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古怪的?”我說,“最多就是被人猜到了。”

說著,我先從這山坡跳了下去,山路多崎嶇,有的地方人就不好走,更不用說現在還被人改了風水局。

我按照算籌算出來的路線前進,天色漸漸明亮,我知道不能耽擱了,否則耽擱了和怒濤碰面的時間,就麻煩了。

我先下山,姜恆也跟了下來,一路上沒再說話,只是東看西看的像是有些怕黑漆漆的林子裡會突然竄出來個什麼東西。

而就像是故意要跟他作對似的,他越是看,那高矮不齊的草木中間越是有奇奇怪怪的聲音傳出來。

我走在前邊,明顯聽到姜恆嚥了口唾沫的聲音。

要說姜恆是姜家的傳人,也有自己的法術護體。這要是來的是個鬼怪,他還不怕,可這深山老林裡邊,誰知道有什麼東西?萬一來個豺狼虎豹什麼的,不比鬼怪殭屍都可怕?

“姜少爺,你哆嗦什麼啊?”我有些好笑地回頭看姜恆,他臉色發青的,精神高度緊繃,好像隨時都會跳起來似的。

姜恆搖了搖頭說道:“要我說,林先生,我們選了條最糟糕的路。這林子裡盡是些陷阱埋伏,還有些…可能更加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走在前邊用短刀砍灌木開路,一邊對他說道:“姜少爺安心吧,要是有野獸倒還算好了。殭屍陰氣重,有殭屍在附近的話,動物什麼的才不敢來周圍晃悠。”

姜恆也知道這道理,被我一提醒,心裡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該說不幸。反正,要麼碰上殭屍,要麼碰上猛獸,總得選一個唄!

走的這會兒,我們已經走出了那被設計風水局的山澗。周圍的景色也變得大不一樣,眼前能看到條長長的峽谷,最裡邊能看到一面略微陡峭的山壁。

按單羽飛說的,翻過去就是陰山祖殿的後山了。

說實話,我現在是相當佩服小時候的單羽飛。你想,他要是說真的,那時候才幾歲?能安然到這麼深的深山,走過這種陰森森、一看就要鬧鬼的狹長山縫,他的膽子是真的相當出色了。

不過在進山縫前,我也沒忘了好好確認周圍有沒有埋伏陷阱。

也許是屍仙宗的人對改變山貌的風水局很有資訊,我在周圍仔仔細細查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有埋伏的痕跡。

“怪事,難道說真的百密一疏?”我走回來後皺著眉頭說。姜恆坐在一段倒下的樹幹上休息,聽我這麼說後道:“也未必,興許是,他們不知道有這麼一條路。”

這倒是我沒有去想的一個可能性,我先入為主地認為這種佈置就該是屍仙宗防止別人入侵,刻意佈置下的迷陣。

“他們不知道這條路,那迷陣?”我摸了摸下巴,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但又不是很清晰。

“迷陣也可以是放別人的,只是碰巧是我們來了而已。”姜恆把手上的樹枝丟到了一旁,我仔細往地上一看,原來姜恆把剛剛算籌推算出來的地圖給畫了出來,“這迷陣,內合四象、外合八卦,絕不是一般人能佈置出來的。而且佈置出來後,如果不是林先生這樣的術者,也很難從中推算出其中奧妙。而一般人,只會渾噩不覺。”

“所以你覺得可能迷陣是為了放那幫子,血櫻傭兵團的?”我眼睛一亮,但也有些吃驚。

這種情勢下,誰會佈置好這麼一個精妙絕倫的風水局?要不是姜恆提醒,加我觀炁看出炁圖,再用算籌推算出真正的方位來。一般人哪怕在陰山裡頭晃悠一輩子,也未必找得到這條峽谷。

姜恆笑了笑,拿起手邊一塊充當山的參照物的石頭,在手裡顛了顛說:“是與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請某個一直偷偷跟著我們的朋友,來給我們解答一下吧?”

說時遲,那時快,姜恆突然轉身把石頭丟進了十步遠的灌木叢裡。也在這時,那灌木叢裡突然跳出來一隻渾身雪白的兔子。

這種毛色的兔子一般就寵物店有,陰山野外是斷然不可能出現的。而且這隻兔子一跳出來,周圍的溫度就低了好幾度,更奇怪的是它的眼睛有人一般的眼神。

不用姜恆說,我也看出這兔子有問題。

不過沒等我說話,那兔子跳上姜恆坐著的枯樹,人性十足地衝我點了點頭。我用觀炁看它,看到一股十分精純且正派的炁。

姜恆也沒動它,看出這兔子有問題。

兔子跳下枯樹,轉頭往山縫裡邊走去,走兩步還回頭看看我們,好示意我們跟上。

姜恆問:“怎麼辦?這兔子絕對有古怪。”

“我看得出來,走,去看看,見識下這山縫裡鑽著的是哪路神仙。”我對這白兔的興趣是挺大的,拿起自己的揹包跟上白兔的腳步。

姜恆自然也是跟上,山縫裡的路更是崎嶇,夠一個小孩子透過的地方,對兩個成年人來說簡直是太難了。

有些地段,我們得把包舉過頭頂才能側著身子擠過去。還好這裡長滿青苔,一定程度上也鬆緩了壓力。

一路上,那兔子都走在前邊。時不時地還會回頭張望一下,看我們有沒有跟上來。

而到要爬小陡坡的時候,那隻白兔子突然轉過日頭,一個石頭就不見了蹤影。我皺了皺眉,伸手敲了敲,確實是塊石頭沒有任何的問題。

“看來就是這裡了。”我把揹包放下,仔細觀察,發現那其實是個塌方後被蓋住的地方,本來應該是個防空洞似的地方。

當年冷戰時期,炎黃大地和前蘇國的關係緊張惡化,為了防著打仗出事,那些年推行著廣積糧、深挖洞的政策,在全國各地挖了不少的防空洞。

眼前這個可能也是個類似的,但是,這裡可是陰山裡邊,誰家防空洞會往這兒挖?

我仔細一想,能想到的無非就是趕屍派屍門的那幫人。也只有他們才有那時間和理由,在這兒挖個洞。

是想借著防空洞的名頭,做什麼事嗎?

我思索著,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反正,我是不信這真是防空用的,假如真有空襲,祖殿和防空洞隔了一座山,等人到這兒,炸也炸完了。

“林先生,你來看這兒。”在我想這事的時候,姜恆有了發現。他招手讓我過去,在石堆底下看到了四根貼著黃符的柱子。

“這啥?”我愣了愣,對符術我除了會畫冥門的寄靈符、降神符和蹩腳的五火神兵符外,別的我是真的一竅不通。

眼前這符好像已經很久了,紙張磨損嚴重,上面的硃砂都快沒影了。

姜恆也搖了搖頭道:“太淡了,看不出來。趕屍派的符術,與大部分道門符術都不相同,自有一套體系,你得問單道長才行。”

不用他說,在這地方看到這麼奇怪的符和四柱,我第一時間就聯絡了單羽飛。單羽飛那邊喘著氣,在爬斷壁,從通訊器裡能聽到他呼哧呼哧的聲音。

聽我描述完四柱和符的樣子後,單羽飛也有點犯二糊,倒不是他作為屍門大弟子不知道這符柱的,而是想不通這東西怎麼會用在這裡。

單羽飛說,這是四柱擎天法,用來鎖炁的。如果一個地方的風水好,請辦事的主人家又客氣,屍門的傳人就會在那家人下葬後用這種法子,保他們家百年的氣運不散。

如果一個地方太陰、太邪,可又不好處理,屍門的人也會用這法子來鎖炁,不讓陰氣流出來害人。

奇怪就奇怪在這兒,單羽飛即沒聽說過陰山後頭有大墓,也沒聽說過有什麼需要鎖炁的陰邪之處。

“小師弟,這種東西都有用處,還是少碰的好。”單羽飛也拿不準這四柱擎天法是鎖的哪種炁,也不想讓我去惹麻煩。

但我覺得不妥,那兔子把我們引來這裡,不會是沒有目的的。

“單道長,我們剛剛遇上件怪事。”我對單羽飛道,“有隻兔子把我們引來了這裡,而且,我懷疑它是某個高人的元神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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