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症狀？”
一時間，柯霽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直到和時藥對上眼神，這才開口，“……失眠。”
他垂眸看著在對面桌子上寫畫迅速的時藥，眸色裡劃過意味不明的神情。
似是深情，又似難過。
“你……他對你好嗎？”
柯霽想想不甘。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溫醫生。
只是發現的時候，他想著把柯家的事情處理乾淨，溫醫生卻已經嫁人……不，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他一直以為溫醫生和他之間是有可能的。
“他？”時藥挑眉，感情這個男主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媽？這麼關心“長輩”的戀情……哦不，是婚姻可還行。
“和你結婚的那個男人。”
“很好。”
時藥回答，然後把藥方撕下來，“拿著去開藥。”
拿到了藥方，柯霽也不想就這麼走。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說話嗎？”
聽到她趕自己走，柯霽再也忍不住了。
“？？？”
這男主是什麼毛病？
看著她的眼神突然有些怨念是怎麼回事？
時藥的沉默在柯霽看來就是預設，苦笑了一聲，他還是沒忍住：“我喜歡你。”
“？？？”
時藥挑眉，雖然驚訝，但也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彷彿只是在聽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說我喜歡你。”
第一遍有些難以啟齒，第二遍就暢快多了。
柯霽說出來不帶一點停頓，就這麼靜靜看著她，似乎還想要等她的答案。
“哦。”
時藥還是很平淡的哦了一聲。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話可說。
“你……就什麼都不想跟我說嗎？”柯霽想要伸出手觸碰到她的臉，卻被時藥直接推了推椅子後退。
她蹙眉：“你做什麼？”
在告白和差點觸碰到她之間，沒想到……能引起她情緒變化更大的居然是後者。
“你就這麼討厭我的觸碰？”
柯霽忍不住自嘲。
在抬頭和她對視的時候，他發現她的眸光變得更加沉靜、安寧。
“你還有事？”
言下之意，柯霽哪裡聽不出來。
這麼明顯的逐客之意。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什麼男人嗎？如果沒有他，你會不會喜歡……”
柯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問出自己的答案。
“沒有這個如果！”
診室的門被開啟。
揹著光，兩個男人第一次見面。
……
本來睡醒了高高興興來醫院找老婆，結果沒想到剛來到了門口就聽見裡面有個男人在對老婆表白。
危機感談不上，畢竟就是一個病人病人病人而已！
重要的詞語說三遍。
當然姜湛是十分信任老婆的，但他又因為知道老婆的優秀所以才會吃醋。
總有“刁民”來喜歡他老婆！
明知道老婆都有家室了，還說那些討人厭的假設性問題。
像這種如果，一般都是會被抱有類似的想法存在。
什麼叫如果沒有他？！
不存在的，就算是死，他都得纏著老婆，誰都別想把他和老婆分開！
姜湛甚至已經想到了死後要和老婆葬在哪裡了。
城郊那塊兒剛好他買了塊兒地，能拿來做他們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