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是怒濤裡的狙擊手,解決同樣是狙擊手的對手是他負責的事。而我需要做的是幹掉屍煞,林白衣和我約好的是在祖庭時候再出手,在這裡就讓她出現,可能會引起屍王的警覺。

“七點鐘方向,山坡左翼灌木叢方向。”孤狼觀察了一陣忽然說道,“他們的狙擊手就在那裡,周邊可能還有人。”

“你想我怎麼做?”我反應過來,他應該有什麼想法。

孤狼看了我一眼,道:“什麼都不要做,等我訊號。”說完,孤狼動作隱秘又迅速地後撤消失在影影綽綽的樹林中。

轉眼間剩下我一個人,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不遠處有十二個荷槍實彈的敵人,加上有個看不見的狙擊手,產生的那種心裡壓迫力不是文字能描述的。

我沒試過,也不敢用仙露明珠去試試能不能擋下子彈。在孤狼離開的幾分鐘裡,我切實感到每一秒鐘都十分難熬,彷彿隨時都會有一顆子彈從黑暗中打出,將死神帶來我的身邊。

就在這時,我的通訊器中響起了‘噗’的一聲槍響,那是裝了消聲器的槍聲。

我心裡猛地咯噔一聲,不敢亂動,想要詢問時聽到了孤狼的聲音:“解決一個,現在向右跑,到山坡上停下。我給你掩護,記住,中途不要停。”

在他說完的時候,我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又不免緊張。但眼下的情況,我只能全身心信任他。

我剛剛動身,立即一梭子子彈就打在了我站起來的位置。我拼命狂奔,直到到了孤狼所說的地方後才停下。

在槍聲響起的時候,通訊器裡又響起‘噗’的一聲,但接著就聽到孤狼‘嘖’了一聲:“沒打中。”

“我艹,大哥你穩著點啊!”我剛剛心跳比脫韁的野馬都快,現在都沒平穩下來。

孤狼道:“別嚷嚷了,現在向左邊移動五米,然後呆住不要動。”

我依言照做,這時又是一聲槍響,但不是往我這邊打。而是通訊器裡響起了陸臻罵罵咧咧的聲音:“他孃的有沒有搞錯?差點打到老子丁丁,我要搞死他!”

我聽到這聲也有點樂,一時間都沒那麼緊張了。而孤狼的槍也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然而接著是又一聲:“沒打中。”

“艹,你玩我呢?”陸臻忍不住罵了一聲,聽起來他們已經進入了攻擊範圍,但是對面的狙擊手還活著,他們不敢露頭。

“對面也是高手。”孤狼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聽得出來也有點煩躁了。

這時通訊器響起了丁香擔心的聲音:“小師弟,你沒事吧?”

我愣了愣,連忙回答:“沒事,師姐,我好著呢。你小心點,不要跟過來,你們應付不了的。”

“嗯。”丁香猶豫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我艹,我以後也要申請攜帶家屬!”賭鬼誇張地叫道。

接著響起的是火神的聲音,笑罵道:“你有個屁家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這才反應過來沒把頻道調到單線,感情全怒濤成員都聽到了。

“都別鬧了。”姬怡寧出聲止住了鬧劇的繼續,“孤狼,時間不多,儘快解決對方狙擊手。”

“知道了。”孤狼說完,把頻道調到了我這裡,“你抬頭看看,能看到什麼?”

我收起心思抬頭,但只看到一片灌木。

“有片灌木。”我回答。

“往旁邊一點,應該能看到一朵紅色的花。”孤狼的聲音在通訊器裡次次啦啦,“把它摘下來。”

我挑了挑眉毛,不太明白他想幹嘛。抬頭看看,一朵紅色的不知名的花就在觸手可及的位置。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摘,而就在此同時,嘭地一聲槍響。

我聞到了硝煙在鼻子前面瀰漫的氣味,那朵紅色的花剎那間碎裂成無數碎片。

與此同時,孤狼的槍也響了一聲,但他忍不住低低罵了聲‘艹’,結果可想而知。

“花被打爛了。”我說。

孤狼道:“小心點,我沒打中他。”

艹…都拿老子當誘餌了也沒打中嗎?

想想剛剛那幕我心有餘悸,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與死神擦肩而過。

也在這時,突然又一聲槍響,是孤狼那邊,接著是他鬆了口氣的聲音:“打中…嗚——!”

他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槍響破空,孤狼那邊響起一聲悶哼,讓我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詢問:“孤狼,你怎麼樣?”

“沒事,對方還有第三個狙……”孤狼的聲音聽上去氣喘吁吁,不過話沒說完通訊器裡就響起了另一個相當放肆的聲音:“哈哈哈,這邊這個躲石頭縫的人被我弄死了,你們聽見沒?嘖,這玩意兒是這麼用的嗎?”

聽到這聲音,我鬆了口氣,那是夜澤。

來這裡之前,我就把一個通訊器給了夜澤和胡靈,讓他們在周邊活動。因為他們是仙家,不化形的話,很難被人注意到,簡直是天然的殺手。

聽到夥伴的聲音,連孤狼這樣的人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接著把頻道調到了全頻,道:“報告,狙擊手全部解決完畢。”

姬怡寧那聽到聲音後,立即扣響了扳機道:“陸臻衝鋒,火神火力援護。信鴿帶鼴鼠他們左翼包抄、孤狼援護射擊,還有十五分鐘接頭,十分鐘裡解決戰鬥!”

這一刻的姬怡寧與平時截然不同,一聲令下後陸臻扛著機槍就是一陣密集的槍聲。沒了對面狙擊手的威脅,他們可以說是相當肆無忌憚,三兩下衝上了戰圈。

戰鬥可以說是壓倒性的,無論人數還是裝備上,在村子裡的敵人都和怒濤差了一大截,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屍煞。

在聽到一聲可怖屍吼後,我知道該我負責的東西登場了。陸臻發出一聲驚呼,槍聲更密集了。

“掩護我。”我衝通訊器喊了一聲,再不管會不會有槍口對著我,把安危通通交給隊友。

那高大的屍煞從屋中衝出,嘴邊滿是血跡,應該是飽餐了人血,煞氣重的十分可怕。以冥品加持過的子彈,也無法對它造成可觀的傷害。

我三步做兩步衝了過去,喊道:“你們負責別人,這個交給我…”

我特麼話還沒說完呢!

我瞪著轉身就往別處去的陸臻等人,既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找到自己隊伍位置的奇妙安心感。

他們信任我才會把後背交給我,正如我信任孤狼能保證我不會被子彈打中一樣。

不過這感覺可不敢持續太久,因為那屍煞已經到了身邊,手中揮動著巨大的鐵錘,摧枯拉朽般向我砸來。

“銅皮屍嗎?汗屍門的屍煞。”我連忙向旁邊一躲,逼開地面震動的站力不穩。雙手將虎牙變為短刀,施展破邪劍,交錯一擊,灼灼烈火撕開了屍煞護身的漆黑屍炁!

“木曰曲直,建木壓頂!”我接著大喝一聲,木炁凝聚,粗壯的建木狠狠砸中銅皮屍煞的後背。

然而銅皮屍煞吸了人血後變得更為兇暴可怕,屍吼一聲,震動屍炁崩碎建木,又是一錘狠狠砸落。

我躲過幾記就發現雖然它氣力極大,但是動作破綻很大,恐怕被煉製成鬥屍前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幾下大錘揮擊毫無章法,我再度避開後,用縛字訣召喚樹根,緊緊纏住了它手上的大錘,讓它再難拔動。

接著雙手一推,更加完整的仙靈破元打出,陰陽二氣的轉輪打出,即使銅皮鐵骨的銅皮屍也撐不住陰陽二氣的研磨,片刻之後被崩毀成了一地碎肉。

我撥出一口氣,但也知道之所以這麼輕鬆是因為鬥屍無人操控。術者並不在,也可能術者被怒濤的其他人幹掉了。

而且這具屍煞恐怕成屍煞的時間並不長,還需要人血滋養,連屍煞血丹都沒有凝結出來。

在我解決屍煞的時候,村子裡的戰鬥也都解決了,找到姬怡寧他們時,那群人只剩下兩個被綁在了木樁上。

“這裡的平民都被殺光了,用來喂,那個東西。”陸臻似乎已經拷問了一些資訊,見我過來,指了指屍煞那邊的那灘血。

我在來時已經猜到了這點,屍仙宗,還真是要翻了天了!居然這般草菅人命!

“冷靜點,林先生。”姜恆走了過來,從他臉上我看不出什麼特殊的表情,“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不方便現在做。”

“我知道。”我有些煩躁地打斷了姜恆的話,深吸一口氣。

孤狼走了過來,看著陸臻問:“怎麼做?”

陸臻提起了一個俘虜道:“一人一個,你不讓鼴鼠來問?”

“不,我來吧。”孤狼說著,抓起了另一個,轉身就去了一個小房間。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他們這麼做的原因,留下兩個活口,本來就是為了問出他們在這裡的理由。除了給屍煞喂血,是不是還有別的目地。

分開審問,也是為了情報的真實性。

“受不了了?”姜恆輕笑著問。

我沒理他,坐到一邊平復心情,順便讓單羽飛把丁香帶過來。

陸臻在的小屋立即響起了可怕的慘叫聲,而孤狼那邊倒是很安靜。然後只過了兩三分鐘,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出來了。

“這麼快?”姜恆也有些驚訝,就算姜家有特殊手法讓人開口,也要花上一段時間,怒濤卻只花了兩三分鐘。

不過,他看到兩個俘虜的下場,也就不奇怪為什麼了。

“問到了什麼?”姬怡寧問。

孤狼看了一眼她,接著轉向了姜恆,冷冷地道:“他們是接到命令,特意來這裡等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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