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弦猛的一怔。

他的眼眸怔怔地盯著眼前的女帝,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個問號來。

很滿意?

滿意他什麼?

容貌,性情,還是……什麼?

聞弦一直知道,自己的性子是屬於不討喜那類的,不溫柔不善解人意,寡淡無趣。

除了這張臉之外。

一無是處。

想到這裡,男人和風細雪般的眼眸暗淡了幾分,心頭浮現了淡淡的自我厭棄來。

男人自言自語道:“陛下很滿意他?滿意他什麼呢?”

伏玥絲毫沒有感覺到聞弦身上的低氣壓,或者說她感覺到了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她點了點頭,繼續道:“何侍君哪裡都好,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情,都無可挑剔,朕對他怎麼能不滿意?”

聞弦幽幽道:“聽說陛下一連召了他七日?”

伏玥:“?”

緩緩打出一個問好。

七日,什麼七日?

聞弦繼續幽幽道:“七日,陛下的身子吃得消麼……”

伏玥:“!!”

秒懂女孩立刻秒懂了。

這人居然和她開車?!

女帝抬手掩住紅唇,輕咳了一聲道:“自然,朕正值青春年華,又何來吃不消一說。”

聞弦冷笑一聲,幽幽道:“看來是何侍君不行。”

伏玥:“……”

為什麼。

為什麼聊著聊著就到了有顏色的話題上?

伏玥沉下臉,抬起狹長的桃花眸冷冷地掃了聞弦一眼,“那是何侍君懂得節制,他處處為朕考慮,又怎麼捨得折騰朕?”

女帝這話就有些許怨念。

畢竟,之前「暈船」那事她可是耿耿於懷很久了。

簡直奇恥大辱。

聽出來了伏玥話中的指控之意,聞弦先是一愣,腦子裡瞬間浮現了那兩次的情形。

嬌豔欲滴的花。

觸手可及。

被他狠狠蹂躪著。

聞弦的臉詭異地紅了紅,但是一想到這朵花已經被別人偷窺去了,甚至沾染過了。

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弄死那個人。

聞弦沉著臉朝伏玥一步一步地逼近,直到伸手就能觸碰到她,他才堪堪停下腳步,道:“陛下,今天是十五。”

伏玥:“?”

啊哈?

腦子裡思考了一下,她才想起來還有情蠱這回事。上次初一的時候,正好那天她被下了藥,然後順理成章地和他在一起了。

以至於伏玥都忘了還有這回事。

“……”

一隻修長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聞弦的語氣帶著幾分誘惑:“陛下也不想那麼難受吧?”

伏玥後退一步,躲開了聞弦的手,再伸手冷淡地拍了拍衣袖,道:“不必了,這點痛朕還是忍得了的。比起第二天或者半夜就有可能死在你手裡,朕寧願硬抗過去。”

伏玥繞開聞弦的身子往外走去。

卻沒想到被他一把給抱住了。

男人冰涼的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對不起,對不起……”

低低的喃喃自語。

“我以前確實想要殺你,我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要推翻你姬家的王朝,奪回這個王座。”

“但是,現在愛上你也是真的。”

“哪怕,和自己多年的信仰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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