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摺子,本就一日拆三,哪裡還會有什麼大事!”
兩份重要的摺子送到丞相府和攝政王府,最不重要、也是廢話連篇的那份自然是交給了桑禾單。
這奏摺代表的意義本就不同。
攝政王一黨怎麼可能會允許丞相一黨獨自佔有。
兩派吵得不可開交,中間那一黨臣子全當看不見也聽不見,任由他們爭吵。
龍椅上的桑禾單被吵得頭都大了,奈何她有沒辦法說話。
更何況即便是她說了也沒什麼用。
畢竟她只是一個“傀儡”。
自從昨天的事情過後,不知道為什麼桑禾單突然就想開了。
也沒有之前那麼憤怒多疑了。
倒是時藥聽著越發感覺有些無聊,還不如趁早結束這早朝。
從兜裡開了一顆奶糖扔進嘴裡,在眾人不敢抬頭對視的情況下,她懶洋洋的站了出來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後這摺子就都給皇上批閱了。”
短暫的處理了一天摺子,她早就想丟掉了。
雖然速度快,但架不住這些奏摺裡大都是一些天花亂墜的廢話,不想看。
還不如去追劇。
這種浪費時間的行為,她是拒絕的。
“什麼?”
“給皇上?!”
別說朝臣都張了大嘴巴驚訝,就連一直充當路人的桑禾單也瞪大了眼睛,在聽這句不可思議的話。
批閱奏摺代表的意義是什麼,時藥不會不知道。
現如今,盛丞相說要撒手不管,那就意味著她是真的要放手……
沒什麼必要來虛的。
可就是因為如此,丞相一黨想拒絕,攝政王一黨也想拒絕。
但盛丞相一言定下來的事情,他們也只敢對視一眼,不敢說其他的什麼話。
“丞相大人,這……摺子以後是都送到御書房嗎?”
一直充當中立黨的葉老將軍難得開口說了一句話。
時藥睨了這位老將軍一眼:“不送御書房送去將軍府?”
“這……老臣不敢。”
嘴裡說著不敢,眼裡卻是實打實的嫌棄。
想當年,他也是幫先皇處理過奏摺的人。
對於武將來說,簡直就是……比打仗還要艱難百倍。看著頭暈目眩。
最終,關於這奏摺,自然是都歸還給了桑禾單。
朝臣還時不時的看向新帝,在想丞相會不會有其他的意思。
……
被迫接受了一堆奏摺的桑禾單剛開始反應過來,內心多少還是喜悅的。
終於能完全的掌握這些奏摺了。
她也不擔心丞相或是回來之後的攝政王開口把奏摺都要回去。
她滿心歡喜的處理那些重要的內容……
自認為不再是枯燥無味的東西。
結果堅持不到兩天,她心裡隱隱就有些崩塌。
這些奏摺……怎麼廢話都那麼多不說,還……繁瑣。
光是一天半,這些堆積了許久的奏摺她根本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完,即便是熬了一整夜去處理都還只是處理了一個小堆。
“皇上,要不然您先歇歇?”
在桑禾單身邊的太監看著她蒼白的面色詢問。
桑禾單確實想休息,但掃眼看向這一大堆的奏摺,一咬牙給拒絕了:“不用!寡人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