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兒。”

金淮生微微對侄兒搖搖頭。

他知道侄兒跟自己親。

但是林天晴就在這裡,他一個側夫哪裡能越過正夫去管教侍子?

再說白一點。

即便張玉這個妻主坐在這裡,管家也是正夫的事情。

連張玉都不能越過林天晴,說不處罰或者把薛庭筠趕出府的話。

妻主可以隨便帶侍子回來,但是管教侍子的事兒,那都是正夫做主的。

“我有說錯了嗎?他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這樣跟妻主說話!沒規沒距的樣子,還是書香門第之後呢!我看他就是缺一頓板子,好好打一頓疼了,也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話了!”

陳星韶抱臂怒視薛庭筠。

每一個字都帶著十足的攻擊性,是真的看不慣他如此輕視張玉。

張玉是他的心頭寶,誰也不能看低他的寶貝。

“童養夫犯法嗎?”

張玉不輕不重的將酒杯放到桌上,已經不想跟薛庭筠解釋了。

小忌酒被她們倆說得啞口無言,卻還是接受不了,這麼小的孩子從張玉的弟弟變成侍子養在後宅裡。

歡兒可是國子監神童班的優等生。

如此前途無量的孩子,就這樣毀在張玉的後宅。

他做為老師,怎能不心痛呢!

“不犯。”

薛庭筠憋了許久,才輕輕吐出不情不願的兩個字。

“宴會到這裡結束吧。”

張玉冷著臉起身,走到愣神的顧靡身邊。

摟著他的肩膀就出府了。

本該是一頓其樂融融的家宴,就這樣被主角給搞糟了。

林天晴溫柔的俊顏也是一片不悅。

不是氣他惹得妻主捕快,而是氣惱他的不識大體。

但凡薛庭筠對張玉有一點心思,這種事也該提前打聽一下。

整個府邸上下,誰不知道這稱呼是歡兒的一廂情願?

薛庭筠的心不在張府裡,還要苛責張玉有童養夫?

這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請家法。”

林天晴坐回到椅子上,吩咐小廝去取刑杖。

寶墨嗖的一下衝出來,指著林天晴的鼻子就喊道:

“你不能打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從三品的小忌酒,即便是張玉在外面見了,也得跪下行禮。”

護主心切是真的。

但是這囂張的態度,也的確是可惡至極。

“這裡是張府!薛庭筠的身份是侍子。本正君要打他,那是連刑部來人也沒權力阻止。”

林天晴擰眉用一拍桌子。

立刻就有奴才衝過去,將寶墨的雙臂擰在身後,直接按壓在地上。

薛庭筠看了看跪地不停掙扎的寶墨,為了阻止他今夜被打死,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搶先說道:

“我知道錯了。還請正君責罰!”

“錯哪兒了?”

林天晴擰眉詰問。

“錯在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沒有管教好下人。”

除此之外,薛庭筠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薛庭筠,杖責十下。寶墨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林天晴故作鎮定說完,十指緊緊抓著手帕。

他現在的緊張和不忍,比跪在地上直挺挺等著行刑的人還要無措。

“正君,求求您別打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從小體弱多病,經不起這十板子啊!您要打的話就打奴才!奴才願意承受二十下,求求您別打公子。”

寶墨護主的心是真的。

他從小跟著薛庭筠一起長大,拿自家公子的命比自己的命看的更重。

“打。”

林天晴深深看他一眼,最後還是咬牙維持原判。

妻主曾經教過他,不能朝令夕改。

否則偌大的後宅,誰都可以講情,他這個正君說的話,還有誰會信服呢!

可是當奴才將薛庭筠推倒在地上的時候,他還是偷偷使個眼色。

打歸打,別太用力了啊!

明久熙抱臂站在不遠處,本來都要走了。

卻是被金淮生一個眼神給制止。

薛庭筠的身體情況不好,他比誰都知道。

萬一真的打出點什麼事來,得明久熙趕快給救回來啊!

板子聲和耳光聲,代替原本熱熱鬧鬧的酒宴聲。

寶墨後來熬不住哭了出來,薛庭筠卻是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不是不疼,而是他太倔強。

根本不可能發出聲音,丟了自己的臉。

家法很快就結束了。

“小忌酒,請你記住。無論你在外面怎樣風光,張玉見到你該怎樣。進了張府這道門,她便是你的妻主,你的天。以後請你三思而後行,切莫做出傷及又害人的行為。”

林天晴留下話,站起身帶人離去。

明久熙趕快上前檢查。

號脈,完全沒問題。

本是想要拉開他的褲子,看看杖刑的傷勢。

卻被薛庭筠伸手給阻止了。

那副寧死都不給人看這麼羞恥位置的樣子,讓明久熙狠狠抽了抽嘴角。

“衣服沒破,也沒見有血漬暈染,應該沒事。”

他只得起身跟金側夫解釋,而後也走了。

陳星韶由小廝扶著走過來,低頭看著倔強咬著唇角,依舊一聲不吭的小忌酒,嘖了一聲才道:

“你要是真的不稀罕進來,就拎著包袱有骨氣的離開。再讓我看到你如此忤逆妻主,別怪我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他娘後宅裡有的是男人,陳星韶從小見慣了太多醃瓚手段。

想要對付薛庭筠,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說完也離開了。

金淮生牽著歡兒的手走過來,輕嘆一聲勸道:

“路是你自己選的,是哭著還是笑著走完,你心裡總該有點數的。”

歡兒則是滿眼心疼和無奈,道出薛庭筠不屑去聽聞的真相:

“小忌酒哥哥,是我自願跟妻主姐姐的,不是妻主姐姐強迫的。我喜歡妻主姐姐,你幹嘛要把錯誤推到妻主姐姐的頭上呢!以後別惹妻主姐姐不高興,其他人也會生氣的。”

他知薛庭筠是為自己才跟妻主姐姐鬧脾氣。

可是他年紀還小,不能完全理解薛庭筠為何反應如此過度。

他只知道,他時刻跟妻主姐姐站同一邊。

所有人都離開靈秀廳,白少辭這才能走過去將薛庭筠從地上扶起來。

“你這次真的冤枉張玉了。歡兒是被她從外地救回來的孤兒,要不是張玉,他早都死了。而且歡兒的腦袋受過傷,是他錯認了張玉為妻主,張玉一直讓他改口叫姐姐。”

張玉雖然禽獸,但她真的沒有戀-童-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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