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
攬月樓，京城最大的一個花樓，裝修精緻典雅，沒有尋常花街柳巷的那種低俗，倒像是個吟詩作對的地方。
剛剛踏進去。
就是撲鼻而來的一陣異香，夾雜著淡淡脂粉氣，伏玥倒是覺得挺好聞的……可能是她比較俗。
搖著扇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伏玥挑著眉四處打量著，藍眸裡面幾分好奇。
說來慚愧，她沒逛過花樓。
“師尊，你瞧……”伏玥轉過頭，剛準備和沉昀說話，卻發現自家美人師尊不見了。
回過頭一看。
伏玥發現某個風光霽月的美人，還是站在大門口，絕美傾城的臉上黑沉著，眼神有些嫌棄，不肯紆尊降貴地走進來。
“……”
她又退了回去。
伸手捏住沉昀的一截雪色衣角，牽著他往前走，隨口問道：“師尊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沉昀看了眼裡頭的人，惜字如金道：“吵。”
玉石般的手指，悄悄地移動，握住了伏玥的手。
老鴇看見這迎面而來的兩個人，眼睛buling就亮了起來，掐著蘭花指扭著腰，就迎了上來。
這兩個公子……人間絕色啊！
媽媽她這麼多年，見過的美人可太多了，愣是找不出來有誰能比得上這二位的。
明明是男子，這長相，也太過禍國殃民了。
這，她們攬月樓的姑娘，估計倒貼都願意啊！
“二位公子好呀，來我們攬月樓，可是有看上的姑娘啊？要不要訂個包廂，我再安排兩個姑娘來陪公子們解解悶？”
伏玥抬手一個金錠子扔了過去，老鴇急忙伸手捧住了，強忍住上嘴咬一口的衝動，臉笑成了菊花。
伏玥鬆開握著沉昀的手，然後走到了老鴇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手落空。
美人師尊愣了下，盯著自己白玉般的手指，緩慢地眨了眨眼眸，也沒注意伏玥到底和那老鴇說了什麼，只是斂下眼眸。
收回手，心情莫名低落了幾分。
聽完伏玥的要求，老鴇的表情有些怪異，但還是照著伏玥的話這麼做了。
畢竟，有錢就是大爺。
*
被侍女引著去了一間包廂。
那姑娘時不時地回頭來看伏玥，面色羞紅，說話也是格外細聲細語，“二位公子請隨奴家來，這是我們攬月樓最好的雅間，奴家覺得只有這樣的房間才配得上您二位……”
最後這姑娘離開的時候。
伏玥將手裡的玉扇抬起，挑著少女的下巴，輕佻地笑了笑，“姑娘好口才，小爺喜歡，這扇子就當見面禮吧。”
說罷，將手裡的那把白玉骨扇塞在了少女的懷裡，引得對方拋來含羞帶怯的媚眼。
少女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一旁的沉昀：“……”
心裡堵得慌。
美人師尊沉著臉，一聲不吭，抱著胳膊站在那邊，淺色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伏玥。
慢悠悠地開口：“你，剛剛那是做什麼？”
伏玥被問得一愣。
腦子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笑眯眯道：“剛剛那個姑娘呀……我是在調戲她啊。”
話音未落。
一身小公子打扮的少女，一個閃身就到了沉昀面前，抬起手臂摁住美人的肩，將他按著後退，直到背抵住牆壁。
一個壁咚。
“就像這樣，這也是調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