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面聖打臉現場
“雕蟲小技,不敢在陛下面前炫耀。”
張玉回答的很謙虛。
說完就低下頭去,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大本事一般。
王莉枝立刻就得意起來了。
她昨天聽到大牢裡,自己好不容易透過太女這條線買通的獄卒來稟報,說女兒要見自己的時候。
心裡就已經猜到,肯定是被關入大牢的張玉在作怪。
她就等到半夜花了很多銀子進入大牢,果然聽女兒說了一堆張玉有多混賬的話。
可是最讓她記在心裡,也是成為她下決心主攻張玉的理由。
就是女兒說得,張玉炫耀自己有異能,才能平安從薛庭筠的床上下來的理由。
區區一個治病的異能,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張玉得意炫耀之餘,應該想不到,這也是殺她和薛庭筠最好的理由。
更是攻擊薛太傅的最佳手段。
這才跟太女商量完畢,今天來面見女帝的。
聽完張玉的回答,她立刻就堅信自己猜對了,那是立刻抓住這話把,語氣狠辣刁鑽的攻擊張玉道:
“陛下,張玉向來為人囂張跋扈,那是整個刑部人盡皆知的。她此時說不敢,分明就是真的做不到。”
“薛庭筠恢復健康,那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薛太傅分明是有心縱容自己的孫兒,淫邪任性。縱容偏袒張玉這個採花賊,顛倒黑白。”
“此事分明是張玉事先做扣,誣陷了臣女和丞相的侍子,還請陛下為臣女討回個公道!”
說完娘倆就用力給女帝磕頭,就好像她們真的有無盡的冤屈一般。
太女也適時插話,稟報道:
“母皇,薛太傅乃是兩代帝師,學識和人品向來毋庸置疑。只是小忌酒的婚事波折頗多,想來太傅大人年老又情急,可能也是被奸人矇蔽了。”
這話乍一聽是幫薛太傅說話。
可是細品品哪一句話,不是在說薛太傅有眼無珠老糊塗了。
是在證明張玉強了薛庭筠有罪,而薛家為了隱瞞醜事而同流合汙呢!
“是誰告訴王大人,我一定要得到小忌酒,才能給小忌酒的病治好的?”
張玉等所有人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才緩緩開口。
這篤定的語氣一開口,以為勝券在握的王家母女和太女都傻了。
是啊!
她們為什麼會以為這樣呢!
當然是因為張玉故意反反覆覆跟王麗媛,傳輸了這樣的思想,王麗媛一直在跟王莉枝說。
她們才會相信的啊!
可是事到如今,她們知道自己落入張玉的圈套裡,已經來不及悔改了。
“微臣的異能包括火療,就可以給小忌酒去病氣。陛下若無法相信微臣的話,請讓公公上一根蠟燭。”
徒手點蠟燭嗎?
女帝當然不信啊!
蠟燭很快被送來了。
張玉像變魔術一樣,給所有人展示一下,自己手裡什麼都沒有。
而那個蠟燭,就放在地中央。
距離女帝有些遠,距離張玉也挺遠。
大概三四米的距離,張玉抬手就給點著了。
眾人震驚的捂著下巴,又抬手趕快揉揉眼睛。
天吶!
蠟燭還真的就被張玉徒手點著了。
那這是不是就證明,張玉其實是用火療把薛庭筠治好的?
王麗媛知道自己掉入張玉的陷阱裡,當然不甘心,那是顧不上殿前失儀,就抬起頭對薛庭筠喊道:
“薛庭筠,你到底還傻愣著幹什麼呢?你從最開始就不是願意跟張玉的,如今陛下就在這裡,陛下可以為你主持公道的。只要你說出來,你不是心甘情願跟了張玉,從那晚開始就是張玉強迫你的,陛下一定會給你做主的。我也不會嫌棄你,我還是會迎娶你做正夫的。”
這話的利誘可真是太明顯了。
換做是誰都應該知道,做一個從三品官員的正夫,肯定比做一個正六品小官的侍子要好吧?
女帝甚至都為王麗媛這吃果果的誘供,給說得蹙了蹙眉頭。
然而她還沒說話,就見恭敬跪著的薛庭筠緩緩抬起頭來,那是字字堅定的回稟道:
“陛下,微臣是心甘情願嫁給張玉做侍子的。從無強迫,從無賭氣。”
“張玉是個好女人,微臣今生今世非她不嫁。”
王麗媛瞠目結舌的看著他,腦子裡回想的還想,昨天他在監獄裡被強迫的哭聲。
為什麼薛庭筠會臨陣倒戈了呢?
她是真的想不通啊!
可是她知道如今,一切都完了。
她們以為的定罪證據,以為可以將薛家和張玉連根拔起的計劃,徹底泡湯在薛庭筠的心甘情願之下。
“陛下,丞相大人攜侍子清宸,正在殿外求見。”
就在王家母女差點被太女給瞪死的時候,公公進門來小聲稟報。
聽說是另外一家受害人來了,女帝當然沒有不見的道理。
既然她今日做一次難斷家務事的清官,那就讓所有人一起進來吧。
“微臣(臣侍)拜見陛下。”
年過四十又矮又胖又滿臉斑點的丞相,和坐在輪椅進來的清宸,一起給女帝行禮問安。
女帝擺擺手:
“有話就說吧。”
丞相又不是當事人,哪裡有什麼話說?
所以她往旁邊一站,就將話語權交給清宸公子。
然而長相異域風情的美男子,第一眼卻是先看了張玉。
張玉的心裡咯噔一下。
上一次,她對清宸公子的狼狽視而不見,是已經和他撕破臉了。
如今面見皇帝,他非要來攙和一腳,莫非是恨急了她,這是要當著女帝的面兒改口嗎?
那她豈不是廢廢了!
這哪裡能等他開口?
還是她先說吧。
“丞相大人和清宸公子來的有些晚了,否則就能趕上王大人栽贓我的一場好戲。”
這話聽起來像是打趣。
實際上,張玉卻是在給清宸公子傳遞一個訊息。
那就是女帝都已經明白,王家母女是栽贓她,她是無辜的。
如果清宸公子這個時候反口咬她,那豈不是在跟女帝做對?
一個鬧不好,他可能就得被扣上個招蜂引蝶的帽子。
他一個現代男人無所謂,可是這個時代是容不下這種男人的。
當著女帝的面兒,即便丞相再仰仗他,他也落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