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發什麼呆，趕緊動起手來！”
侯昊一個巴掌拍過去其中一個人，手下的行動絲毫不見減慢的。
薛雅和唐園跟著幫忙，地上的躺屍越來越多，至少沒有再跑出去。
至於其他的地方，現在也擔心不上。
眼見烏雲越來越擴散，他們也只能等著。
……
“大佬，你怎麼知道是這邊？”
泰迪跟在時藥後面，嘴裡一直扒拉都不帶停下的。
“閉嘴。”
時藥兩個字，讓泰迪都不敢說話，小黑腿邁過去，眼珠子卻是一直盯著周圍，十分警惕。
它在等。
等那個人出來。
它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將他們困在這所校園裡成為他的養料。
想了千萬種長相，唯獨沒想到……現在的這個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時藥懷裡抱著狗，來的地方卻是它曾經跑過無數次，也……撒過尿的地方。
是泰迪最先排除的可能。
這裡是學校花匠的住所。
說是花匠，其實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也打掃衛生。
至少從之前的認知上，是一位很慈祥的老大爺。
有時候這位老大爺還會弄些吃的。
泰迪跟在後面倒是吃了不少東西。
可現在……它居然跟著大佬來了這裡。
“大佬，你是不是走錯了？”
帶著試探性的開口。
但其實這會兒，泰迪看著這簡單的屋子，心裡很慌張。
因為看上去太乾淨了。
是的，太乾淨了。
沒有被烏雲籠罩的地方，這裡又好像不受影響。
其實心裡，泰迪覺得大佬根本不會走錯，可……一想到接下來的可能，它瞪著眼睛不敢相信。
大門開啟。
毫無徵兆的，隨著微風帶出來一陣刺鼻的味道。
那腥臭的味道差點沒把泰迪燻暈了過去。
狗的鼻子就是太好了，加上它一點防備都沒有，那濃郁的腥臭味有那麼一瞬間讓泰迪差點去見了閻王。
那味道上頭，即便是停住了呼吸卻還能因為上一秒的回憶而翻白眼想吐。
“大……”
時藥一動不動。
她早有防備。
隔絕了這些，她沒有嗅到……反倒是在她懷裡的貓一抽。
時藥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差點忘了自己懷裡的這隻，沒想到暈過去嗅覺也還在的啊……
不過既然動了，那是不是證明大可愛要醒了……
唔，這氣味有點作用。
時藥此刻有個比較危險的想法。
要不要乾脆……
“是誰……”
不等時藥開口，屋子裡傳來的沙啞破敗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她的思路。
“是你……”
聲音像是被撕扯著，屋子裡的黑暗和血腥並不妨礙他能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他認出了時藥，所以非常激動。
“你該死！”
聲音扭曲而沙啞，十分難聽。
泰迪有些慫，忍不住朝著時藥旁邊縮了縮。
雖然恨是真的，但它也低估了自己的勇氣。
被困了這麼多年，真的將要面對了，反倒讓它有些無措。
那四個黑漆漆的小短腿沒忍住打了個顫：“大佬，就是他！”
這個沙啞的聲音，泰迪記得。
恨越深，忌憚和恐懼也隨之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