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走得乾脆。
本來給鬱深準備的道別，也因為兩人之間的爭執而擱淺。
伏玥問過系統677。
“等我離開了，那這具身體會變成什麼模樣？L會回來？”
系統677回答：【L是不會回來的。在宿主接管這具身體的時候，原身的靈魂就已經徹底消失了，自然不存在回來的可能性。到時候等宿主離開，會有相應的複製體接管這具身體。】
想了想。
系統677還是再加一句：【不過這應該瞞不了天道大人。】
伏玥幽幽道：“我並沒有想瞞著他啊。”
只留下了這句話。
下一刻。
伏玥便感覺到一陣眩暈感，加上靈魂的輕微拉扯感，身體瞬間一輕。
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在純白空間。
***
第二天。
鬱深和往常一樣在餐廳等著伏玥一起出來吃早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在八點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準時踏進了餐廳，坐在了鬱深的對面。
鬱深淡淡抬起眼眸，他剛想說什麼，但在接觸到對方那雙眼眸的時候，他的話像卡在喉嚨裡似的，戛然而止。
“怎麼了，怎麼不吃飯？”
見鬱深沒什麼動作，女孩不解地抬頭，漂亮眼眸的深處是一片虛無，空洞而又美麗。
鬱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誰都能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好，但是坐在對面的女孩看不出來，因為她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只是一個複製體而已。
纖細的脖子被掐住。
女孩的耳邊傳來的嗓音如同惡魔的威脅。
“你是誰？她呢？她去哪裡了？”
女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因為被掐住了脖子，她說話有些不順暢，“我是L，也是，顧惜。”
男人漂亮狹長的桃花眸眯起，裡面醞釀著一股極大的風暴，“玥玥去哪裡了？別再挑戰我的耐心，再不說，我會掐斷你的脖子。”
他能瞬間認出這個冒牌貨不是她。
“什麼玥玥？……我，我聽不懂。我只是顧惜而已。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放開我……”
女孩的掙扎逐漸激烈。
但是男人的五指也愈發收緊，他的眼神幽暗，“哪裡來的孤魂野鬼也敢冒充她……你這是在找死。”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鬱深愣了一下。
腦子裡有些被忽略的細節逐漸連成一線。
江姒那個女人叫她玥玥。
她和傳說中的L根本不一樣。
還有昨天她對他說的那些話，那些疑似是道別的語言。
鬱深不笨，他猜到了其中的關鍵。
怪不得。
怪不得……
她根本就不是L。
奪舍？重生？
男人忽而鬆開了掐住面前女孩脖頸的手，他的眼眸逐漸暗淡，就像一顆失去了光澤的玻璃球，沒有了往日奪目的美麗，反而泛著一股淡淡灰敗感。
他對著面前的女孩，扯了扯漂亮薄唇。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
“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扔下這一句話。鬱深便抬步離開了，邊往前走，他的臉色白的不像話，然後突然停下來，扶著牆壁，才能勉強支撐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