘西。”

回湘西?在這時候?

我吃了一驚,連忙問:“是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要回去了?”

單羽飛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接著咬牙切齒地說道:“趕屍派祖庭,屍門被外人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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