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簡訊上的四個字,我感覺腦子都嗡了一聲,想也不想地就站了起來往外衝。

“你上哪去?”單羽飛正在門邊,看我面露驚慌地向外跑不禁愣了下。

“去救陸佳!”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但我不說還好,一說反而被單羽飛一把拉住了手腕:“出什麼事了?”

“你放手!”我看到陸佳的簡訊時大腦已經有些發熱,根本無法去思考什麼,只想能快到趕到陸佳身邊去。

不過我沒想到,單羽飛真的鬆開了手,讓我一下子衝到了街上險些摔倒。

“好了,我放手了,你打算去哪兒救?怎麼救?”單羽飛雙手環胸從門裡走了出來看著我說,“你不覺得把事情說明白,會更好嗎?”

“我…”這一跌,我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不禁有些頹然。

是啊,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

“等等。”我連忙按下撥號鍵,心懷忐忑地將號碼撥了回去,然而那邊只傳出一陣忙音,然後便是提示稍後再撥的機械女音。

“該死!”

我感覺有一股無名之火躥上心頭,幾乎想當場把手機給砸了來發洩。

“師弟,出什麼事了?”丁香也走了出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麼慌張的模樣,馬上意識到可能出了大事。

我看了看他們,無言地把手機遞了出去,螢幕上‘有鬼,救我!’四個大字正散發著瑩瑩藍光。

“有鬼?”丁香的柳眉微皺,看了看周圍的行人,將我先拉回了一紙衣冠的店裡,“先進來再說吧,剛剛被那個黑衣的笨蛋打斷,我都忘了告訴你那個姓蘇的有些古怪。”

我看到單羽飛的臉色顯而易見地黑了一下,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我這會兒也顧不上考慮他的心情。

“蘇文?他怎麼了。”我心煩意亂地說,“師姐,老實說我現在不想聽他的事…”

“看你急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媳婦在求救呢!”單羽飛挑了下眉毛,靠在門口衝我調侃了一句。

“我…”我想辯解什麼,但也知道我現在的心情顯然超過了作為朋友該有的範疇……

“你如果不想再讓她男朋友以為你們之間藕斷絲連,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丁香看到了我和蘇文之間的事,她的話也很有份量。

我張了張嘴,最後只能頹然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師姐,你想說什麼?”

“其實…那個姓蘇的人可能命不長久了。”丁香淡淡地說道,而她的話讓我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他還那麼年輕。”

“年輕不代表不會死啊,師弟,你忘了你自己這幾天死裡逃生幾次了?”丁香翻了個白眼。

我愕然了一下,如果仔細回想,這短短几天裡遇到的生命危險,還真的比我過去二十二年的人生遭遇的更多!

“他…到底怎麼了?生病了?”

“我又不是神醫,光看能看出人生病,我早就開診所去了。”丁香像是有點無奈,看著我笑了一下說,“看來,師姐真該教你觀炁了。”

“要說觀炁的話,我已經教過他了。”單羽飛插嘴道。

丁香聽到這話立即瞪起了眼睛:“我會教他,你管什麼閒事!”

“哈?等你來教,黃花菜都涼了。”單羽飛譏諷道。

丁香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轉回看向我道:“師弟,觀炁沒什麼了不起,師姐待會兒教你行炁……”

“不好意思,行炁我也教了。”單羽飛悠哉地說,我聽著都有點覺得他欠揍。

“你——”丁香俏臉緋紅,氣惱地跺了跺腳道,“我不信你連練炁都交了!”

“那倒是還沒有,師弟他基礎太差,行炁還沒掌握好呢。”單羽飛說著立即矮身,躲過丁香抽過來的鞭子,“艹,你偷襲!”

“放屁,我是光光明正大地抽你!”丁香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又有些發脹了,這兩位湊在一起簡直像八字不合,太能帶偏話題了。

“師姐,練炁的事晚點再說,我們能先說回蘇文的事嗎?而且,我真的有點擔心陸佳…”事實上,我是很擔心。

丁香瞪了單羽飛一眼,然後道:“那個蘇文,我可能當時沒注意。但我有看到,他的眉心那裡籠罩著一股炁,那是屍氣。”

“屍氣?”我有點疑惑,丁香衝單羽飛揚了下下巴,道:“關於屍氣,你問他比較好,屍門的人總喜歡鼓撓屍體。”

“我倒覺得比鼓撓鬼魂的靈門要好多了。”單羽飛毫不吃虧地開口還擊,但也沒忘了跟我解釋:“屍氣是屍體埋葬於陰氣匯聚之地時產生的一種炁,這種炁會給予屍體能量,時間一長,待在陰氣匯聚之地的屍體就很容易屍變,變成殭屍。”

“蘇文…會變殭屍?”我的臉色不禁青了一下。

單羽飛搖頭道:“活人當然不會,但如果眉宇間帶上了屍氣的話,就說明他肯定在養屍地之類的地方待了很久。身在屍地,當然會沾染上屍氣,而屍氣對活人來說有五衰,時間一長不短命也難。”

“這麼嚴重?”我吸了一口涼氣,腦海中一直閃爍著陸佳發給我的那條簡訊。

“我知道了,陸佳肯定在蘇文的家!”我腦海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她說過,蘇文要帶她回家見長輩。如果蘇文是在家裡沾染上的屍氣,那麼陸佳說有鬼也理所當然了!”

“有趣的推論,不過並不壞,而且很有道理。”單羽飛道,“那麼,一個問題,你知道姓蘇的他家在哪兒嗎?”

“我記得…應該是在東花市,蘇家是東花市的世家,算是名門望族了。”我說道。

單羽飛點了點頭,剛要開口,看到了丁香,聳聳肩:“你說。”

“第二個問題。”丁香接著道,“既然是那種世家的話,必然有保鏢、管家、護院之類的人,你打算怎麼救她?直接敲門說,你是他們家少奶奶的前男友,過來把她帶走的?”

“我…只要她出來就可以…”

“我倒不覺得,她現在是自由之身。”單羽飛幽幽地說道,“只給你發了四個字的簡訊,然後打電話就不通了。這個蘇家…怕是有點古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實在不行,我翻牆進去!”我破罐破摔地道,丁香聽到這話,毫不客氣地一下打在了我的腦門上:“你能耐啊你,爬人家牆頭,不怕直接被送到班房去啊?”

“那怎麼辦啊…師姐,你有辦法的吧?”我實在是無計可施了,只能把希望寄託到了丁香和單羽飛身上。

這兩個人都是玄門術者,真要施展能耐,肯定能想到辦法。

丁香有些不情願地看了眼單羽飛,道:“你可以試著讓這個黑衣的在晚上用操屍術叫起個死屍,去蘇家門口轉一圈,我估計能嚇走幾個保安。”

…?

“這什麼鬼辦法?”單羽飛一聽差點噴出來,嘴角一抽一抽地說道,“操活屍嚇凡人,我找雷劈啊?”

“師姐…這個方法太過了。”我也有點汗顏,那畫面,想想都夠嗆,萬一再嚇死個人,罪孽可就大了。

丁香的表情告訴我,她本來就是開玩笑的,目的就是故意擠兌單羽飛。她甩了下頭,把馬尾辮甩到身後,然後看向我道:“那就只有一個人能幫你了。”

“誰?”

“當然是那個姓蘇的了。”丁香理所當然地道,“你覺得還會有誰,比他回自己家帶個朋友會更方便讓你進蘇家?”

我承認,丁香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個辦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啊!

“師姐,他怎麼可能帶我去蘇家?”我乾笑了一下,要不是丁香給我用了蛟油,我現在臉和肚子都還腫著呢!

丁香倒是表現的胸有成竹,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今天早上我已經讓他見識到世界沒那麼太平,他就該知道,如果家裡出了事,該來找誰。”

聽到丁香的話,我知道她說的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術者不能對普通人施法,也不能讓普通人見鬼見邪,這是玄門的規則,儘管我擔心陸佳,但也不能要求他們兩個為我去觸犯玄門的紅線。

但是…蘇文的家為什麼會是屍地?他又會來這裡找我嗎?

我無法確保,因為心煩意亂,我也沒有回家,打電話跟家人報了個平安後,就一直待在店裡,隨時注意著門口。

然而隨著夜幕降臨,西門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逐漸變得冷冷清清,蘇文依然沒有出現。

我焦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不時的拿出手機,即希望陸佳能再發一條資訊來,甚至希望是蘇文打來電話。

單羽飛為了追蹤妖靈,在中午的時候就又出發了,因為銅棺已經出現,他有些放心不下,想確定妖靈的去向。

丁香因為連日奔波往返,也在後堂躺椅上睡覺。

眼看著午夜將至,一紙衣冠的開門時間要到了,我的心不禁開始下沉。

看了看時間,十點五十了,我嘆了口氣,準備開門,但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吱地一聲剎車聲,緊接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跑進了門來。

那張臉上浮現著糾結與不安,看到我時,他緊緊抿著嘴唇,半晌才下定了決心似的道:“你…能跟我來嗎?”

我早就等著他了,見此剛要答應,突然手機在口袋中一震,我連忙掏出手機,但卻不是陸佳發來的簡訊,而是一個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螢幕上只顯示著幾個大字: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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