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成和當年做得事情在場的人也都清楚。
確實不算是人事。
但人在亂世，也不忘記爬位置，甚至做出來的事情……也確實不道德。
若非當聞元帥反應迅速，或許寧城早就淪陷了。
畢成和雖然是興城軍閥投誠，可沒想到卻是給寧城帶了大禍。喝醉了酒，無意識在高談寧城的情況，包括佈局。
R軍暗處的人早就盯上了畢成和，自然是把這話翻譯成電報傳了過去。
當時聞簇已經上了戰場。
但凡出現一點差錯，都有可能失敗。
雖然最後還是勝了，可損失是不一樣的。
確實，無人說他對興城投誠不對。畢竟寧城有聞簇和程霖在，就永無出頭之日。
他只是想出人頭地錯了嗎？
再說，他當年也不是故意的……
“畢成和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你爬上元帥，那與我寧城何干？”
他程霖除了聞簇，誰都不認。
程霖昂了昂下巴，穿著軍服的臉上顯得十分傲氣，“我以前就警告過你，不管你有臉沒臉都不要來我面前瞎晃悠跟我搭話，不然你信不信，就算我開槍廢了你，也沒人敢攔我！”
這狗東西也敢出現在他面前？
當年那一仗，他是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後怕。
包括……犧牲的弟兄。
寧城背後站著的是數百萬的老百姓，聞簇一倒，誰來頂？
為了爬權，也不是這麼爬的。
而且那時候，他們對這個畢成和差嗎？
不，恰恰相反。
若非如此，一個畢成和又怎麼會知道當時的佈局？
只是總有人心不滿，沒那個本事還要爭那個命。
“程霖！”
而後，不管畢成和想說什麼，程霖掏了掏腰間的槍，他就閉嘴了。
畢成和雖是興城的副元帥，但和寧城的指揮官還是沒有比較的可能性。
他心裡很清楚。
就算程霖真的殺了他，興城也最多是掏點好處，卻根本不會為他不平，所以在他能做主坐上更高的位子前，只能忍。
“艹！”
畢成和氣成河豚也無濟於事。
大都在看他的笑話。
一直到鬱煜城來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安靜的可怕。
他先前自然也是有過了解。
知道寧城和興城副元帥之間的糾葛，當然從各方面而言，身為地下黨身份的鬱煜城壓根就瞧不起畢成和。
畢竟那個錯誤，不是小事。
在這個一個小小失誤都有可能造成無數性命丟失。
“既然諸位代表軍閥來到這裡，我也就不繞圈子了。這次藥——”
鬱煜城穿著中山裝，走進來的時候沒有絲毫膽怯。帶著叢容的笑容——直到看見了那抹黃色的存在。
皮卡一直蹲在程霖頭上蜷縮著睡覺。
睡得還挺香。
等它醒了之後，就從起來轉了個姿勢，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爆米花就要吃……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鬱煜城身上，自然是沒有看到這一幕。
而程霖在感受到頭上的動靜後，就知道它又要吃……
他僅剩的尊嚴就是堅決不能讓貓兒在頭上吃東西，於是在皮卡繼續張嘴下一個的時候，程霖趕緊把它抱了下來。