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聽到這個自稱單羽飛的年輕道士做自我介紹,我頭皮頓時一麻,幾乎有了把他一腳踹給外面那群鬼靈的衝動。

丁香反覆提醒過我,黑衣和一紙衣冠相互敵對了好幾百年,甚至前天晚上來找我索命的惡鬼就是黑衣的人招來的。

眼下,居然就有一個黑衣的弟子在我面前,這讓我不得不緊張。

沒準兒那個惡鬼就是他放的!

好在單羽飛還沒發現我是一紙衣冠的人,他正狐疑地打量著自己的金黃色銅鈴,搖了搖,似乎還在糾結自己的法器怎麼就突然失靈了。

“那個…大哥,你要沒事就跑吧,這村子很危險的。”我硬著頭皮跟他搭話,本來在一個到處是鬼的村子裡就夠嚇人了,要是身邊這個發現了我是一紙衣冠的人,恐怕他會比那些鬼靈更危險!

單羽飛聽到我的話,將自己的桃木劍揹回到背上的劍鞘裡,然後從自己的道袍裡拿出了一個邊緣木料都被摸黑了的羅盤。

“兄弟,你見過趕屍派會怕鬼麼?雖然哥哥我的主職是對付殭屍,但是對惡鬼,我也有一套,你放心,看我替天行道就好。”

單羽飛雙手託著羅盤顯得小心翼翼,但對我的花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反倒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說:“你別怕,趕屍派雖然沒茅山那麼有名,但也是抓鬼驅邪的行家。”

屁的行家,剛剛要不是我去救你,這會兒你早就被吃進肚子裡去了!

我翻了個白眼,而這時巷口依然鬼叫連連,三十多個鬼靈擠在小小的巷口,嘗試著想擠進來,但都被鎖魂燈生出的縷縷白氣給擋住,不敢貿然衝過來。

我思考著退路,這想往前走是不太可能了,一旦離開鎖魂燈的保護,只怕我眨眼間就會被三十幾個惡鬼生吞活剝!

而丁香不知去向,就算眼下真有條路能讓我逃出生天,我恐怕也得拒絕,我做不到把丁香一個人留在這個可怕的村子裡。

人生中難得有人會真心對我,雖然相處不長,但我覺得丁香就是這樣的人。

“這裡果然有鬼打牆。”忽然,自稱單羽飛的黑衣門道士叫了一聲,而他手上拿著的羅盤在一通狂晃後左搖右擺地指向了一個方位。

“大哥,你這盤子靠譜嗎?這不是一直在晃嗎?”我不放心地說。

單羽飛指了指巷口的那群鬼靈說:“正常,巷口那麼多惡鬼,陰氣沉重。羅盤被它們干擾,如果還能穩定下來才奇怪。走吧走吧,別在這裡耽擱了。”

說著,他低頭看著自己的羅盤,然後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步穿過了巷子旁邊的一道牆!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再看看六盞鎖魂燈已經快熄滅了。三十多個鬼靈貪婪地看著我,恐怕只要鎖魂燈一熄,他們就會衝我撲過來。

無奈之下,我只能硬著頭皮往單羽飛穿過的牆摸了過去,而奇怪的是,我居然真的穿過了牆壁,彷彿那只是一道幻影一樣。

穿著道袍的單羽飛就在我的前邊還盯著自己手中的羅盤,而周圍光線很暗,我又聞到了那股奇怪的腐臭味……

我原以為這氣味是來自抬棺的六個鬼,但現在顯然不對,這股氣味似乎一直縈繞不散,在這個地方似乎還更濃烈了一些。

“這裡看來有人來過了。”這時單羽飛在一根柱子前面站定,我看到那柱子的柱腳處還有什麼東西燒過的痕跡,殘留著幾滴白色的蠟油。

羊母玉脂香!

看到白色的蠟油,我一陣興奮,這說明師姐她來過這兒!

但短暫興奮後,我又奇怪了起來,師姐明明是跟我一起過來的,怎麼她就進了這個地方?難道她先看出了牆有問題。

“小兄弟,你想什麼呢?”單羽飛看我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愁眉不展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些許狐疑,“你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你丫才神經病!”我翻了個白眼,因為說話含糊不清,這裡似乎也沒有鬼靈了,我就把凝息石吐到了手裡,用紙包了包塞進口袋。

單羽飛像是很受傷似的哀嘆了一聲:“唉,要是以前,我這樣的道門弟子,你們巴結還來不及。現在真是世道變了,還被罵神經病。”

不是你先說我神經病的嗎?

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不過也好奇地跟他搭話,希望能找到師姐的去向。

“這個大哥,你這羅盤,能找到出口嗎?”

我剛剛就在周圍看了一圈,我們在的地方外面看起來像房子,但走進來後卻像個地窖似的,陰暗無光,只能靠我手上的手機開燈給單羽飛照羅盤。

“出口有啊。”單羽飛看了我一眼,就在我興奮時就往後指了一下,“諾,我們進來的地方就是出口了。你要是有能耐對付三十幾個惡鬼,可以去碰碰運氣。”

我艹!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趁著周圍一片漆黑,再不客氣地一腳往他屁股上踹了過去。單羽飛猝不及防被我踹了個正著,嗷地一聲就蹦了起來。

“你丫有病?踹我幹嘛?”

“我可沒踹你。”我無視單羽飛瞪我的眼神,一臉認真地對他說,“也許這裡也有鬼,是鬼踹的你!”

“你放屁!有鬼我還能…我艹,真的有鬼!”單羽飛剛要大罵,突然他看著我的眼神就變了,接著大叫一聲,拔出背上的桃木劍就往我肩頭刺了過來。

我心頭頓時狂跳,心說大哥你玩真的?

但這時,一縷顯然不屬於我的長髮垂在了我的肩膀上,冰冷的觸感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這片黑暗中還真的藏著個鬼!

單羽飛一劍刺了過來,雖然是桃木劍,但卻有破空的聲響,顯然這個看著不著調的黑衣門弟子確實有著不俗的功夫。

他的劍一過來,我就感到幾乎碰到我後腦勺的那股陰冷存在感忽然後退,連帶著那冰冷的黑髮一同後退,融入了黑暗之中。

我渾身都驚出了冷汗,單羽飛一把將我扯到了身邊,目光銳利,與之前判若兩人。手指在桃木劍的劍脊上快速划動,寫下了一個古體的‘震’字。

“萬炁同根、永珍隨念,煌煌天威,劍引為令!滅!”

單羽飛口唸咒語,聲音鏗鏘有力,手中桃木劍狠狠揮下的同時,整把劍上彷彿閃爍起了金光,然後道道金光又凝聚成了燦燦發白的電光!

我看傻了眼,眼看著那道道電光躥入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那鬼,只聽到一聲聲沉如雷霆般的聲響在迴盪。

雷響過後,四周恢復了死一樣的安靜,只有我手機照出的燈光在黑暗中發亮。單羽飛單手握劍,緊張地掃視著周圍,我嚥了口口水,問他:“大哥,那個鬼被你打滅了?”

單羽飛看了我一眼,說:“不知道。”

這三個字差點把我隔應死,而緊接著就不用單羽飛回答了,周圍黑暗中漸漸響起了陰森森的笑聲,女人的笑聲,森森冷笑,迴盪在周圍。

“慘了,雷符都滅不掉她,是個狠角色!”聽到那回蕩在周圍的森冷笑聲,單羽飛臉色刷的白了,一把拉起我就跑,“快,快跑!”

“靠!你不是說你抓鬼很厲害嗎?”我再也忍不住了,剛剛我還以為他要雄起了呢!結果還沒兩回合就萎了!

“厲害也怕死啊!”單羽飛邊跑邊回頭,生怕那女鬼追上來,“天下術士雖多,但都是人。就算是茅山的掌教栽在尋常小鬼裡的都不少,更別提眼下哥哥面對的是厲鬼了!我估計這鬼的道行很高,我師兄來了都未必頂事!”

“你還有師兄?”我心裡一顫,這個傢伙傻不拉幾的,還沒發現我是一紙衣冠的人,說不定找到師姐還能對付一下。

但還有個師兄的話,那恐怕丁香師姐都會有危險。

“你以為我一個人會來這鬼村啊?實話告訴你,這張家村在我們術者的世界裡可是很有名氣的惡鬼村…我艹,追上來了!”

單羽飛一邊跟我說一邊回頭,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嚇的跑的更快了。

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個地窖大的出奇,這樣都沒跑到頭。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讓我把中午吃的午飯吐出來!

只見黑暗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正張著雙臂向我們撲來,是真正的腳不沾地,猩紅的舌頭吐出嘴外五尺多長,眼睛已經完全腐爛,向外流著黑水。

在撲來的過程中,她臉上的爛肉一塊塊往下脫落,露出血肉模糊的白骨,向外拱著米粒似的蛆蟲!

“大哥,你就不能用點什麼法術攔一些她嗎?”

我被嚇的一下子躥到了單羽飛前面,單羽飛不可思議地看了我兩眼,邊跑邊往懷裡掏,掏半天掏出張紅色符紙說:“你話嘮嗎?我看把你丟出去,比這火符效果都大!”

那張符紙上面畫著滿滿的火焰般的圖案,隨著單羽飛將它拿出,這一瞬間我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高了許多,不禁對單羽飛的本事有了點改觀。

“五火神君如意令,焚妖!”單羽飛停下腳步,雙手比劍指,猛地向前一筆,那火符立即無火自焚了起來!

不料那女鬼根本沒有被火符攔住,狂猛的陰風伴隨血腥氣,她的嘴張開猶如一口血盆,腥臭氣味撲面而來,竟然一口把那火符吞了下去!

這一下不但我愣了,連單羽飛都傻眼了,膛目結舌地說著‘不可能…’。

“大哥,你這裝備都是拼夕夕買的吧?”我真的無語了,拉著單羽飛就想跑,而這時那女鬼已經撲到了我們身後,伸出雙臂抓向我們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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