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不可啊!”

身後傳來士兵追來求情的聲音,可是張玉手心裡的火焰,卻毫不遲疑拋向董副將。

一瞬間連人帶馬都被燒著了,淒厲恐怖的叫聲與瘋狂無頭的逃竄並行,在茫茫白雪之中格外刺目。

“張大人,董副將是於將軍的愛將,你這次可闖禍了。”

士兵衝過來用力拍大腿。

官將不合是行軍大忌。

如今可怎麼辦才好啊!

其她人都是憂心忡忡的不得了。

只是張玉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必死無疑的焦屍,催馬走到懸崖邊。

此處就在小土包山的後面,向下看去雖然達不到萬丈,卻也有幾十米深。

血肉模糊的屍體摔進積雪之中,只能看到一個若有似無的坑洞。

別說去收屍,就是再想看一眼屍體都不可能。

張玉耳畔是淒厲的慘叫,內心一點點的平靜下來。

“我已經給你報仇了,安息吧!”

少年自由單純,希望他葬身在這深谷中,下輩子也可以做個無憂無慮的人。

直到董副將徹底死透了,屍體的火滅了,張玉才寒著臉讓人把焦屍抬走。

這樣一耽誤下來,挖鹽的任務就進行到半夜。

張玉也沒心思讓士兵休息。

就這樣連夜趕路到第二天上午,她們終於回到流風城裡。

“張玉,你欺人太甚了!”

於將軍看著面前的焦屍,眼淚都在眼圈裡打轉,用力一拍桌面,當真是惱恨不已。

她指著冷臉坐在椅子裡的張玉,氣得手指頭都在哆嗦,怒吼道:

“董副將跟隨本將軍出生入死多年,那是為大陽王朝立下過無數汗毛功勞的。你一個區區糧草管,居然敢虐殺副將。你你你你……你簡直該死!”

說到最後,於將軍的手指都快戳到張玉的鼻子上了。

張玉微微挑挑眉,抬手就將她的手指掃開了。

緩緩站起身,擰眉厲聲反駁道:

“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無論兩國軍人廝殺的有多厲害,可百姓是無辜的。”

“那突國就能殺我國百姓?”

於將軍被她氣笑了。

張玉冷眼看著她,字字鏗鏘的反問:

“突國是未開化的蠻夷,難道於將軍和董副將也是蠻夷嗎?身為熱血軍人,有本事有能耐,通通都到戰場去用。你殺一個夠本,殺兩個算你有本事。你們拿著武器去對付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姦淫毫無還手能力的弱夫。本官看見了,難道應該誇獎你們,還應該給你們鼓掌助威嗎?”

“她們都是於將軍命令隨同本官去採鹽之人,本官就是她們的上司,是她們的頭領。將在外,本官已經將軍令下達。她們不僅不遵守,非要去騷擾附近的百姓。甚至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虐殺當地百姓,搶奪百姓僅有的糧食和義務。甚至還做出姦淫這等罪大惡極之事!”

“於將軍,你是陛下親封的於家軍統帥。難道你就允許你的兵士,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本官為你清理門戶,肅清軍紀,你理應感謝於本官,如此指著鼻子怒罵本官。你也是個糊塗蟲嗎?”

因為少年的死,張玉整顆心都入墜冰窖。

這會兒神來殺神,佛擋殺佛。

誰跟她嘰嘰喳喳都不好使。

於將軍被她懟的嘴唇顫動,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難道她不明白張玉說得道理嗎?

她當然明白。

可是和張玉受不了少年的死一樣,她也受不了自己的愛將就這樣被人殺了。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面又有人跑進來稟報。

“於將軍,於將軍,不好了!臨潼城外發生了地動,小將軍和斥候失去聯絡,生死未卜。”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此刻的於將軍算是明白了。

愛將死了,獨生女下落不明。

她立刻帶人出去尋找女兒的下落,還哪裡顧得上跟張玉算賬?

張玉寒著臉出去找劉將軍,將鹽袋子交給她的時候,那是恨不得用眼刀子將她千刀萬剮了。

劉將軍因為佔著理本來很囂張,此時都被張玉嚇得不敢開口。

生怕這個動不動就發瘋燒死人的文官,也跟自己來個火烤地瓜。

可是張玉真的能怪劉將軍逼得急,害她去找鹽而遇到少年嗎?

當然不可能。

因為張玉並非為交差去的,而是為了這城內無數的百姓,和即將面臨大戰的將士。

人啊!

到什麼時候都是命運決定的。

即便她心裡再難受,也不能找邪茬與劉將軍再打一架。

“妻主,你怎麼了?”

白少辭剛從外面回來,就聽不少相熟計程車兵說,張玉突然發瘋在運鹽的路上把董副將殺死了。

他那麼瞭解張玉,當然知道她只對美男發瘋。

根本就沒有什麼弒殺的陋習。

急急忙忙跑過來,果然見張玉寒著臉,眸光都是難掩的憤怒和殺意。

他嚇得一愣,當真是第一次見到她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餓了,去吃飯。”

張玉收斂一下滿身的戾氣,邁步就往前走。

她可以用兇光看其她人,卻不能拿這眼神嚇唬到自己的夫侍。

所以見到白少辭來了,她就必須壓抑內心努力收斂。

這一餐,張玉吃了整整十二道菜。

化悲憤為食慾這句話,被她體現個淋漓盡致。

異能槽瞬間就滿了,張玉也撐著了。

白少辭看著滿桌子空掉的碗碟,緩緩伸手推起自己掉了許久的下巴。

“嗝!北方人果然不會燉湯,不好喝,不喝了。撤下去吧!”

張玉揉了揉圓滾滾的肚皮,擺擺手示意士兵幹活。

“所以你還喝得下去湯?張玉,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而且十分有本事的話。”

“我覺得一種圓圓的,這麼高的泥胚製作的東西,特別符合你現在的人設呢!”

白少辭邊說邊比劃,在空中那是相當的一目瞭然。

張玉沒好氣的橫白他一眼,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他凍傷剛好的手掌給打下來。

“你才是飯桶呢!”

“不不不!飯桶都沒這麼能吃,你會應該是個飯櫃子,或者飯大桶!哈哈哈……”

“你這臭小子欠打了,是不是?”

張玉怒了,站起身就追早已起身逃跑的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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