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麼會看見江阮把這一堆人輕輕鬆鬆地就收拾了，跟割韭菜似的。
少年自言自語著，邊說他還邊點頭。
“瘋了……”
“我肯定是瘋了。”
剛剛揍翻一群人的江阮，她甚至連汗都沒有出，氣息毫不紊亂。
“……”聽到少年在那邊自言自語，江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徑直走到顧璟的旁邊，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憨逼。”
江阮罵了一句，眼角眉梢都帶著不屑。
顧璟：“！”
呸。
這個女人又罵他！
他很生氣！
但是又不能怎麼樣，想到這裡，少年一下子洩了氣，連腦袋上的呆毛都耷拉下去了。
江阮白了他一眼，也沒去扶他起來，掏出手機打了個120。
就在這時，有個混混手裡拿了把刀徑直朝著江阮捅了過來。
感覺到一道雪亮的刀光，江阮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般，一個轉身就躲了過去，順勢一腳踹在了那混混拿著刀的手上。
趁著江阮在踹那個混混，還有個人拿著刀子扎向她的胸口。
顧璟瞳孔一縮，他真恨自己現在躺著一動不能動，“江阮，有刀，快躲！”
江阮抬眸，精緻的眉頭一蹙，她暗罵一聲。
艹，躲不了！
還真是大意了。
在電光火石之間，江阮盡力往旁邊閃去，那把刀刺在了她胸口的右邊，幸好不是心臟的位置。
隨後，她蹙著眉一腳踹向了對方的下巴。
江阮這一腳是下了狠力的，那傢伙估計得嚴重腦震盪，搞不好落下個痴呆也不是沒可能。
江阮的手仍然抓著那把刀，鮮豔的血跡從胸口蜿蜒而下，襯著那雙雪白如瓷的手，竟是有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她抿著紅唇，低眸看了眼胸口的鮮血，清冷長睫略微垂著，遮住冰冷眸光。
壓下眸底隱隱的暴虐之色。
血……
真的，很討厭，很煩躁。
頭有點疼，胸口也很疼。
江阮精緻的眉蹙起，她伸手略微扶了扶腦袋。
天旋地轉般的暈眩感，潮水般的湧來，她盡力靠著牆才能勉強維持不跌下去。
顧璟看到了，他儘量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朝著江阮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扶住她，有些變扭地關心道：“……喂，你怎麼樣吧？”
江阮搖搖頭，垂著眸子沒有說什麼。
少年拿過她的手機，不知道打了誰的電話，語氣有些畏畏縮縮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無論是救護車還是警察都沒有來。
看著江阮愈發蒼白的臉色，顧璟暗罵一聲，心下有些擔心。
怎麼這麼慢！
這群警察是幹什麼吃飯的？
顧璟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沒用，離了顧家，他什麼都不是，什麼也做不了。
……
眩暈感鋪天蓋地而來。
江阮眼前一黑，還是沒撐住倒了下去，顧璟瞳孔急劇收縮，漂亮的唇都淡了幾分。
艹，他現在根本扶不住她！
江阮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了。
意料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她落入了一個寬闊微暖的懷抱，熟悉的淡香撲面而來。
她下意識地捏住了對方的衣角，清冷眼眸略微迷濛，發白的唇瓣張了張，“你……是誰？”
沒等到對方的回答，江阮就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