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坐在高位之上的帝王，一張絕美的臉龐沉著，那雙漆黑的眼眸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下的一大一小兩個人。
薄唇吐出的話語危險。
順著燕珺的視線看去，入眼可見的——
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年紀約莫二十三四歲，身姿筆挺，但又帶著書生特有的病弱和書卷氣。
他的模樣細緻清秀，眉眼像是細細描畫出來的，那是一種沒什麼攻擊性的美，清秀到極致，就是絕色。
一種清淡的絕色。
青年視線柔柔地看了過來，他很淺地笑了下。
道：“燕帝陛下，在下是來找自己娘子的。”
“至於在下的娘子是誰，相信陛下不會看不出來的。”
說著，青年伸手摸了摸自己懷裡小孩的臉蛋。
燕珺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到了這個小孩的臉上。
這是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娃娃，粉雕玉琢，小小年紀就有了一雙誘人的鳳眼，面板像是牛奶，眼珠子黑漆漆的，明明年歲還小，但是眉宇間已經透露著一股妖美。
……像極了一個人。
小孩的這張臉，和楚雲珂有七分像。
還有幾分，便是像面前這個青年。
燕珺捏著椅子扶手的手指逐漸收緊，骨節分明的手指，指節已經泛白。
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
他一張堪稱人間絕色的容顏已經黑沉極了。
“你可知汙衊皇后是什麼罪名？”
帝王的嗓音冷靜的有些不正常。
“皇后與朕鶼鰈情深，怎會有這麼大一個孩子。”
書生緩緩笑道：“雲珂如今已經雙十年華，怎會不可能……”
燕珺：“閉、嘴。”
“再說一句，朕活剮了你。”
書生再次開口：“陛下若是不信，大可讓我與雲珂當面對峙。”
燕珺冷笑：“你覺得朕會因為兩個莫名其妙的人去懷疑自己的結髮妻子？你當朕這麼不信任她？”
“你該慶幸朕現在還有理智，不然，如今的你，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時候，書生卻是看向了門口的地方，他笑了笑。
道：“無論陛下想不想，現在好像都不重要了……雲珂，好久不見。”
順著書生目光的方向看去，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燕珺的背漸漸僵住。
他莫名覺得絕對不能讓伏玥看到這兩個人。
不然，後果絕對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燕珺快步走到了御書房的門口，一把握住了伏玥的肩膀，道：“你怎麼來了？”
他的嗓音好聽，此時的聲線裡面顯然帶了幾分急促，雖然他盡力壓下了話音中的慌亂，但伏玥還是覺察到了不對勁。
燕珺垂著眼睫，他把伏玥攔在了那裡，道：“我現在還有事情，你先回宮去，別待在這裡。”
伏玥：“？”
她下意識地往燕珺身後看去，然後腦袋被他捧住了，耳邊響起一道略有些慍怒的聲音。
“別看。”
“回去。”
伏玥難得見燕珺對她發火，就算是之前被她氣得夠嗆，好像也沒見他這麼激動過。
“？？？”
伏玥腦袋上一排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