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與你動手。”
美人清凌凌的嗓音響起，在這偌大的華麗宮殿裡面，愈發顯得縹緲與空靈。
伏玥抿起唇。
既然人家不願意，那她也不能硬上。
好心情一掃而光。
她懨懨道：“那便罷了，今日多有叨擾天道，伏玥告退。”
收起雪白長劍負在身後，伏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神，和背後被關上的門，她開口問道：“天道可還有事？”
君珩定定地看了她許久，忽而一笑。
“確實有事。”
伏玥：“？”
君珩看著面前的女子，開口下了這麼個結論：“你無七情六慾，五感六識。”
伏玥愣住。
她不明白天道為什麼要和她說這種話。
至於七情六慾，五感六識，那又是什麼？
她的眼眸裡面閃過疑惑。
是了，戰神誕生不過幾萬年之久，和神族長久的生命來比，她其實年歲尚小。
因為出生就是至強的存在。
無人教她，什麼是七情六慾，什麼是五感六識。
“其實這樣也好。”
君珩垂下濃密眼睫，他不知道後來的伏玥是怎麼通曉七情六慾，變得有血有肉的。
現在看她如今的模樣，竟是覺得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也好，不懂情愛，便也不會受到傷害。
“你平日裡可有什麼喜歡做的事情？”
君珩伸出手，很自然地牽住伏玥的一截衣袖，牽著她往裡走，一副要和她促膝長談的樣子。
伏玥轉了下漆黑的眼珠子，瞥見自己被牽住的衣袖，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天道是六界有名的大美人。
她並不排斥和他接觸。
“戰鬥，殺戮。”這是伏玥的回答。
“……”
伏玥清晰地感覺到牽著她袖子的人動作頓了一下。
君珩有些無奈地回過頭，“你是執法神，怎可沉迷殺戮？”
伏玥回看他，抽回了自己的衣袖，然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道：“那我便沒什麼愛好了，天界太無趣，平日裡空閒的時候，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冥想。”
美其名曰冥想，其實就是發呆。
君珩也在伏玥的對面坐下來，聽她這麼說，他有些愣怔。
直到一隻冰涼柔軟的手摸上了他的臉龐。
君珩錯愣抬頭：“？”
他看到的便是女子近在咫尺的一張臉龐，還有，她眼底淺淺浮現出的興趣，帶著一絲侵略性。
“你的臉很美，我也喜歡。”
天道的呼吸顫了幾息。
這和之前的不一樣，他們初見之時，伏玥並未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所以，是蝴蝶效應麼……
君珩的腦子裡亂得很，各種各樣繁雜的思緒交織錯雜，讓他的腦仁隱隱發疼，眼尾都泛著一絲淺淺的紅。
這時候，女子的嗓音再次響起。
“說實話——”
“你給我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就好像……我們曾經親密無間過。”
君珩的身子徹底僵住，漆黑瞳孔隱隱有些放大，徹底懵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伏玥說出這話的時候，是一一種沒什麼表情的冷淡狀態，但就是這份冷漠，和她說出口的話語愈發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她問。
我們是不是有過最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