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辦公室裡面傳出來一聲刺耳尖銳的鬼叫聲。
“你說什麼，表演系？”
女孩點點頭。
她眼神堅定地看著眼前的老師，眼眸閃著明亮的光芒，“是的，我想轉專業到表演系去，我想成為一名演員。”
何老師伸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吹鬍子瞪眼道：“荒唐！”
但由於他沒有鬍子，又長得還算清秀好看，這麼看起來就很搞笑。
何老師：“楚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的導師，你現在參加的那些研究小組裡面的教授對你抱了多大的期望嗎？”
“你在物理方面的天賦是絕無僅有的，你要是早生個二三百年，說不定你都可以成為和書本上那些物理學先驅齊名的人物了！”
伏玥腹誹道。
然後被學生戳著脊樑骨罵閒的沒事做搞出什麼定律來嗎？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何老師語重心長地勸說伏玥：“楚染，你按照你的成績，將來畢業了以後是可以直接進中科院的，之前教你的那個李教授連推薦信都寫好了。
你知道中科院是什麼地方吧？你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啊，中國最年輕的女院士，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啊！
你也不能辜負了那麼多前輩的期望啊，我們帝大的物理系的希望可就在你一個人身上了啊！”
伏玥幽幽道：“何老師，我們帝大的教學宗旨不是崇尚自由嗎？學術無界，我去表演系，也說不定能在影視界的歷史上留下我的名字呢！”
何老師非常想拍桌大吼，搖著她的肩膀讓這姑娘清醒清醒！
那能一樣嗎？那能一樣嗎！
你好好一個物理系的天才，國家的棟樑之才，腦子進水了，去學什麼狗屁表演？
當然，作為帝大的教授，他當然是不能說出這種話的，只能在心底瞎逼逼。
伏玥和何老師在辦公室裡面大眼瞪小眼站了好一會。
何老師扶額，他擺擺手道：“不行，你轉專業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先回去吧，明天物理學院的那群教授就該來找你了！”
伏玥：“……”
她就知道會這樣。
伏玥悻悻地飄走了，還扔下一句“我還會回來的。”
她剛走，何老師轉頭就一個電話打出去了，“主任，我和你說，完了，我們學校的物理系天才沒了！”
電話對面的教導主任：“？？？”
什麼玩意兒？
什麼叫沒了？
*
果不其然。
第二天，伏玥就被三堂會審了。
面對這滿滿一會議室的教授老師，好幾個還是平時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面孔，伏玥少女像極了一隻待解剖的小白兔。
“……”
女孩眼角幾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心底無聲地咆哮著。
她不就轉個專業嘛！！
有必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嗎？
有必要嗎？？
伏玥朝著各位教授禮貌地鞠了個躬，“各位教授好，我是楚染。”
一旁的何老師，也就是昨天氣急敗壞痛心疾首的那個班主任，幽幽地來了一句。
“放心，這裡沒人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