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終於見到不一樣的初焰
可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嚴霜單打獨根草。
薛庭筠從父胎裡帶著病出生,吃藥比吃飯都多,一年被宣判三次死亡都是正常情況。
只是現在……應該是徹底不行了。
張玉藏在厚實的床幔裡,百無聊賴的託著下巴,聽著外面的哭聲沒有太大的感覺。
說她鐵石心腸也好,說她沒有人性也罷。
薛庭筠的確驚豔過她一瞬,她也曾下定決心把人帶回後宅去。
可是薛庭筠個死心眼,不僅思想頑固還有摯愛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生不是她的人,死不是她的鬼。
她幹嘛要為別人的男人悲傷呢!
無聊不無聊?
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張玉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突然感覺到有個滾燙的東西,直直撞到她懷裡。
“嗯……”
微弱猶如貓叫的聲音傳來,清晰到就在張玉的下巴。
她霍然睜開眼睛,就發現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躺在床上。
古江君和薛太傅已經走了。
薛庭筠發燒到意識不清楚,滾到她的旁邊不算。
還貪婪她身體的冰涼,整個人都纏在她懷裡。
“熱……”
他的手自動自覺穿過她的衣服,努力想要獲得更多冰涼。
然而他持續高熱十二天根本沒有力氣。
明明想要抱緊,卻變成了不得章法的摩擦。
張玉瞬間火大到理智全無。
“想涼快點?”
“姐姐幫你。”
這個是張玉最擅長,也是最想做的事情。
特別好商量啊!
張玉一把將他推躺下,伸手就扯下他的上衣。
垂涎惦記已久的初焰,立刻躍然與他過於消瘦的小腹上。
與白少辭形容的一模一樣。
薛庭筠腰間的確有一條青黑色的藤蔓,左高右低,襯托得鮮紅的初焰猶如薔薇花一般。
可是白少辭沒看到的是,這條黑色的藤蔓是有枝葉的。
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是十七片。
仔細看,在最尾端的右側下方,還有一片若隱若現,就彷彿即將生長出的新葉子一樣。
這條藤蔓配上初焰,好看到讓人想一親芳澤。
可是張玉稍稍一動腦子就發現,這很不正常!
還有三個月,薛庭筠就十八歲了。
而這些藤蔓葉子,正好和他的年齡一模一樣。
難怪薛庭筠會和王麗媛,有滿十八歲就成親的約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片葉子長出時,就是他的亡命刻。
因為藤蔓滿了,再也無處可生長了。
這哪裡是什麼美麗紋身?
分明就是催命符!
“神女……”
“你說什麼?”
張玉正盯著藤蔓蹙眉的時候,薛庭筠突然開口小聲呢喃。
他又開口嘟囔,她就想靠近些,聽聽他到底在說什麼。
神女!!!
在張玉終於聽到他在喊誰的時候。
她的脖頸突然就被薛庭筠抱住。
下一瞬,他就突然吻上了她。
不是,他喊的人不應該是王麗媛嗎?
不對,小老師也會做春天裡的夢?
不是,她的意思說唇舌交纏這個詞是可以這樣練習的嗎?
也不對!
她的嘴被他撬開了,伴隨著軟綿綿一同闖入的,還有絲絲縷縷的苦澀。
最開始的時候,張玉本來沉浸在薛庭筠的盛世美顏裡,喜悅的接納這份苦澀。
可是很快的,她的異能就發出警報。
他傳遞給她的不是藥味,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負面物質。
張玉猛然睜開眼睛,看著薛庭筠無意識的糾纏和索取。
負面物質進入她身體的越多越快,他的糾纏就越激烈。
為什麼?
因為這個吻,讓薛庭筠感覺到脫胎換骨的舒服。
張玉用短暫的幾秒鐘,在心底裡衡量異能和負面物質的對抗。
問題不大。
那就不能怪她反客為主了!
張玉閉眼將滾燙的美男按倒,要用實際行動教教這個菜鳥,到底什麼叫做親暱。
反正吻也吻了,張玉也沒有吝嗇異能輸出,幫他對抗身體裡的負面能量。
“呼!不行。”
不知道過去多久,張玉終於放開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這情況只吻不行,估計得有更深的親密接觸,才能耗盡這些奇怪的負面能量。”
明知道他聽不到,她還是忍不住唸叨:
“你的負面能量在孕囊,才會在小腹出現這麼奇怪的藤蔓。這得吻到猴年馬月去,我才能把那麼多負面能量一口口吸出來?”
“親過那麼多男人,就你是最磨人的。親別人是享受,親你變成了治病。”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公無私了。”
張玉拍了拍腦門,將他的衣服都繫好。
順帶幫他橫平豎直的拉好被子,連一絲褶皺都沒有的那種。
跳下床之前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沒有之前燒的那麼厲害了。
翌日清晨,小廝們驚喜喊來古江君和薛太傅,看著已經退燒的薛庭筠,渾身無力掙扎著坐起身。
他完全不管親爹和外婆在說什麼,虛弱的看清被子沒有一絲褶皺,就抓起被子使勁嗅了嗅。
“她來過!”
“誰來過?”
古江君和薛太傅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看向這根獨苗苗。
“神女!果然是神女救了我。”
薛庭筠激動的抓著被子,高燒後的嗓音嘶啞低沉,到這時才讓別人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是啊!我兒被皇天福佑,有神女相助才能轉危為安。爹這就準備香燭,去廟裡還願去。”
古江君當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但是隻要兒子能退燒,能平安醒來,即便是讓他去廟裡剃度做和尚都行。
他沉默起身雙手合十,正在仰頭感謝菩薩。
袍角卻被薛庭筠吃力抓住。
“爹,不是菩薩來了。是神女!是神女來了。她……”
薛庭筠清瘦到有些脫相的俊顏,害羞到微微掛粉。
“神女她怎麼了?”
古江君完全沒明白兒子到底要說什麼。
莫非神女入夢有什麼特殊祭祀要求嗎?
“她……她給我治病的方法有些特殊,並非廟裡的菩薩。”
薛庭筠聲音更小的說著,便害羞的低下頭去。
薛太傅年過半百,古江君又是過來人。
雖然反應遲鈍一些,可到底還是明白獨苗苗在說啥。
“這……筠兒會做這樣的夢,應該是身體大好,年紀大了吧。”
薛太傅老臉一紅,只能如此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