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公子在吃醋
“姐姐你去哪兒了?怎麼都這個時辰了才回來?”
天邊晚霞只剩下一點點,張玉踏進家門就看到陳星韶心急如焚的衝出來。
眼看著又要如以往每一次那般衝進她懷裡。
他腳下的步子卻停了,滿眼火氣的看向跟在她身後的彩虹。
“這是誰?幹嘛跟你回來?”
“家裡新買的小廝,叫彩虹。那個誰……管家,你把他領下去幹活。”
張玉頓了一下,實在沒想起管家姓什麼。
“站住!”
小公子兩步衝到彩虹面前,抬手就撩起披散的長髮,露出他都快插到衣襟裡的臉。
上面斑駁的痕跡明顯!
“姐姐你弄的?”
陳星韶回頭瞪著張玉問。
“當然不是啊!”
小公子沒搭理她,只是怒斥一聲:
“抬起頭來。”
彩虹使勁一抖,本能聽話的抬起頭。
撇開傷痕不說,彩虹真的長得很好看。
十五六歲的年紀,連喉結都沒有呢!
鮮嫩俊俏到雌雄莫辨。
“家裡不缺人,把他轟出去。”
小公子憤怒的抬手揚起長髮,遮住少年太過稚嫩的臉龐。
他恨這如花似玉的年紀。
把這妖豔賤貨放到家裡,他的心能安嗎?
“行,聽你的。”
張玉點頭答應,轉身就走了。
那是連一眼都沒看彩虹。
彩虹噗通一聲就跪在陳星韶的面前,知道自己是花樓出來的髒,也看明白陳星韶出身高貴,應該就是之前提到的知府家四公子。
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磕頭,請求道:
“還請公子憐憫奴,不要將奴趕走。奴有眼無珠不識好歹得罪了汪大人,汪大人要殺了奴,張大人才好心救下奴。若離開這道門再被汪大人看到,奴就死定了。還請四公子將奴當成一條狗養在家裡,奴絕對不敢對張大人有非分之想的,求求您可憐可憐奴吧!”
“本公子當然不是沒有善心的人!管家你收好他的賣身契,若是他膽敢言而無信,就將他打死丟到亂葬崗去。”
陳星韶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只是一直盯著張玉沒有停頓離去的背影。
隨便吩咐之後,便快步跑去追人了。
“姐姐,人家可是看他實在可憐,出去就要沒命了,才發善心留下他的。”
小公子追她進屋,拽著袖子嬌滴滴的搖晃。
張玉看著他笑了笑:
“女主外男主內。你還有一個多月就嫁進來了,這個家自然是你說了算。”
陳星韶被她哄的心花怒放,雙臂軟軟的纏住她的腰,胸口相貼哼哼唧唧的回答:
“姐姐這麼好,我是怕那些髒東西迷了姐姐的眼睛,才要為這個家把把關呢!”
妻主還是個純情的姑娘。
這種髒地方出來的貨色,其實也沒有必要太擔心。
她應該看不上的。
更何況,即便他現在把人趕出去,若彩虹真的會勾,難保不會成為張玉的外室。
反倒扔在家裡看著更好防。
這就是他改變心意留下彩虹的原因。
“弟弟辛苦了。”
張玉反抱住他,目光寵溺縱容。
“那姐姐就沒點獎勵麼!”
他的下巴又朝她湊了湊,晶亮的星眸滿是期待。
“自然是有的。”
她輕笑著說完,他便喜悅的閉上眼睛,紅唇微微撅起耐心的等待。
可張玉的唇卻只是擦著他的唇瓣而過,連臉頰都沒再碰到一下。
“姐姐!”
小公子有些急了,嬌滴滴不滿的抗議輕哼。
“獎勵在這兒呢!”
張玉笑著放開他,的確有些惡趣味的開心。
“姐姐去花樓瀟灑,還記得給我買禮物呢!”
陳星韶看她拿出一個小錦盒,眸色之中仍舊沒有變成喜悅。
除了他什麼都不缺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第四五個字。
“應酬而已。我可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情!”
小公子一手按住她即將開啟的錦盒,又湊過來在她身上仔細聞了幾下。
“姐姐果然最愛我。”
他笑了。
的確有些庸脂俗粉的味道,可是並不濃郁。
他便不能揪著這事兒不放。
否則妻主以為他故意找麻煩,他在張玉心裡的形象就大打折扣了。
所以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刻,他寧願做個瞎子聾子。
“那這禮物還要嗎?”
“不要!我只要姐姐。”
陳星韶雙手輕輕揪著她的衣領子,腳後跟一轉就帶著她倒在床上。
“……”這小公子真是無時無刻不想將她拿下來啊!
張玉滿頭黑線。
“韶韶,天要黑了。”
“爹爹又去打牌了,不在後衙。”
他笑得猶如偷到腥的貓兒,手上的動作更是快了起來。
張玉一把抓住都落到肩膀的衣服,頭頂黑線就更重了。
清漪君平日裡這麼散漫嗎?
那麼大個後衙不需要他管理嗎?
天天都出去打牌,夜夜不歸寢的嗎?
那這小公子豈不是沒人管了?
“那韶韶有什麼愛好?”
她趕緊抓住正在撕扯腰帶的軟手,試圖把話題導正。
“姐姐。”
“嗯?我在。”
張玉納悶抬頭,就對上小公子正放電的星眸。
“我是說,我愛姐姐,好也只有姐姐。”
所以他的人生除了儘快撲倒被她睡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事兒做了。
張玉被他這直白弄得滿臉通紅,腦瓜子都嗡嗡的。
就是這一晃神的工夫,上身衣服就沒了。
小公子靠近,嬌羞的話含糊不清:
“姐姐,你就給我吧!”
“別這樣。”
張玉活了兩輩子也沒這經歷,當時就腿軟的不行。
這拒絕的聽起來也沒什麼說服力,就被小公子反被動為主動了。
“少娘!刑房來人了。”
裙子都掉了一半,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張玉趁機推開他,跳下去把衣服拉好就跑了。
陳星韶氣得直捶床,發誓:
“我今晚一定要拿下姐姐。”
……
張玉一直到午夜,才偷偷摸摸的回了家。
就是這種適合做賊的時間,還是被小公子在房間裡給堵個正著。
“韶韶啊!你都不睡覺的嗎?”
張玉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刑房有些工作,她又幹了一單私活。
這會兒累的不行,真的只想睡覺了。
“姐姐你不舒服嗎?我扶你躺下。”
原本在床上凹造型的陳星韶立刻起身,擔憂扶住她的胳膊。
當真是要勾人會勾人,要體貼會體貼的典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