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表現得再溫和。他的眸底始終帶著幾分淡漠薄情的味道。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看清少年捲翹的睫毛剪影，像兩把濃密的小扇子似的，偶爾眨啊眨，眨得人心癢癢。
看到伏玥點頭了。
顧言淵很淺很淺地彎了眉眼，薄唇吐出一句話來，“那我也去吧。”
伏玥緩緩打出幾個問號。
“？？？？”
這位少年，你說這種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好？
至於英語老師。
她看看伏玥，又看看顧言淵，莫名磕到了一種cp感。
既然磕到了，那就助攻一把吧。
“這是這次英語比賽的規則手冊，你們有空一起看看吧……”
英語老師從抽屜裡拿出來一本小冊子，遞給伏玥，“你拿去看看，不懂的地方就去問顧同學，他已經參加過好幾次這種比賽了，對流程什麼的還是很熟悉的。”
伏玥木著臉伸手接過手冊。
“謝謝老師，我會好好注意的。”
英語老師看了眼沒什麼人的辦公室，指了指最裡面的那個位子，笑得像只狐狸，“既然商量好了，那兩位同學就去那邊商量一下具體事項，有什麼需要合作的地方……”
說著，她還提醒了一下顧言淵。
“顧同學，遲同學這可是第一次啊，你可要好好照顧一下她的情緒，別讓她有什麼不愉快的體驗。”
伏玥：“……”
可能是她的思想不怎麼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她歪了。
這英語老師的每句話都好像在搞顏色啊。
伏玥皮笑肉不笑：“老師，待會還有課呢，我們不適合再在這邊耽擱了吧？”
英語老師輕飄飄道：“沒事，等會是我的課，你和顧同學成績這麼好，完全不用擔心會落下什麼，你們在這好好討論吧。”
說著，英語老師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課本教案，踩著高跟鞋邁著優雅的步子。
走掉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面瞬間只剩下顧言淵和伏玥兩個人。
“……”
“……”
雙雙沉默。
顧言淵突然間伸出修長漂亮的手，伸向了眼前的少女……手中的那本小冊子，漫不經心地垂眸，道：“這裡不太方便，去圖書館怎麼樣？”
回過神的伏玥：“？”
什麼不太方便？
不方便做什麼？
雖然腦子裡的東西奇奇怪怪的，但伏玥臉上浮現一抹虛偽的笑，微微點頭，“好的。”
顧言淵嗯了一聲，率先邁開了步子往前走去。
被落在後面的少女怔了一瞬。
抬步便追了上去，雪白的帆布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細微的聲響，顧言淵走得並不快，伏玥沒幾步就追上去了。
但還是走得快了些。
少女的腦海前瞬間一黑，缺氧的感覺浮現在眼前，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像是個精緻易碎的瓷娃娃似的，臉色蒼白到有些難看。
這具身體實在不好。
連多跑幾步都會有短暫性的大腦缺氧。
顧言淵走了幾步，沒有再聽到跟過來的腳步聲以後，他微微皺起眉頭轉過頭來，清澈乾淨的視線淡淡地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